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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薛平梁拖長了聲音, 明晃晃對她使用離間計 ,“對于這等賣主求榮之人, z先生用得可覺得安心?” 似乎沒有察覺到房內(nèi)一瞬間有些凝滯的氣息, 衡玉的態(tài)度依舊顯得有些懶洋洋的,“哪里比得過薛將軍過河拆橋,你結(jié)拜兄弟的血在九泉之下還沒有干掉吧?!?/br> 薛平梁眼睛猛地一瞪, 氣勢駭人。 有人上前, 狠狠給了薛平梁一肘子。腹部遭受到重重一擊,他捂著腹部,咬著牙沒有發(fā)出痛呼之聲, 但臉色很難看。 “薛將軍,你的氣節(jié)若是能一直維持,也不會到今天這一步了?!焙庥竦?。 在她面前撐著一口氣有什么用。 當(dāng)他選擇對外國勢力卑躬屈膝的時候,怎么不見他覺得丟臉。 望著薛平梁那鐵青的臉色,衡玉一時間頗感無趣。 成王敗寇,怕是薛平梁現(xiàn)在怎么看她怎么覺得她是在炫耀。 既然薛平梁擺明了一副不愿意溝通的模樣,衡玉直接揮手讓人把他帶下去,在她專門為對方準(zhǔn)備的別墅里幽禁著。 薛平梁轉(zhuǎn)身被帶下去的時候,眼底有怨毒傾瀉而出。 “您真的要留下薛平梁的性命嗎?”衡玉的副官卓嚴(yán)一直站在她身后護(hù)衛(wèi)著她,當(dāng)房間里圍著的人都自發(fā)退出去大半,留下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時,他方才開口問道。 狡兔死,良狗烹。 殺了薛平梁難保他底下因為形勢而臨時向衡玉倒戈的人會生出二心,但不殺了薛平梁,衡玉頭頂上始終懸著一柄利刃。 雖不致命,卻也礙眼。 衡玉坐得久了,她從凳子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薛平梁活不久的。我不必臟了自己的手?!?/br> 三日后,薛平梁在別墅里被槍殺。 消息傳過來的時候,衡玉正在翻看報紙,聽到這個消息并不意外,視線沒從報紙上移開,只是多問了句,“留下證據(jù)了嗎?” 薛平梁剛愎自用,短視貪婪,能混成一方軍閥除了是踩著他兄弟上位之外,還在于他向外國勢力投誠了。 那些勢力想做不敢做的臟事薛平梁都親自代勞了。當(dāng)薛平梁失去勢力時還在期待著那些人能夠救他,所以沒有動靜。 但衡玉安排的人將別墅守得十分穩(wěn)妥,那些人救不了他,為了他不狗咬狗把事情透露出去,自然是要殺他以除后患的。 畢竟像薛平梁這種人,還是死了才更讓那些勢力安心。 而且他們還能把薛平梁的死賴到衡玉頭上。 可謂是一舉兩得。 可衡玉對此早有防備。她問完之后,站在她對面的卓嚴(yán)眼中傾佩之色更濃。他俯下身子,恭恭敬敬答道:“已經(jīng)留下了,明日我們這邊就會去登報說明薛平梁被外國勢力謀殺,您臨危受命,已經(jīng)接手了甘城一系的軍隊?!?/br> 待登報后,她就是眾人眼中的甘城軍閥了。 待卓嚴(yán)退下去后,衡玉把膝蓋上擱著的報紙拿開,起身走到窗邊,觀望著那浩浩夜空。 繁星明亮。 漆黑的夜晚是難免的,可那明亮的繁星,千古如斯。 黑了那么久,接下來,這片土地該重新綻放它的光華了。 衡玉把窗簾拉起來,回自己的房間睡了個好覺。 一大早上邵于洋就起來了。 他現(xiàn)在每一天的生活節(jié)奏都很固定。大早上起來,吃過早飯翻看完今早的晨報,就騎著他那一輛晃悠悠的自行車前去謝氏面粉廠上班。 面粉廠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很游刃有余的。有事做就忙一些,沒事做他就會靠在二樓辦公室的窗臺邊,給自己泡一壺好茶,沐浴著午后暖陽與微風(fēng),拿起一本書翻看細(xì)品。 茶香彌漫,午后陽光正好,周圍靜謐,這樣的環(huán)境特別適合讀書。 邵于洋就像回到了他在外上大學(xué),在圖書館里面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那時候一樣。 畢竟自從回國,他一直在各地奔走,想要實現(xiàn)自己的政治理想,前兩年即使失敗了也依舊謀圖東山再起,哪里能這么寧心靜氣。 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有些太過祥和了,以至于有時候邵于洋回想起來那些革.命的日子,那些政治的勾心斗角,都覺得有些遙遠(yuǎn)了。 這一日,他去街頭的小攤子里買了早餐,回來的時候順手從門口掛著的郵箱上取了今早賣報童送過來給他的晨報。 像他們這樣的人,從不會停止了解外面的時事變化。 邵于洋將熱乎乎的包子掀開,咬了一口,同時把報紙攤看,翻到了頭版頭條的地方。 然后,他猛地就怔住了。 頭版頭條的新聞那里,正在介紹一個人。 短發(fā)凌厲,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襯得照片上的人分外高挑。昔日的薛公館,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照片上這個人的戰(zhàn)利品。她站在薛公館門前,在她兩側(cè),軍裝革挺的軍人羅列成兩列,恭恭敬敬向她行禮。 照片上的這個人,邵于洋并不陌生。 雖然這半年里兩人并不曾再見過面,但邵于洋一直不曾忘記過這一雙眼睛。 邵于洋還記得兩人最后一次見面時衡玉給他留下的那句話。 ——我知道邵先生想和我聊聊,但現(xiàn)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什么時候方才是最好的時機呢。 報紙上,衡玉的事跡被大肆宣傳。 薛平梁被外國勢力所害,她與薛平梁乃關(guān)系很好的合作伙伴,臨危受命接掌了薛平梁的勢力范圍。 在報紙上先聲奪人,占據(jù)輿論的最高點,順利接掌甘城勢力,其他在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甚至都沒有聽到風(fēng)聲,一直到塵埃落定時才從報紙上得知這一消息。 如今,就是他與衡玉見面溝通的最好時機了。 邵于洋慢條斯理用完早餐,沒讓他等多久,就已經(jīng)有人開著小轎車停在了他的門口。 “邵先生。”前來接他的人對著邵于洋恭敬行了一禮,禮儀十分到位,“我家將軍想見您一面?!?/br> 一邊派人過去接邵于洋,一邊點派軍隊前去把外國勢力在甘城里面的勢力以及耳目都拔除掉。 甘城是她的大本營,必須完全掌控在她手里,容不得有人在暗地里窺視。 邵于洋到昔日的薛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