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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女子,在騎馬這一點上也是有好好練過的。 的確,原身的騎術本就很好,衡玉現(xiàn)在露這么一手也不算出奇。 馬車里還坐著碧錦,所以一行人行進得并不快。后來碧錦也受不了馬車的顛簸,跑了出來騎馬。 身為衡玉的貼身婢女,在衡玉學騎術的時候她也是學過的,只是比不得她的高超。 這處溫泉莊子距離唐家莊并不遠,一大早上出發(fā),等到了天邊暮色漸起時,眾人也逐漸接近了溫泉莊子。 眼見目的地就要到達,等會兒就可以好好吃上rou喝上溫熱的酒,一些侍衛(wèi)下意識都放松了身子。 衡玉卻微微蹙起眉來。 她在彌漫著絲絲冷氣的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停下?!眳敲魇潜娙酥袃攘ψ钌詈裾撸诓煊X到不對的下一刻立刻把手抬起,示意眾人停下。 眾侍衛(wèi)拉住馬韁,紛紛停下。 吳明在唐家莊里的地位本就很高,唐家莊的侍衛(wèi)原本就拿得出手,后來在衡玉的要求下,唐年還特意訓練了一番,如今已經可以做到令行禁止。 “小姐。”吳明控制著馬匹,行到她身邊請示,“這附近有些異常,我估計是有兩方人馬正在打斗廝殺,我們可要加快速度離開,還是派些人去打探打探?” 衡玉沒說話,她側耳聽著。有凌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一點點在耳里清晰起來。 衡玉抬頭與吳明對視一眼,勾唇笑起來,“吳明叔叔派些人去看看吧,我倒是有些好奇,在我唐家莊勢力范圍內何人敢如此大膽。” 吳明拱手行了一禮,然后快速點了幾個人,讓他們過去看看。 叫喊聲是在雜草叢那邊傳來的,被點到的五人紛紛躍下馬,快速順著喧嘩聲跑過去。 片刻,叫喊聲越來越大,隱隱約約還有短兵相接的聲音響起。 衡玉一個眼神示意,吳明立馬又點了三人過去,他自己則控馬越發(fā)靠近了衡玉,以免衡玉出了意外。 畢竟比起那些人,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叫喊聲響了接近有半柱香的時間,終于漸漸消停了。沒讓衡玉眾人久等,那些唐家莊派去的好手就從草叢里走了出來。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負了傷,還有一個人傷得較重,被其他人背著。還有兩個傷得很重、不知身份的人,被她的人抬了出來。 “小姐?!币粋€還算精神的侍衛(wèi)拱手,向衡玉稟告結果,“我們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兩方勢力在廝殺,其中一方已經明顯落了下風,于是我們便幫了落了下風的那四人。一番廝殺后兄弟們身上都掛了彩,那四人有兩人都死掉了,這兩人也傷勢頗重,被兄弟們帶了回來?!?/br> 他還側了身子,把被抬出來的兩個人的臉露出來,“這個錦衣男子應該是這方勢力的主子,屬下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是沖著他過來的,而他的侍衛(wèi)也一直在護著他?!?/br> 這番話雖是向衡玉稟報的,卻是吳明替她做了回應,“辛苦兄弟們了,你們先將傷重的陳六放到馬車里給他止血,車里有金創(chuàng)藥?!?/br> 以陳六的傷勢,如果不快些處理,雖然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但估計受到刀傷的那一條腿是要不了了。 對在刀尖上舔血混日子的侍衛(wèi)來說,這也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其他受傷的兄弟們也一道過去處理傷口?!眳敲饔值?。 眾人抱拳,紛紛退到最后一輛空著的馬車那里,從里面取了藥處理自己的傷口。 也有沒受傷的侍衛(wèi)下了馬,跑過去幫其他人處理那些自己不容易上藥的傷口。 衡玉目光落在那兩個重傷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她眼神一凝。 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下去了,衡玉坐在馬上有些看不真切,她干脆就下了馬,走進那兩個重傷血rou模糊的人。 吳明與衡玉接觸不多,但衡玉留給他的印象一直很好,至少他很肯定對方不是個魯莽之人。現(xiàn)在看到衡玉走進那兩人,吳明也沒有勸,只是以免發(fā)生意外,他也跟著上了前。 意外就發(fā)生在這一刻,那個重傷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大漢突然一把從地上彈了起來,把袖子里藏著的刀刃露了出來,攻向衡玉。顯然是想著要拿她當人質。 衡玉腳步一錯,袖子里突然露出一道寒芒。 她猛地一揮,大漢本就沒有力氣,手中的刀刃被她擊中之后直接脫力甩了出去,而衡玉的刀刃已經貼近了他的脖頸。 “沒想到你還有力氣,不過這么一擊之后你還有再戰(zhàn)之力嗎?”衡玉將手中的刀越發(fā)逼進了那人的脖頸。 帶著涼意的匕首緊緊貼著皮膚,那人原本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迷糊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一些,他望著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衡玉,顯然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 但男人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他家主子,猛地咬牙道:“我意圖劫持你,這都是我自己心生歹意,可我家少爺什么都不知道。若是這位小姐能夠將我家少爺帶回去,為他療傷,日后定然會有福報,至于我,小姐要殺要剮都可以?!?/br> 衡玉瞥了眼這個硬氣已經存了死志的男人,再將視線轉到正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那個青年人身上,臉上帶出幾分笑意來,“你們顯然是被人追殺的,就算你家少爺身份特殊又如何,那些人似乎沒有讓你家少爺再回到家里的打算啊。而你們都戰(zhàn)死了,你家少爺如今也生死不知,我怎知這是福報不是禍患?” 男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依舊思路清楚,把這一切看得如此明白。 衡玉話雖這么說著,卻緩緩收了自己的匕首。 那個男人在她的匕首離開后,終于脫力倒在了地上。 他早就沒有了力氣,剛剛對衡玉的攻擊更是耗盡了他身體的潛能,他現(xiàn)在連動個手指都難。 在男人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一道溫雅的女聲在這空曠的地方響起。 “把這兩個人帶回去吧?!?/br> 衡玉用手帕擦干凈她手里的匕首,重新翻身上了馬。 那個青年人外面的衣袍看著很粗糙,但他倒下的時候里面的衣服料子也露了出來一些。 她是個識貨的人,自然認得那個料子是貢品,專供皇室。 這個人,可以解唐家莊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