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所謂賺不賺錢,就當(dāng)是哄衡玉了,讓他借著自己的名頭行事。 于是,雖然衡玉沒有對這些盜版行為做出任何反應(yīng),但宋氏書坊身后站著皇上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前段時間特別囂張的盜版一夕之間就此沒有了蹤影。 這個時代的娛樂活動著實單調(diào),話本的內(nèi)容都是些精怪和書生、書生和富家小姐私奔的套路,可想而知他們平日里有多無聊。 于是繼紙牌之后,數(shù)獨的出版又掀起了一陣追捧的熱潮。與此同時,宋子衿也在籌備著自己的雜志期刊。 三個月后,衡玉拿著厚厚一沓銀票入宮,把這些分紅都給了趙信。 彼時葉扶風(fēng)和趙函也在旁邊,他們目瞪口呆看著那沓銀票。就連趙信也驚訝了。 “這是書坊的五成紅利?” 衡玉拉著趙信嘀咕,“那可不能,這里面有一半是給陛下的,另一半是書坊捐贈給國庫的?!迸赃呌腥说臅r候他向來是老老實實稱呼趙信的,免得“美人哥哥”這個稱呼一出嚇到別人。 這一筆錢數(shù)目可不小,趙信搖頭讓他拿回去,衡玉卻直接擺手,告訴他這些錢放在宋氏書坊也沒什么用,而且許家也不缺錢用啊,他搞事只是為了有成就感,豐富大家的娛樂生活,又不是為了一夜暴富。 這話說得多冠冕堂皇義正言辭啊,再配上他那幅真摯的表情,聽得趙信更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沒有疼錯人。 “國庫不能白拿你們的錢?!卞X是已經(jīng)打算收了,畢竟國庫空虛不是虛話,但顯然也是承下了這一份情。 人有黃金萬兩的時候出手大方一點,別人會感激,但絕沒有把自己最大筆的收入全都捐出來更讓人心生感慨。 那些世家官員在趙信號召捐錢的時候,都很積極,很多世家捐的錢都要超過衡玉這筆數(shù)目,但這樣的心意,是完全不同的。趙信對此的感受自然也是不同的。 書坊漸漸步入了正規(guī),每隔幾個月就會出一款新的游戲來吸引人氣。除此之外,書坊還時常有各種有趣的、漫畫書上市,這本雜志更是成為了書坊的主打款之一。 前段時間上書房眾人知道宋氏書坊要出新的數(shù)獨題集,連忙讓衡玉一有樣書印出來就拿給他們。第一本基礎(chǔ)版的數(shù)獨題早就已經(jīng)玩遍了好吧,他們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等著新的題了。 衡玉這一日進宮,就順便把印好的樣書拿了過來。 四皇子年紀比五皇子大上幾個月,他把數(shù)獨放好,問起另一個自己關(guān)心的話題,“許衡玉,你家書坊什么時候出填字游戲集???” 這話一出,瞬間引爆了上書房的氣氛。 工部尚書嫡孫盧柯是四皇子的伴讀,他接著追問,“還有腦筋急轉(zhuǎn)彎,什么時候出啊?” “笑話三百則呢,你們已經(jīng)宣傳了大半年了,怎么還沒出?” 衡玉好不容易脫離了眾人的追問,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把筆紙拿出來,之前一直坐在位置上看衡玉笑話的葉扶風(fēng)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幽幽問道:“你那個斷案集什么時候出下冊,我爹讓我來催一催你……” 葉扶風(fēng)他爹,一等承恩公,現(xiàn)任刑部尚書。 衡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衡玉:作為古代的一名流行家,我肩負著大家沉重的期待。 許斐:臭小子,快去學(xué)習(xí)! 聽到動靜的刑部尚書連忙把許斐拉走,只不過在走之前還提醒衡玉快點更新斷案集。 至于同樣喜歡斷案集的范琦直接在自己休沐時把衡玉找去范府。 原以為自己可以休息的衡玉興高采烈去了。 范琦拉著他到書房,讓他坐下,桌上筆紙攤開。 范琦:來,我催個更。 衡玉:……大佬就是大佬,催更的方式都這么清新脫俗 47、君臣錄 自宋氏書坊走上正軌后, 衡玉安份了不少, 每天老老實實去上書房上課,回來后動筆寫他的斷案集順便練字, 休息了就跑去方府、范府, 偶爾與他同為皇子伴讀的葉扶風(fēng)也會過來許府找他, 只不過衡玉表現(xiàn)得并不算特別親熱。 許斐這些時日觀望著, 有時不由得在心底對衡玉的政治智慧感到驚嘆。他從不曾刻意教導(dǎo)過他的兒子為官為臣之道,他兒子在這一條道路上卻走得讓人無可挑剔。 衡玉作為五皇子伴讀,成為五皇子親信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尤其是少年相伴的情誼更為難得, 但他看著,卻覺得衡玉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一直是只忠于陛下,現(xiàn)在對五皇子的確親近,但他的親近卻能讓人感覺到他是因為五皇子的嫡皇子身份而親近的。 也許五皇子會對他如今的態(tài)度有所不滿, 但日后形勢如何,誰也不能預(yù)料到。 再說了, 就算五皇子現(xiàn)在對衡玉不滿, 但若是他登上那個位置,最信任最愿意用的,還是這樣不結(jié)黨的直臣。 陛下如今身子沒有以前好了, 入秋之后小病了幾場, 更是有好幾日沒有上朝,朝堂上被他壓下去的立儲聲音到現(xiàn)在又再次冒頭。 儲君乃一國之本,立儲君一事容不得半分優(yōu)柔寡斷, 自當(dāng)早立太子以固國本。 更有不少人在朝堂后都去葉家那里走動。 在前有嫡皇子的情況下,五皇子被冊立為東宮的事情幾乎十拿九穩(wěn),誰不想在這個時候與葉家打好關(guān)系。 此乃人之常情沒錯,但病弱的帝王會這樣想嗎? 他只是病了,可還沒有放權(quán)。 趙信從病中痊愈,剛一恢復(fù)上朝就有了大動作,一些去葉家拜訪投誠的官員全都被趙信找了個理由打發(fā)外任了。 面對趙信的舉動,衡玉不曾驚訝,面對趙函的刻意親近,他也不曾失了進退,以禮法為盾護住自己不被這場立儲之爭牽連,反倒越發(fā)得了趙信的信重。 不偏不倚,帝王直臣之相。 明明許斐才是那個在仕途上摸爬了二十余載的人,但在心底直問自己時,也不能說自己能做得比衡玉還要好。 他的確只忠于陛下,但他的老師是當(dāng)朝丞相范琦。 范琦為官幾十載,桃李遍天下,雖不曾刻意結(jié)黨營私,但帝王需要平衡,所以必須扶持起一個黨派與葉黨相爭。在帝王隱隱扶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