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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欺負。但他并不懦弱,別人打他一巴掌,他就打回去,即使打不過,也要拼,剛上高中時被人欺負,反抗起來簡直不要命,就那么硬生生的把比他壯出幾倍的人的腦袋用凳子腿兒打的縫了好幾針。從那以后,都知道他是個不要命的,也再沒有人敢找他麻煩了。小時候為了長高長壯,對著一棵樹每天不停的跳上幾個小時,沒事的時候跑著到處撿塑料瓶子賺點零花錢買些好吃的……畢竟還是處在長身體的少年時期,張可做的這些努力也都沒有白費。嚴謙明接過張可傳過來的球,在球場上奮力的奔馳著,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又得了幾分。和張可成為好朋友,其實嚴謙明自己也沒想到,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而說起這個過程,嚴謙明可是不愿意去提的。剛上高中,嚴謙明身邊之前總有那么幾個自愿跟隨他的跟班,說是自愿為他做這做那,其實就是利用他那有錢有勢的名聲,在校園里做出那些欺負人的事。嚴謙明一想到那事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清楚的記得那天,他手下的那幾個跟班鼻青臉腫的找他哭訴,他們被一個叫張可的小子給欺負了,嚴謙明本就心高氣傲,一看自己身邊的人還有人動,一下子面子上掛不住就主動找張可算賬去了。張可一開始也沒跟他動手,只是跟他講道理,很清楚明了的擺明了是他們先找的自己的麻煩,嚴大少爺當時正在氣頭上哪里聽得進去,就這么也碰了個鼻青臉腫回來。打不過人家,嚴謙明自然就氣不過,直接搬出了我爸是XX這響當當?shù)拿?。張可雖然不知道嚴謙明的爸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物,但也知道嚴謙明家里有錢有勢他根本惹不起,當時就歇菜了。“那你想讓我賠錢,或者道歉都行,只要別鬧大讓我有學上就行。”本來嚴謙明以為這小子硬氣的很,卻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服軟低頭了,那邊一說軟話,這邊嚴謙明倒是不知道怎么辦好了。“那,你給我當跟班,給我端茶倒水,等小爺我傷好了的!”“……”就這樣,張可算是惹上了嚴謙明,而等嚴謙明的臉消腫了以后,也沒能徹底甩開他。☆、第二章2、記憶也像下雪一樣溶解“草!老子的煙呢!誰TM給老子換成巧克力了!”剛在廚房監(jiān)完工才想著出去歇會兒的張可,沒過多久就又氣勢洶洶的從外面沖了進來。小廚房里的一個小廚子和一個面案師父面面相覷。手里的工作也因為發(fā)愣而停了下來。“師父!我們誰能動你的煙啊,這都正忙著呢,再說了,誰偷抽你的煙,還有心情給你換成什么巧克力啊!”張可的徒弟江正笑的五官都堆到了一起,說完馬上又去顛手里的大勺。“老王,你知不知道!”張可瞪了江正一眼又瞄向了廚房里的另一個人。“老板,我們可真沒偷抽你的煙啊,上次我在廚房就偷吃了根黃瓜就讓你批評了一頓,我哪敢?。 ?/br>“怎么?偷吃黃瓜你還有理啦?”張可說著,捏著里面已經(jīng)全部換成了巧克力的煙盒扔到了一邊,氣沖沖的走到了江正的旁邊去。“你看看你這菜炒的,就這賣相,這店遲早得關(guān)門!起開吧!我炒?!睆埧梢幌伦泳蛿D走了還在顛勺的江正,馬上接手了鍋里的菜,江正不好再說什么,又看他這做菜的技術(shù)實在是還和他師父相差好遠,只能默默的給張可拿圍裙去了。……時間又一次接近午夜,周圍的店鋪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打烊,張可獨自一人坐在飯館正中央的桌子前,一邊張口吸著今天晚上剛買的一盒煙,一邊打量著桌子上擺的幾個外表一樣,里面卻各不相同的煙盒。巧克力,口香糖,手指餅干……張可笑了一聲,彈了彈指尖的煙灰??聪蛄碎T口,果然沒過多久,又是那個熟悉的,一身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進來。“快,張可,給我來完雞絲面!”嚴謙明手里領(lǐng)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面帶微笑的走進來,似乎早已熟悉了這個套路,不管張可每每在他進來的時候擺著怎樣的一張臭臉,他都能厚著臉皮的笑臉相迎,不過當他看到張可掐了一根煙,又點燃一根后,臉色也瞬間黑了起來。“你怎么又抽煙?”嚴謙明放下手中的東西,面對著張可坐下,試圖搶走他手里剛剛點燃的煙。“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呵,你能耐啊,你能換了我的煙,你還能換了全世界的不成!”張可順勢往后退,在推搡間手中的煙頭還不小心燙了嚴謙明一下,嚴謙明收回了手又坐了回去,不過臉色更不好了。“你吸煙吸的太多了,江正說你一天吸兩包都不夠……對身體不好……”“你收買那個小子啦?呵,翅膀硬啦??!可以出去自立門戶啦!”張可說著,拿著手里的煙倒也覺得無趣,順手掐滅了。“張可!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嚴謙明有些生氣,皺緊了眉頭,吸了口氣。又慢慢說道:“我給你帶了營養(yǎng)品,多吃些,對身體好,真的?!?/br>“呵、我說你到底要這樣到什么時候,我身體挺好的,不用你cao心,吃啥用啥我雖然沒有你有錢,但是也都買的起。還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到我這兒來蹭吃蹭喝,怎么?你老婆不給你做?也對,她一個千金小姐哪里會做什么飯!那你應該給她做啊,得伺候好人家不是?”張可說到這里忍不住冷哼了兩聲,但很快他就又覺得自己這個舉動實在是太幼稚,又馬上低下了頭,再一次點燃了煙。“我……把離婚協(xié)議書給她了……我們分居有半年了……”嚴謙明的聲音很低,語氣中透著些無奈。張可聞言愣了一下,沉默了幾分鐘才反問道:“所以呢?”“張可,你贏了,你真的贏了…………東西記得吃,少吸煙?!薄乐t明也沒解釋,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句話。便起身站起,面也不吃了,就走了。張可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又掃了一眼他放在旁邊的一堆補品,聳了聳肩:“離婚了?我贏了?我贏啥了?我攪黃的?怪我嘍?”今天嚴謙明沒有開車,而是一路步行走到張可的店里來的,整整走了三個小時。夜晚的風總是帶著些涼意,路邊的街燈亮著,偶爾有幾輛出租車從馬路中間開過,路過正在街道上一個人孤零零走著的嚴謙明時還都開過來按幾下喇叭,不過都在沒有任何的回應中默默開走了。嚴謙明自嘲的笑了兩聲,西服被他脫了下來搭在肩膀上,他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他甚至有一些后悔剛剛為什么沒有在張可那里厚著臉皮吃了面再走,起碼還可以感覺溫暖一些。剛剛的話他沒有說完?!皬埧?,你贏了,你真的贏了……”我再也不可能向以前那樣看你,對你了,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