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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像聽到了什么非??膳碌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關(guān)于這種恐怖又極端的黑魔法的,但是我認為你顯然問錯人了?!?/br> “真的嗎?” “當然!” “可我覺得,比起我明知道我已經(jīng)和我父親當初一樣無限接近于真相卻不能徹底了解,魂器的可怕實在不足為懼?!眾W羅拉頗為強硬地爭辯到,“您剛剛說您不知道雷古勒斯為什么來霍格沃茨任教對嗎?其實那是因為他那時候失去了幾乎所有的記憶。” “什么?”他瞪大眼睛,有冷汗沿著額頭的皺紋滑落,“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和我父親一樣,都意識到了伏地魔在制作魂器?!眾W羅拉沒有理會對方聽到這個名字的下意識顫縮,“所以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把其中一個魂器偷了出來?!?/br> “其中一個……”斯拉格霍恩喃喃自語。奧羅拉點頭,“沒錯,其中一個。鄧布利多教授他們都認為這不會是伏地魔制作的唯一魂器,我也這么想。所以現(xiàn)在您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不管是對于已經(jīng)死去的人還是活著的人。您的幫助至關(guān)重要?!?/br> “可是……” “教授您還沒明白嗎?伏地魔在制作魂器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問題就在于他到底做了多少個。以及如果您不愿意把真相說出來,那么又有多少人會像雷古勒斯那樣,因為這些魂器而付出幾乎死亡的代價?!眾W羅拉走上前,盯著他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了您所喜愛的莉莉·波特,詹姆·波特,還有雷古勒斯和我父親還不夠嗎?您完全可以救救其他的人,甚至是所有的人?!?/br> “奧羅拉,我很難……” “這并不難,教授!我知道您比誰都清楚伏地魔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只要那些魂器還有一個被剩下來,那么那一天就不會太久的?!?/br> “您有一種看人很準的眼光,您的學生幾乎都是能讓整個巫師社會記住的英雄?,F(xiàn)在他們有的已經(jīng)死了,有的即將死去,您一點都不想救救他們嗎?” 斯拉格霍恩看起來像被什么東西勒住了,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兩個人都是一陣沉默。奧羅拉能感覺到自己最好不要打擾他的思考。 這時,海格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還伴隨有牙牙的犬吠聲:“斯拉格霍恩教授,奧羅拉,你們也來找凝露嗎?” 斯拉格霍恩抬頭,看起來第三人的出現(xiàn)讓他好受了一些。奧羅拉沒有回絕海格的邀請,和他們一起走出禁林來到了小木屋里。屋子里的爐子上正燒著新鮮的蜂蜜酒,整個房間都是那種燙暖的香氣。 倒酒的時候,海格往里面加了一些剛收集回來的凝露,甜熱的酒味里立刻漾開一股帶著涼意的松針芳香,還有種說不上來的菌類鮮香。 整個過程里,奧羅拉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斯拉格霍恩和海格都已經(jīng)有些迷迷糊糊地醉了,他才又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下,主動朝奧羅拉沒頭沒腦地說起她和紐特的許多驚人共同點。 “也許是吧。不過我特別同意紐特的一個觀念,那就是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去做對的事?!彼f。 斯拉格霍恩看著她,良久后,他忽然緩慢地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空玻璃試管,然后將魔杖抵在額角,輕松地挑出一縷銀白的絲線裝進去,遞給了奧羅拉:“我一直覺得這件事讓我非常不光彩,我羞于提起它,因為我曾經(jīng)做過錯誤的選擇。不過我希望我這次是對的。” “謝謝您教授,替所有人感謝您?!眾W羅拉接過來。 臨走前,海格還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非要打包一份凝露讓她帶走,說是這個季節(jié)的特色,不做魔藥的話也建議放在水杯里泡來嘗嘗,對腸胃很有好處。 奧羅拉抓著那支帶著真實記憶的玻璃管,一路飛快地跑到地窖辦公室,想第一時間告訴斯內(nèi)普這個消息。卻沒想到,等她到那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斯內(nèi)普并不在辦公室里,只有一個六年級的斯萊特林級長在。 “院長還在給畢業(yè)班上課,你如果有什么事就等一下吧。”她對于這個經(jīng)常出入在這里的赫奇帕奇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說完就直接抱起那堆論文離開了。 奧羅拉等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先去找鄧布利多。她把那包珍貴的凝露放在斯內(nèi)普的辦公桌上,留了個便簽壓在下面,寫上“已經(jīng)成功拿到關(guān)于魂器的記憶”,然后直接朝八樓的校長辦公室走去。 鳳凰??怂拐驹谑^雕像的頭頂?shù)人炖镢曋粡埧ㄆ?,上面有正確的口令內(nèi)容。奧羅拉摸摸它的羽毛,很高興地舉起手里的玻璃管:“謝謝你??怂埂?纯次夷玫搅耸裁??” 它低低地叫了一聲,翅膀微微動了動,跳到奧羅拉的手臂上。奧羅拉說出口令,沿著雕像背后的階梯一路往上:“你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鳳凰懶洋洋地蹭著她的長發(fā),眼睛半瞇著,短促地叫了叫。奧羅拉有點愣:“吵架?鄧布利多教授會和人吵架?” 這有點超越她的想象能力。她想不出來鄧布利多這樣一個永遠看起來都那么幽默和藹的人,和別人吵架是什么樣子。一般來說,他總是能最巧妙地說服對方,根本不會發(fā)生什么沖突。 不過這種空白很快就被填滿了,因為當奧羅拉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很明顯能發(fā)現(xiàn)里面的氣氛不對。 她看到那個側(cè)對著自己的高大欣長身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對方的名字:“西里斯?” 西里斯轉(zhuǎn)過頭來,深灰色的眼睛里一片陰暗尖銳的壓抑,臉部線條似乎因為咬牙的關(guān)系而緊繃著,生硬地說到:“你來得正好,羅斯。” ??怂棺奈且幌聤W羅拉的臉頰后輕飄飄地飛走了,落在金色的棲木上看著他們。奧羅拉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地看向鄧布利多:“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教授?” “還是先談?wù)勀阋f的事吧?!编嚥祭啾砬榭雌饋聿辉趺摧p松,但是他仍然盡可能溫和地朝奧羅拉說到。一把椅子跳著過來到奧羅拉的身后,上面有一個看起來很松軟的墊子。 “這是那段有關(guān)魂器的真實記憶,先生。剛剛斯拉格霍恩教授把它給我了。”奧羅拉說著,把手里的玻璃管遞給鄧布利多。他訝異了極短的一瞬間后,立刻露出了欣慰的輕松笑容:“我就知道我找到了最合適的人來做這件事,這個消息實在來得太好了?!?/br> 他拿過那支玻璃試管來到冥想盆前,略微遲疑了一下后,將它放到了裝滿記憶瓶的架子高處,好像不打算立刻查看里面的內(nèi)容。西里斯轉(zhuǎn)頭瞥了一眼,臉色依舊很差:“你去找了斯拉格霍恩?” 奧羅拉點點頭,幾句話解釋了緣由,然后問:“你怎么來這里了?” 她不問還好,一問西里斯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他抓著椅子扶手的手立刻收攏,用力到骨節(jié)發(fā)白,好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