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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聯(lián)手將江湖毀掉。 雖然知道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讓他心生向往的那個充滿俠義的江湖了, 但唐威依舊覺得心情復(fù)雜。 唐年雖然能理解唐威的感受,但卻沒有感同身受的想法。 他一直在唐家莊長大,雖久聞江湖之名,卻一直未曾涉足。要聯(lián)合朝廷毀掉江湖, 自然也就沒有唐威這樣的復(fù)雜心情了。 好在唐威很快也調(diào)整了過來。 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走吧, 我們父子兩該出去送客了?!卑涯切┡c唐家莊交好的、或者是對唐家莊心懷鬼胎的人都送走。 各門派中人離開的時候,衡玉正在她的院子里撫琴。 綠意盎然、充滿詩意的小院里,傳出輕松歡快的琴音。琴音與微風(fēng)應(yīng)和著, 傳遍整個小院。 在院子里來往伺候的婢女都下意識放輕了步伐, 生怕打擾了這一片琴音。 有身穿家丁服的下人靠近院子,然后小聲對一直守在不遠(yuǎn)處的碧錦說了一番話。 一曲彈完,衡玉將手按在琴弦上, 沒有回頭,視線落在不遠(yuǎn)處迎風(fēng)招展的花上,詢問站在她身后伺候著的碧錦,“所有門派的人可都離開了?” 剛剛已經(jīng)有下人過來通報了,碧錦俯身應(yīng)是,頓了頓,她又道:“小姐,墨袖閣宋少俠命下人給您傳了話……” 衡玉頷首,卻沒有出聲詢問宋恒留了些什么話。 以宋恒望向她的那情意綿綿的眼神,總逃不過些兒女情長的話又或是許諾。 而這些話,他有興趣說,她卻是沒有興趣去聽的。 “既然那些人都走了,那我便去見一見父親?!焙庥衿鹕?,提著裙擺走下臺階,路過碧錦身邊時丟下這么一句話。 碧錦連忙跟上衡玉。 既然小姐不愿意聽,她自然也不說了。雖然她覺得那個宋少俠長得不錯,武功也厲害,的確配得上她的小姐。但小姐明顯對宋少俠不感興趣,她也不是不會看臉色的。 唐威和唐年剛剛送完所有客人回了院子里,下人就過來稟報衡玉就過來了。 “玉兒過來坐?!碧颇暾泻艉庥裨谒砼缘目瘴簧献隆?/br> 待衡玉坐下,唐威方才詢問衡玉此來所為何事。 衡玉端起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口,聽到唐威的問題,她把手邊的茶杯輕輕放下,笑著回應(yīng)唐威剛剛的問題,“我建議父親將琳瑯閣開到其他門派的勢力范圍?!?/br> 唐威眼神一凝,“玉兒為何會有如此打算?!?/br> “父親接下來打算做什么。”衡玉沒有回答唐威的問題,反而拋出了自己的問題,“父親已經(jīng)打算要助朝廷一臂之力了嗎?” 能說出“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句話,他的女兒,比他所想的還要看得通透。而且最早提出與朝廷合作這個建議的也是衡玉,所以唐威并不意外衡玉猜出來。 “是?!?/br> “父親想好與誰合作了嗎?” “不曾。” 衡玉頷首,顯然并不意外唐威的答案。江湖與朝廷大多時候井水不犯河水,唐威若是不刻意去了解消息,自然不會清楚朝廷的局勢??峙滤艅倓偱扇巳ゴ蚵牫⒌南ⅲ鼋Y(jié)果還要一段時間。 而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答案,衡玉才回答了唐威剛剛提出的問題,“將琳瑯閣開到其他門派的勢力范圍時,父親與兄長可以將自己的心腹好手派過去,這樣可以方便探知一些對唐家莊有異心的門派動向。不管怎么樣,有所準(zhǔn)備都是好的?!?/br> “好,你兄長會去做這件事。”衡玉的話很有道理,唐威應(yīng)得很快。 衡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借著茶杯的遮擋對唐年勾唇笑了笑。 唐年手握成拳抵在唇角咳了咳,唇角也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 唐威在上首望著這兄妹倆的互動,臉上也添了幾分笑意。 不管怎么樣,至少他們一家人還在一起。 其實(shí)衡玉還有很多事情要說,但是如果把她心底的盤算都說出來,就太過了。 原身只是個養(yǎng)在深閨的嬌小姐,現(xiàn)在這般表現(xiàn)已經(jīng)有些驚艷了。再表現(xiàn)下去,就算古人一向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也要心底起疑了。 日子就這樣慢慢過去。 不知道唐年與唐威達(dá)成了怎樣的共識,反正在琳瑯閣分店不斷在其他門派勢力范圍內(nèi)扎根的時候,唐年總會過來與她提上一兩句。 衡玉也沒發(fā)表什么意見,唐年做的已經(jīng)不錯了,這種情況下她沒必要自己插手。 倒是最近,她在唐家莊里呆得有些無聊,在這種情況下,她便給自己尋了些新的愛好。 這具身體雖然不能習(xí)武,這個世界的體系也不允許用修仙功法納靈氣入體,但衡玉對于武俠世界十分好奇,她特意去了唐父的書房里翻看里面的武功秘籍,就連她也翻看過了。 在這世俗中已經(jīng)算是頂尖劍譜,但怎么可能比她曾經(jīng)學(xué)過的劍法精妙。 雖然世俗劍法與修真界的劍法相差甚遠(yuǎn),但穿了那么多個世界,衡玉最不缺的就是觸類旁通的能力。 她將唐父書房里的劍譜翻看了個大概后,隱隱約約已經(jīng)摸到了一條路。 雖然她不能親自去練武,但眼界比起唐父來只高不低,后來她便時常去旁觀唐年練劍,等他練完偶爾還會出聲說一兩句。 一開始唐年還只當(dāng)meimei是在隨意感嘆,直到他按照衡玉說的話再去揮舞劍法,他才發(fā)現(xiàn)衡玉提到的那些正是他的薄弱點(diǎn)。 “玉兒你是如何做到的?” 衡玉眨了眨眼睛,“若我有練武的資質(zhì),一定是不世出的天才,兄長可信?” 唐年被她這一句話逗得大笑,差點(diǎn)拿不動他的劍。 他這嬌嬌弱弱的meimei,和不世出的天才之間,差距真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至少唐年想象不出來。 衡玉:“……”嘖,竟然一點(diǎn)玩笑都開不起。 衡玉一臉漠然望著唐年,唐年在衡玉的視線下,終于收了自己的笑,站直身子。 他想了想,突然把自己已經(jīng)入鞘的劍抬起來,輕輕搭到衡玉左肩,“玉兒沒有練武的資質(zhì),但兄長可以為你碾壓那些天才。兄長的劍就是為了你與父親而揮動的?!?/br> 所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