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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處理掌門、聞祖師和于祖師的尸體, 然后再拿著她的手令把歸一宗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告知其余七大宗門, 并且將派去丹宗的元嬰修士調(diào)回大半。 歸一宗如今內(nèi)部實力空虛,也委實是顧不上丹宗了。 傅修竹聽著覺得不對,“祖師您傷了本源, 若不閉關(guān)好好療傷, 怕是對您的根基會有影響。” 修士傷了本源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而且要恢復(fù)本源之傷十分困難。 清河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站在一旁扶著清河的衡玉微微搖頭,示意傅修竹不必多言。 歸一宗出了這種事, 清河祖師心情怎么可能好。她乃歸一宗三大祖師之一,可如今歸一宗要面臨的情況卻是護宗大陣無法開啟, 宗門內(nèi)沒有實力高強的修士。 所以在歸一宗元嬰修士趕回來前, 她都會一直強壓本源傷勢坐鎮(zhèn)歸一宗,免得有宵小望風(fēng)而動,毀了歸一宗萬載盛名與威望。 若是歸一宗真的毀在她手里, 她就是歸一宗的罪人了。 傅修竹得了衡玉的暗示不再多言, 領(lǐng)命退下。 衡玉與清河祖師一同入浩然殿內(nèi)。 “祖師jiejie,沒有了開啟護宗大陣的令牌,可劍靈還在, 并且早與護宗大陣融為一體。”衡玉提醒道。 清河祖師感應(yīng)著劍靈的氣息,搖了搖頭,“劍靈氣息與護宗大陣融為一體,憑它倒也是能夠開啟護宗大陣。但問題是護宗大陣需要耗費非常大的能量方才能夠維持它的運行,若是不用令牌而是讓劍靈開啟的話,就不能靠靈石給大陣提供能量,只能抽取劍靈的魂力維護護宗大陣的運行?!?/br> 即使劍靈的魂力強大,可護宗大陣消耗太大,若是只抽取劍靈的魂力補充能量,不出七日劍靈就會因魂力枯竭而徹底消失,護宗大陣也會再次關(guān)閉。 衡玉心下一嘆,沒再說話了。 清河祖師讓她自行去療傷,她沒有留在齊玉峰,而是撐著傷勢御劍回了聞道峰峰頂,一頭栽進了自己的小院,開始服食丹藥進行療傷。 半個月后,衡玉身上傷勢完全復(fù)原,結(jié)丹中期的修為得到了鞏固。 衡玉起身,推開房門出了院子。 又是一年梧桐枯黃的季節(jié),衡玉也不急著去齊玉峰觀望情況,她坐在梧桐樹下的石凳上,尋出泡茶工具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慢悠悠飲著。 梧桐葉一點點隨風(fēng)翻飛,落到石桌上,落到她身上,落到地上。 院子禁忌外出現(xiàn)的紙鶴破壞了衡玉慢悠悠品茶的心情。她手一招,將紙鶴捏碎,傅修竹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傅修竹傳訊告知她若是傷勢已經(jīng)好了,那便傳訊告知他,他有事要過來尋她。 衡玉回了消息給傅修竹,就坐在院子里等著他的到來。 “師姐。”不多時,傅修竹推開院門,踏著一地枯黃的梧桐葉走到衡玉面前。 “當時師姐與陸師兄接觸最多,我想問一問師姐是否了解聞祖師臉上的那黑色符文?” 衡玉早已把泡茶的工具收起來了,她從乾坤袋里取出兩顆紅彤彤的四品靈果,扔了一個到傅修竹懷里。 “我與宋寧、柳不言在西北之地曾經(jīng)捕獲過一團黑霧。那黑色霧氣與你所說的黑色符文屬于擁有同一種本源氣息。當時柳不言給的評語是他在黑霧里看到了恐懼,看到了背叛,看到了無盡的黑暗?!?/br> “而陸宋刺傷我的時候,他劍上的黑色霧氣一直在試圖侵入我的經(jīng)脈。并且,當時隱隱約約有道充滿蠱惑的聲音在我識海里詢問我兩個問題?!?/br> 說到這里,衡玉也不急著繼續(xù)說下去,咬了一口靈果慢悠悠嚼著。 傅修竹一口氣不上不下,又有些哭笑不得,干脆也學(xué)著衡玉咬了靈果一口。 衡玉吞下嘴里的靈果,學(xué)著那道聲音的語氣,略微壓低嗓子,帶出一片頹靡的蠱惑來,“你可有恐懼?你可有欲望?” 傅修竹聽得心下一跳,人活一世,能有幾個人說自己沒有恐懼,也沒有欲望。 衡玉瞥了他一眼,似乎已經(jīng)看透了他心底的想法,“這兩個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懼應(yīng)該指的是修士對末法紀元的恐懼,而欲望,則是對所求的道的問詢。若是在末法紀元面前仍然愿意憑借一己之力去對抗,仍然能夠堅守自己所求的道,那么黑霧根本不能潛入你的身體?!?/br> 聞祖師為了飛升,“陸宋”為了復(fù)興妖族,執(zhí)念太深都入了魔,偏移了所求的道,所以被黑霧扎根。 “陸宋”為何會染上黑霧她不知道,但聞祖師那里她能猜到一些原因。 當年聞祖師窺探天機,望見了那一團遮天蔽日的黑霧讓所有修士無處可逃。當時的他對于飛升執(zhí)念太深,可能恰好就被黑霧鉆了空子。 傅修竹微微蹙起眉來沉思。 過了一段時間他還是沒有想通,衡玉瞥了眼傅修竹,似笑非笑問道:“傅師弟,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末法紀元的到來對哪一類人影響最大?” 傅修竹聽著她的問題,略一沉默,回道:“是有望長生有望爭渡到彼岸的那一類人?!?/br> 普通凡人連天地靈氣都不能清楚感知到,又怎么能感受到末法紀元到來嗎? 而那些實力底下資質(zhì)也不好的人,本就無望爭渡到高峰,那所謂的靈氣衰竭、大境界越來越難突破還有天道斬修士根基對他們都不會產(chǎn)生太大影響。 末法紀元的到來真正影響到的,是那些資質(zhì)出眾的年輕弟子,以及實力高強的修士。 傅修竹抿了抿干澀唇角,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衡玉的說法有些武斷了。 衡玉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畢竟之前有關(guān)黑霧的說法有一部分來自于她自己的推測。 她轉(zhuǎn)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你認為這末法紀元最大的幕后黑手是誰?” 傅修竹保持沉默。 這個問題其實他思考過很多回,想出了很多答案,但每一個答案都存在很大的疑點。不需要別人說什么,他自己就能給推翻了。 “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是一場人為的?” 傅修竹一怔,“師姐覺得可能嗎,即使是仙界的人,也不可能出手去干涉一個世界的進程,否則這段因果太大了。” 就算是仙界實力最頂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