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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掙扎了一下,讓他摟緊。 “呃,您聽見我剛說的了嗎?” “聽見了。還有事嗎?” “沒,沒事了……” 一條魚百感交集地掛了電話,顧老師,真藝術(shù)家,果然是寵辱不驚。 離宮紅了。 誰也沒想到,在暑期檔三個大熱古偶劇相互傾軋的時間段里,沖出的一匹黑馬,是一部只有19集的低成本網(wǎng)絡(luò)劇。 最初是從小眾藝術(shù)論壇天藍BBS上火起來的,天藍的一千萬用戶形成一股口耳相傳、互相推薦的龐大力量,直接將送上了熱搜。 有了剪輯片段和一些優(yōu)美的文案之后,于熱搜上再度開花。 處處怪異,但處處個性,處處新鮮:新的影棚,真的外景,東方藝術(shù)上再創(chuàng)造的配色和服裝,不用磨皮濾鏡的天然色調(diào),還有生面孔的、自己配音的男女主角—— 李麗芳完全蛻變了,拋棄了一切的美貌和年輕的包袱,全心全意地化身為一個手握強權(quán)、仿佛帶著面具的女皇,她的臉和雕梁畫棟的石柱子、金殿堂融為一體,毫無違和。 而顧懷喻和時下很火的小鮮rou都不一樣,他一意孤行地保持著兩頰略微凹陷的瘦度。帶一點混血感的英俊皮相,配合這樣鋒利的骨相,讓年輕觀眾領(lǐng)略了什么叫做“電影臉”。 ——在熒幕上,他的個人特質(zhì)被淡化了,被鏡頭捕捉到的只是臉上的幾個點,是那個陰郁、矛盾、痛苦而艷麗綻放的懷蓮。 全篇只有19集,給人以電影級別的感官刺激,卻不至于審美疲勞,反讓人覺得意猶未盡。 有些劇火起來,人才會另眼相看。低層級觀眾跟風(fēng)看得開心,一群演技派,演一出香艷的狗血劇,女皇養(yǎng)面首,相愛相殺,好刺激。 高層次觀眾看得舒心,鏡頭、配色、場景和臺詞,都是精心布置,可以無限解讀。 播到第三周時,已經(jīng)占據(jù)了微博討論話題的半壁江山,無數(shù)同人畫手寫手,就簡短凝練又含蓄雋永的劇情,發(fā)展出許多分支和衍生,罕見地形成了全網(wǎng)追劇的熱潮。 有好事者扒到了那個最初在天藍色BBS上吐槽的樓主的IP,發(fā)現(xiàn)它與原著作者“一條魚”的IP地址重合:“都醒醒吧,這是一場有計劃的反炒!” 但質(zhì)疑也擋不住的燎原之勢,這條帖子很快被埋沒在了洶涌的劇情討論中。 真正的好東西,人們不會在意它是怎樣為人所知,只會慶幸它終究被人所知。 * 離宮熱播的過程中,觀眾很好奇,這么優(yōu)秀的團隊,之前怎么悄無聲息? 尤其是年僅二十五歲的男主角顧懷喻。他只接受了中央網(wǎng)絡(luò)媒體的采訪,回答平淡而簡短,其余采訪一概婉拒,擺明不想走明星這條路。 戲外生活太低調(diào),越是神秘,越是引人好奇。 于是,顧懷喻早年的經(jīng)歷被網(wǎng)友一一挖出來,眾人唏噓之余,把他跑過的龍?zhí)兹糠鰜砜?,反帶紅了當(dāng)年完全不火的。 新媒體采訪到了徐衍頭上,問他慧眼識珠把顧懷喻帶出津北,是不是看中他的傲骨和不慕名利的氣質(zhì)。 白發(fā)蒼蒼的徐衍有些尷尬,倉促地回答:“當(dāng)時,只是因為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br> 徐衍已經(jīng)轉(zhuǎn)戰(zhàn)古偶五年。與同期打擂卻被壓下的那部大古偶,就是他拍的,當(dāng)初這部戲選角,還玩票了顧懷喻,讓他的經(jīng)紀(jì)人在毓華總部干等了四個小時。 可娛樂圈就是這樣,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無心插柳,柳總成蔭。 他默了一下,又對著鏡頭說話,一雙銳利的鷹眼,似乎又透過鏡頭看向更遠的地方,直望到津北那個灰撲撲的小城鎮(zhèn)里,臺上一個尋找夢想的導(dǎo)演,臺下一個孤注一擲的少年。 “我非常喜歡,也很欣賞顧懷喻。他們得到認可,我感到由衷高興,這說明我們新一代的年輕的觀眾,于藝術(shù)理解力和鑒賞能力上是在不斷進步的,這是我們每個中國影人希望看到的局面。” “這一行的光鮮背后,面對著許多選擇,有的人選擇堅持,有的人選擇妥協(xié),希望大家理解,因為各行各業(yè)都首先需要生存。” “選擇堅持,就要甘坐冷板凳,十幾年、二十年無人知曉的大有人在,顧懷喻空熬的五年,已經(jīng)是幸運中的幸運。” “這是我徐衍敬重但沒能擁有的態(tài)度,看來,最后摘到月亮的總是癡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愿天下追夢者,終能觸摸月亮。 江城子(十九) “癡人與月亮”一詞條迅速在第二日登上熱搜。各行各業(yè)的人兒都被現(xiàn)實磋磨太久了,迫切需要一劑雞湯, 注入不甘平庸的血脈。 五年前, 羽煬國際不知道該給不馴的顧懷喻安個什么人設(shè),現(xiàn)在, 時間和觀眾一股腦兒地替他安好了——不為五斗米折腰的追夢者。 熱鬧都是外面的熱鬧, 工作室里還是一樣的安靜。蘇傾托腮坐在顧懷喻身邊, 與他看著同一塊屏幕, 顧懷喻的手指平淡地劃過這些陌生的人設(shè),徑直翻到了下一條社會新聞。 蘇傾的聲音壓在掌心里,悶悶散散的, 又有一點兒糯:“說你是摘月亮的癡人。” 顧懷喻笑一笑:“南方物價又漲了?!?/br> 他沒有那么偉大, 他充滿了功利和私心,只是比起別人,骨子里多了一點點的不甘。 當(dāng)?shù)闹鹘亲兂伤藓恐璧傅哪赣H,他提著書包, 仰頭茫然望著校門,門衛(wèi)披著制服出來趕他:“哪個班的?上課了還亂轉(zhuǎn)什么?” 他像一個混混一樣扯開校服領(lǐng)口的扣兒,書包往肩上一甩, 再也不回頭看:“沒班。” 那本破舊的戲劇集在手里翻動,被吊扇吹得卷頁, 夏天燥熱不堪的狹小宿舍, 充滿灰塵和汗味,工友都湊過來看他翻書,嘻嘻哈哈地笑:“里面有沒有裸女?——沒有裸女你看什么?” 他的經(jīng)紀(jì)人正月十五不放假, 在工作室里給他煮湯圓,為一個角色等了四個小時還被人戲耍,磨到一點鐘沒吃飯,小臉蒼白地走回來,對他笑,懷里抱著給他買的便當(dāng)。 只是有很少的,一點點的不甘心。 提醒著他,自己是誰,要不要堅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