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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就想往外走。容允的經(jīng)紀人柯懿見狀攔住了他,:“你看看你,也算是28歲,快奔三的人了,這些閑言碎語都聽不得?!?/br>容允面色難看,推說沒有,柯懿比容允長了6歲,私底下容允都是很親切地叫她“姐”“姐,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我先去保姆車上了,你替我打點一下吧?!闭f完笑了笑,便走向了停車場。柯懿看著容允離去的背影啞然失笑,“這孩子。”從容允20歲跨入娛樂圈開始,柯懿就是季銘揚欽點給他的經(jīng)紀人。別人容允表面云淡風(fēng)輕骨子里可傲著呢,當初季銘揚可是努力了大半年,才把他拐上床。對于這倆人的感情史,柯懿總想著要是自己退休不干這一行了,肯定把它寫下來,肯定能大賣,以后的棺材本都夠了!想到這里,柯懿笑得更深了。可是柯懿如同一個老媽子似的為這倆人感到深深的不安。顧淮是容允心間的一根刺。為了這個人,八年里容允和季銘揚沒少吵過。曾經(jīng)柯懿也是顧淮的經(jīng)紀人,他與容允不同。容允外冷心熱,顧淮面兒上和和氣氣,心跟塊石頭似的,暖不過來,若不是,也不會甩下季總說走就走。就說容允那如沙雪般的笑容,是萬個顧淮都比不上的。如今雖然有那份合約攔在容允和季銘揚之間,但兩人起碼一直和和睦睦,季銘揚各大場合都帶著容允,宣示主權(quán)。很多事情直接找季銘揚不行,拐個彎兒,先找容允,這事兒便八九不離十了。因著這層關(guān)系,所以這個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敬著容允。可顧淮突然的回歸,也確實讓柯懿替容允揪心。這么多年,傻子都能看出容允有多喜歡季總。可容允和顧淮在季總心里的分量又該如何掂量呢?柯懿有一些不敢想象。一邊柯懿慰問了劇組工作人員,感謝大家對容允的照顧,順便借容允感冒身體不適的理由,推拒了之后慶功環(huán)節(jié),而一邊容允早早坐上了保姆車,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安安穩(wěn)穩(wěn)地小憩了一會兒。容允腦袋暈沉而又有些渾渾噩噩,腦中回憶如同幻燈片一張張閃過。恍惚間,容允想起來了,九年前,也是像這樣的天氣,在悶熱嘈雜的學(xué)校大禮堂里,與季銘揚初見的場景。那是容允第一次演戲,一部小話劇,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配角,又因著角色定位還畫著丑妝的小角色。也是因為這個角色,季銘揚第一次毫不吝惜地夸贊了自己,雖然有很大程度上只是隨口一說,可是就是這么漫不經(jīng)心地一言,卻讓容允感到自己身體某個部位的不同。直到表演散場,容允仍然能夠感到來自自己心臟的強烈跳動。第二章九年前白日盛夏,容允艱難地從擁擠的地鐵上跑了出來,汗水濡濕了他的襯衫,晶瑩的汗水順著他有些長的發(fā)尾往下落,滑下纖細、線條優(yōu)美的脊背。顧不上擦汗,背著包就往出口跑了過去。在等公交車的過程中,低頭看了眼手機:“完了,要遲到了!”今天是S大的99周年校慶,許多知名校友都要回校,學(xué)校為了此次校慶也算是費盡了心思,甚至特意在學(xué)校大禮堂安排了一場晚會。而容允則會在此次晚會中參演話劇,雖然只是一個配角,但是對從小喜愛演戲的容允來說,能夠站上舞臺表演就已經(jīng)是很開心的事情了。日光透過公交車的車窗照在容允的臉上,容允的母親本就是個美人,他繼承了母親的絕大多數(shù)優(yōu)點。肌膚雪白的像是透明的一般,發(fā)色和瞳色也要比常人淡一些,日光照耀,仿佛渾身都能透出光來。陽光刺眼,他忍不住抬起手遮在了額前,早已濡濕的襯衫已經(jīng)緊緊貼在了背后。公交車搖搖晃晃地靠站,停在了S大校門口,隨著人流,容允擠下了車。校門口拉上了各種橫幅,大多都是慶賀校慶的。容允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在找著什么人,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容允。”一個比容允高將近一個頭的男子站在了他的身后,由于身材高大,在容允身上籠了一層陰影。“明宸哥?!比菰屎孟裨缰獊碚吆稳?,笑著回了頭。容允很少笑,不是說他嚴肅不茍言笑,而是習(xí)慣就這樣,大多數(shù)時候容允都是一個人,或是發(fā)呆,或者看書,清清冷冷的,明宸曾經(jīng)和容允開玩笑說:“小允,你平時里就像是一塊冷玉,一碰就冰冷冷的,但是靠近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你是快暖玉,別人總以為是自己在暖你,事實正好相反,是你暖了別人?!?/br>每次明宸這么說,容允就低著頭不說話。容允的笑就像是沙雪,全世界都是黑的,只有那片雪光,清冷卻溫暖,慢慢落在人的心間,悄悄融化。明宸是凱利集團的主家老二,因著前面有自己的哥哥繼承家業(yè),明宸過的倒是自由瀟灑,他也是S大畢業(yè),畢業(yè)之后便拉伙組起了樂隊做了主唱,樂隊成員顏值普遍高,再加上是創(chuàng)作形,人氣蹭蹭地往上漲,今天,明宸也算個知名校友回校參加校慶。從明宸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兩人就很少碰面,一方面是因為明宸事業(yè)剛起步,另外更重要的是,容允是明家不見光的私生子。因為容允的請求,這個私生子的存在也只有明宸一人知道。“最近槿姨的身體還好嗎?”明宸和容允在林蔭道上緩步道。“媽身體一直不好,前幾年生病住院之后沒有好好調(diào)理好,如今一直離不開藥了。”容允話語間充滿了擔(dān)憂。明宸拍了拍容允的肩膀:“會沒事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話說到一半,卻為自己的立場說這話感到尷尬,容允的母親受了這么多的罪,不都是明家造的孽嗎?自己說這些也著實虛偽。容允知道明宸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一時間竟也想不出該說些什么,一瞬間,兩個人都沉默了。“你父親和我mama分手的時候,我三歲。那個時候我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一樣。”容允低語,聲音不大剛好夠明宸一人聽到?!澳菚r我只知道,mama被趕了出來,為什么?因為爸爸早就娶了另外一個阿姨,而那個阿姨有了兩個孩子,最小的孩子還比我大了三歲。為什么沒有選擇mama,明明mama更溫柔更美麗?后來我知道了,最重要的原因是mama不如阿姨有地位有錢,說什么愛不愛的,最終都逃不過這些世俗的東西?!?/br>容允話音剛落,明宸便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凝視著他。他自顧自地走著,等到發(fā)現(xiàn)明宸沒有跟上來之后,再回頭看他。兩人目光交匯。“你恨我們嗎?明明你也應(yīng)該是明家的一份子?!?/br>過了好一會兒,久到明宸覺得容允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