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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林彥平要疊多少個, 自己閑得很, 干脆出聲問他:“要我?guī)兔???/br> 林彥平連忙搖頭,“不用了?!?/br> “你打算疊多少個?” “一千個?!憋@然林彥平早有計劃,回答得非???。 衡玉不知道林彥平疊來做什么, 不過筆記本的紙不大,一張紙就只能裁成四張小紙,照林彥平的消耗速度估計沒疊幾百個就沒有紙了。 “明天不是放假嗎,我們兩個去文具店里逛逛吧?!币膊恢垃F(xiàn)在有沒有專用的疊千紙鶴的紙,有的話就去買一些。 用筆記本的紙疊千紙鶴不僅浪費(fèi),還顯得有些簡單。 林彥平不知道他姐為什么突然提出來這件事,但明天沒什么事做,呆在家里還不如出去,也就點了頭應(yīng)下。 第二天一大早林彥平就起了床,他早就有了自己的生物鐘,見衡玉還沒醒,林彥平就先出門去給兩人買了早餐,等他繞回來后才去喊醒衡玉。 兩姐弟吃過早餐,換了身衣服出門了。 林彥平在學(xué)校一直都是穿校服,所以他的衣服很少。衡玉望著自己料子粗糙的衣服,再看看林彥平那身同樣洗得有些發(fā)白的衣服,“等我們拿到稿費(fèi)就去買衣服吧?!?/br> “浪費(fèi)錢?!绷謴┢竭@么說著,臉上卻也露出了幾分欣喜之色。 雖然因為家庭原因他要早熟很多,但孩子還是孩子,班上的同學(xué)吃喝用度都比他好上很多,林彥平雖然不至于心理不平衡,但有時候看著也是有些眼熱的,只不過一直很懂事沒有說出來。 比起他,他jiejie為了這個家,才付出了很多東西。 完全沒覺得自己付出很多的衡玉翻了個白眼,對林彥平的口是心非表示了深深嫌棄。 一個月后,林彥平從學(xué)?;貋淼臅r候順路把從省出版社寄過來的信取回來,陪著衡玉一起坐在檐下拆信。 小鎮(zhèn)里多數(shù)人還是以務(wù)農(nóng)為生,到了晚飯飯點,各家各戶都有人背著鋤頭等勞作工具,一身狼狽回了家。路過衡玉家,看到兩姐弟整整齊齊坐在那里時,有些看著兩姐弟長大的叔叔嬸嬸都出聲和他們打了招呼。 “玉兒,彥平,吃晚飯沒有?!标悑鹜浦u綠豆粥的車子回來了,看到兩姐弟坐在那里,和他們打了招呼。 “一會兒吃,嬸你回來啦?!焙庥裥σ庥完悑鸫蛘泻?。 今天天氣沒之前悶熱,綠豆粥也沒前幾天好賣,這時候倒是剩了一小半綠豆粥,陳嬸便招呼他們兩姐弟去拿兩個碗出來,一人給倒了大半碗,“你們先喝著,嬸回家了?!?/br> 等陳嬸走了,兩姐弟才繼續(xù)拆信。 信里面放了四百塊錢,想來應(yīng)該是兩個短篇故事一個一百和長篇的兩百。 兩人就坐在檐下,衡玉沒有把錢抽出來,仍然把錢放在信封里,只是把信抽了出來讀信。 “林衡玉先生”,信的最開頭就是這樣的稱呼。 她一目十行掃過去,最后提煉出了這寫了滿滿兩張紙的信的中心思想—— 一,她和林彥平的短篇故事過審了,長篇也被約稿了,那兩百塊錢是長篇的定金。二,省出版社的陳主編仰慕她的才華,冒昧寫信過來,想和她交流交流,以文會友。三,問她有沒有興趣寫其他類型的,他們出版社可以與她約稿。 衡玉認(rèn)真想了想,這時候投稿還比較隨意,不需要寫明自己的年齡,除非后續(xù)與出版社簽訂合約,不然并不需要透露這些內(nèi)容。 她摸著下巴,果斷決定交了陳主編這么一位筆友! 別的不說,陳主編是省城人,身為主編又有人脈,日后她和林彥平肯定要搬出小鎮(zhèn)到省城住,有這么個熟人幫忙也挺好的。 只不過陳主編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把她當(dāng)成平輩來看待,不知道陳主編知道她的年紀(jì)之后有何感想。 林彥平?jīng)]有看她的信,等她琢磨完之后才出聲問她,“信上說了什么?” “夸你jiejie我寫得好?!焙庥駥⑹掷锏男欧饩砥饋恚忠粨蔚卣酒饋?,拍了拍手回房間給陳主編回信了。 寫信的時候衡玉就透露了她的一些情況,比如她年紀(jì)不大,林彥平其實是她弟弟。 她在落筆的時候有刻意弄亂自己的字跡,讓這一手字跡不顯得太過出眾。在那么多世界里磨礪,別的不說,她這一手字完全不輸一些有名的書法家。 寫故事出眾文筆老練還能說她天賦異稟,字跡卻是糊弄不過去的。畢竟一手好字要練出來是需要付出心力以及很多時間的。 衡玉寫好信后先是把這封寄給陳主編的信寄走了,寄給出版社的倒是不急。 這一天陳主編來到省出版社,門口的大爺把他叫住,“陳主編,有你的信?!?/br> 省出版社經(jīng)常要接收來自各個地方的信,信差來得就勤,所以陳主編填的私人信件的地址都是省出版社。 陳主編朋友挺多,一時間也猜不到是哪個朋友給他的信。他和門衛(wèi)道了謝,取了信就看到信封上寫著筆鋒凌厲的三個大字——林衡玉。 如果不是知道林先生的性別,陳主編倒是要因為這三個字而模糊了她的性別。 這一手紙?zhí)^淋漓大氣了。 等陳主編拆看信一看,頓時老臉一紅。 他還以為這位林先生年紀(jì)和他差不多,現(xiàn)在看來估計年紀(jì)還輕,可能和他那讀高中的女兒差不多大吧。 還好寫信的時候他出于禮貌沒有問那位林彥平是不是林先生的兒子,不然丟臉就丟到家了。 知道衡玉年紀(jì)不大后,陳主編原本升起的惺惺相惜之情倒是少了些,那些惺惺相惜的想法頓時變成了愛才之心。 這么年輕就文筆如此老練,若是好好磨礪一番以后文壇肯定會得一名大將啊。 等陳主編回到家后,把衡玉的事情和妻子還有女兒一提,兩人立馬都起了興致。 陳主編的妻子懷著和他一樣的情緒,他的女兒倒是想要了解一番這位受到她父親推崇的女生是怎么樣的人。 她可是深深知道她爸的脾氣啊,也知道要想得到她爸的認(rèn)可有多難,沒想到這個可能和她同齡的女生竟然做到了。 衡玉交稿極快,一個月后,她去郵局寄了那本長篇的所有后續(xù)給出版社,回來的時候還拿到了陳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