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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面前為宋翊說好話。 皇上這邊得不到助力,并州又地處邊境,士族鞭長莫及,也只能心中暗恨卻無計可施,任由平價鹽推行天下。 平價鹽之后,衡玉派人前去購買的茶山已經(jīng)成熟,茶農(nóng)也已經(jīng)按照衡玉的要求曬制炒煮茶葉。 茶葉走的是高端路線,比起平價鹽來牟利更甚,衡玉販賣茶葉十分低調(diào)。 自古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她假借商人之名將制好的茶餅呈獻給皇帝與士族,待士族飲茶葉成習(xí)慣后,立馬派自己人前往全國各地販賣茶葉。 與此同時,將手底下培養(yǎng)出來的一批商人派往全國一些重要城鎮(zhèn)開設(shè)茶坊。 茶坊的布局清幽寧靜,面向的人群是世家大族。明面上是販賣茶葉提供給士人一個聚會的場所,暗地里卻是為了收集消息傳遞消息。 她只負責(zé)出策調(diào)度,具體流通過程一點手也不沾,以至于無人知道這些茶葉是從并州推出的。即使有人追查,也只能查到那幾位已經(jīng)投靠衡玉的大商人身上。 銀錢短缺的事情暫時解決了,衡玉的目光放在了軍隊上。 亂世之中憑借什么說話,憑借的是諸侯手里的軍隊。 有了軍隊,在這亂世之中才有說話的底氣。 宋翊每日都會去巡查軍營,這一日他按照往常的習(xí)慣騎馬出城前往軍營,正好碰到騎著馬在城門口等著他的衡玉。 “父親?!焙庥耱T著馬上前與他見禮。 她如今一身男裝,行禮的時候顯得極為干脆利落。 穿男裝倒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女子身份。實際上,她從未掩飾過她是一個女子,穿男裝也只是為了便于行事。 有人因她的身份性別輕視她,但那樣的人,于時事政局沒有半分影響,衡玉也從不會庸人自擾。 推廣食鹽茶葉的時候衡玉也沒忘記在軍隊里推廣馬蹬,在馬蹄上釘上鐵馬蹄。 有了這兩樣?xùn)|西,本就悍勇的并州軍隊在去年匈奴襲境時直接將他們殺得大敗。這在護國寧將軍之后魏國軍隊對匈奴的戰(zhàn)爭中,還是少有的一次大勝。 而推廣這些東西的衡玉,在士兵心中也留了名字。 “玉兒如今是要把眼光放在軍隊了嗎?”宋翊好笑地看著她。 宋翊此人,是一個合格的將領(lǐng),對于權(quán)力卻看得極淡。衡玉正是知道他是這樣的人,行事之間才會如此鋒芒畢露。 衡玉意在天下,宋翊看出來了,一直默默支持,即使她不斷接過他手中的權(quán)柄也不在意。可以說正是因為宋翊的無條件支持,她才能那么快的實現(xiàn)自己心中的想法。 如果沒有宋翊在人力財力上的支持,衡玉的想法再好,手上也沒人沒錢,根本難以實施她心中的盤算。 “父親可會怪我?” 她并不打算掌控軍隊,并州軍的最高將領(lǐng)還是宋翊。但并州軍是她發(fā)家的最大本錢,她一定要在這支軍隊上烙刻下她的痕跡。 “若是心有擔(dān)憂,便還為父一片朗朗乾坤。這天下……亂得夠久了。”宋翊如此嘆道。 時勢政局如何,他沒有那樣的眼光謀略去分析,但衡玉與宋沐早已將一切攤開了告訴他。 亂世將起,群雄早已出現(xiàn)割據(jù)之勢,他空有守成之志沒有霸主之心,在這亂世中即使可以割據(jù)一方將來也免不了被吞并的危險。 但他欠缺的東西,衡玉有。 朝廷空有其名,卻袖手江南旱情,撥下的糧草聊勝于無。各地百姓也多有苦難。衡玉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利國利民之舉,宋翊看得清楚,也足夠清醒,所以一直給予衡玉最大的支持。 衡玉與宋翊一并駕馬前去軍營。 軍營內(nèi),士兵正在進行馬上訓(xùn)練。衡玉看著這些精悍的士兵,目露贊嘆。 宋翊與她一起站在高臺之上。瞥見她臉上的贊嘆,宋翊伸手指著下方正在進行訓(xùn)練的軍隊,“吾兒想要,就自己去拿吧?!?/br> 隨后的兩個月里,衡玉直接從太守府搬來了軍營,與士兵們同吃同住。 她習(xí)武時日尚短,本身力氣也不突出,靠武力的確很難征服所有人,所以第一個月里,她主要展示了自己的韌性。 鍥而不舍,屢敗屢戰(zhàn)。 一個月后,她已經(jīng)折服了軍營里大半的人。還有小半人雖然沒有足夠信服她,但如果她調(diào)遣他們的話已經(jīng)是政令暢通,不會再有人陽奉陰違。 在這種情況下,衡玉把自己命人研發(fā)出來的十連弩/箭拿出來,直接配備給每一個騎兵;隨后公布了針對士兵的一系列優(yōu)惠政策。 “往后家中獨子不可參軍?!?/br> “往后征兵不會再實行強制征兵的舉措,吾要并州兒郎皆以入軍隊為榮,皆愿為我并州死戰(zhàn)!” “士兵每月俸祿多發(fā)一倍,家中有兒郎參軍者,每月政府都會分發(fā)一批日常用品以作撫恤?!?/br> “凡我麾下之軍,若是為守衛(wèi)疆域而亡,家中老小,吾在一日便為諸位奉養(yǎng)一日。” “若是因戰(zhàn)受傷,往后不能再上戰(zhàn)場,吾會為諸位安排一些清閑的職位,此外每月都會發(fā)放一筆撫恤金給諸位?!?/br> “吾欲建演武場,供諸位士兵的子女前來就讀,在演武場里,習(xí)文,亦習(xí)武。” 這一番動作下去,眾人已是心悅誠服。 衡玉搬過來軍營后,宋沐倒是時常過來找她。 宋沐是跟她最早的謀士,又是宋氏族人,精于內(nèi)政,衡玉有很多事情都由他經(jīng)手,情報組織的建立以及培養(yǎng)孤兒的事情都是交給他負責(zé),就連正在籌建的演武場也是由他負責(zé)。 宋沐這一次過來就是和她匯報這些事情的進度。 他微笑著站在衡玉身后,聽她這一番話,看她這一番手段下去,士兵們?nèi)夹膼傉\服。 士兵全無后顧之憂,往后必是死戰(zhàn)之師。而這一驍勇善戰(zhàn)的軍隊,效忠的人是他的主公。 他的主公,已經(jīng)越發(fā)有帝王氣象了。 宋沐微微抬起頭來,想起昨晚夜觀星象,紫微星宿越發(fā)黯淡。 時機也將要成熟了。 并州徹底上下歸心后,衡玉的及笄禮也到了。 她的及笄禮辦得極為高調(diào),就連遠在洛陽的一些沒有交情的世家也送來禮物。 笄禮之上,宋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