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下呢?!?/br> 如果真的要將一個庶子記在名下,早就記了,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 康寧帝見趙國公如此上道,頗為滿意,不介意多給趙國公府幾分榮耀,“世子在殿前辦事一向穩(wěn)妥,朕也很滿意?!?/br> 要說趙國公最擔(dān)心的是什么,自然是家中子弟的前程。而有趙括尚寧榮公主在,皇上自然愿意給趙國公府幾分臉面的。當(dāng)下他馬上站起來,拱手與皇帝謝恩。 康寧帝沒有馬上升他兒子的職位,但憑著剛剛那句話,他知道皇上是記在心上了。 還好他和老妻雖然不重視這個庶子,但也不曾苛待過他。 等趙國公回到府后,先與老妻提了一聲,立馬急匆匆趕到族長那里商議開宗廟將族譜里趙括的名字寫到他嫡妻名下。 賜婚之后,康寧帝還宣召了趙括。見他儀表堂堂,氣質(zhì)溫和,殿前應(yīng)答的時候雖有些放不開但也算令康寧帝滿意,原本的三分不滿瞬間變淡了。 除了出身趙括倒也挑不出其他太大的缺點來,而出身這個問題也能夠彌補,于是康寧帝大筆一揮將他調(diào)到禁衛(wèi)軍中,還升了他的官職。 皇后、淑貴妃也通過自己的渠道接見了他,雖不大滿意趙括的身份,但他生母早逝,不會有個妾出生的生母壓在衡玉上面,趙括本人談吐不俗,又儀表堂堂,也算是勉強認(rèn)可了這個女婿。 不認(rèn)可也不行??倸w有圣旨和衡玉的面子在。 公主大婚儀式開始籌備,手底下人都在忙前忙后的時候,衡玉反倒頗為清閑,在淑貴妃宮里陪她下棋。 “玉兒,你后院那些男子要如何處置?!彼南聼o人,淑貴妃也沒了顧忌,與衡玉說起貼己話來。 衡玉執(zhí)起一子,啪地一聲落在碧玉棋盤上。 紙筆就放在衡玉手邊,她將紙筆拿起來,寫道:“公主府里養(yǎng)幾個閑人的錢還是夠的。而且我也只是喜歡他們的琴藝?!?/br> 衡玉身邊的宮女都是皇后、淑貴妃安排的,雖然這些宮女早已忠心于她,但若是皇后、淑貴妃想要了解她后宅的情況,也不是多難的事情。淑貴妃自然清楚衡玉沒有碰過那些人。 “你啊……”淑貴妃嗔她一眼,不過見衡玉事事明白,淑貴妃也就不再擔(dān)心了。雖說公主住在自己的公主府里,無需看駙馬的臉色,但這總歸是玉兒自己相中的駙馬。 三月后,寧榮公主出嫁。十里紅妝,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寶物如流水一般被抬進公主府。帝后的賞賜更是大手筆,仍誰都能看出帝心所在。 婚禮過后,生活又恢復(fù)到了往常的節(jié)奏。趙括目前還住在趙國公府,但自從他與寧榮公主賜婚的旨意下來后,他的住處已經(jīng)擴建翻修了。成婚之后,他與公主感情不錯,時不時住在公主府,要不就是留在皇宮中當(dāng)值,倒是不經(jīng)?;刳w國公府。 這日,衡玉一大早就進宮了。趙括這一次換班極早,回到公主府的時候方才剛過午時。 他翻身下馬,讓下人將馬匹牽走,他自己則步伐匆匆走回后院。但在路過一個岔路口時,趙括腳步微頓,語氣淡淡開口問身旁的內(nèi)侍,“這條小徑走下去會通往哪里?” 順著趙括的目光看去,內(nèi)侍立馬低下頭,誠惶誠恐應(yīng)答,“回駙馬,那是碧園方向?!?/br> 碧園啊,趙括目光一閃,最后還是順從自己的心意折到通往碧園的這條小徑上。 碧園占地極廣,雖位于公主府西北角落,但景致也是一等一的好。里面住著的是他人送給衡玉的琴師還有各種美男子,人數(shù)雖多,倒也不算擁擠。 身后的幾位內(nèi)侍猜到趙括要去的地方,互相對視一眼,默不作聲跟在趙括身后。 趙括與衡玉成婚已有十日,但他并不曾見到過在碧園住著的人。其實誰又不是聰明人呢,碧園的人也知道他們?nèi)绺∑既绮萁?,駙馬與公主新婚燕爾,若是他們貿(mào)然撞上去觸怒了駙馬,也只能白白賠了自己的命,所以這些時日他們所有人都一直呆在碧園,不曾踏出這園子一步。 如今卻是趙括自己主動過來了。 “聽說公主的駙馬只是國公庶子?生母還是那種地方出來的?”還未踏入碧園院門,聽力極佳的趙括便聽到了壓低聲音的私語聲,聲音里似乎還有幾分嘲弄,好像是在嘲笑駙馬的身份并沒有比他們這些供人取樂、以色侍人的人高多少。 趙括腳步微頓,臉上神色淡淡,喜怒不辨,唯有隱在袖中緊握成拳的手泄露了些許心緒。 “誰知道又是用了什么手段獲得公主青睞的呢?不然一個庶子又怎么能入公主的眼?” “也許是外貌。”這話一說出來,即使是說話的男子也不信。能夠被挑選出來送往寧榮公主府的人容貌能差嗎,也不見寧榮公主特別青睞過誰。 “看來還真是用了什么手段。”他最后改了說辭。 趙括唇角微微勾起,眼底的寒意與戾氣卻是越來越重。 傍晚,衡玉回到公主府后,聽到下人稟報駙馬沒有喚人傳膳。衡玉微微挑眉,紅袖會意,退了下去,去尋今日跟著趙括的人詢問情況。 “……駙馬聽到這些話后沒說什么,直接領(lǐng)著人回了主院,晚膳的時候下人過去詢問駙馬是否需要傳膳,駙馬拒絕了,如今一直沒有踏出房門?!奔t袖將打聽到的消息復(fù)述出來。 衡玉點頭,只吩咐下面的人去煮一碗料足的熱湯面端去給趙括墊墊肚子,對于碧園那兩人沒有發(fā)表任何看法。 衡玉什么吩咐都沒有,但紅袖知道衡玉不會輕輕把事情放過去。 她也不見公主有什么動作,只是到了晚上,紅袖提著一籃子新鮮荔枝路過一處拐角時,無意中聽到府里的小丫頭在墻角竊竊私語說起八卦來。 之前頗受衡玉喜愛的兩名琴師突然生了急病,因為害怕傳染,連夜被送去了京郊一處別院里養(yǎng)病。 紅袖想著,養(yǎng)著養(yǎng)著估計就很難再回來公主府了吧。即使公主留得下他們,其他同在后院住著的人也容不下他們,甚至于駙馬也容不下他們。 她們那一位駙馬啊,從一名不受看重的庶子爬到無數(shù)貴胄嫡子青睞的寧榮公主駙馬之位,外人聽說了當(dāng)日的前因后果只會感嘆駙馬的好運,但唯有當(dāng)時在場的人才隱隱有所明悟其中的玄機。 駙馬的手段并不簡單。紅袖很肯定這一點。 如今,駙馬沒有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