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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拋出四個單詞:“你的禁閉結(jié)束了?!?/br> 奧羅拉摸了摸鼻尖,想起這次為什么被禁閉的原因,有點(diǎn)心虛,眼神四下里亂飄。 快走到禁林邊緣的時候,夜騏幼崽咖啡豆順著奧羅拉的味道找到了她,親昵地用頭蹭了蹭她的臉。斯內(nèi)普聽到奧羅拉給這只已經(jīng)比去年長大一圈的夜騏取的名字,微嘲地動了動嘴角,決定對小姑娘實在乏善可陳的取名能力不做評價。 不過不管他怎么挑剔,奧羅拉在應(yīng)付神奇動物這一點(diǎn)上,確實讓他沒話說。 剛出禁林,一束火星就帶著長長的拖尾劃破夜色綻開在漆黑天幕上。幽綠色的南瓜鋸齒狀笑臉逐漸放大又消失?;舾裎执牡娜f圣節(jié)狂歡活動還在繼續(xù)。 走進(jìn)城堡以后,一排畫著夸張妝容自帶魔法流星效果的妖精們呼啦啦地從眼前跑過。孩子們的嬉笑玩鬧聲,和偶爾傳來的各位教授們的提醒聲此起彼伏。奧羅拉戰(zhàn)略性地靠近斯內(nèi)普,卻又很恰當(dāng)?shù)嘏c他保持著一定距離,一路相安無事。和她想得一樣,有斯內(nèi)普教授在旁邊,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來捉弄她,因為他就是那個最可怕的存在。 斯內(nèi)普很快察覺到小姑娘把自己當(dāng)驅(qū)鬼符這件事,烏黑冰涼的眼珠轉(zhuǎn)到眼尾朝下看著她,神色依舊空白,毫無表情。走到地下室的時候,他的腳步稍微拖凝了一下,選擇了離赫奇帕奇較近的那一頭。 奧羅拉有點(diǎn)愣,但是對她來說這樣更好,于是她很快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飛快瞟了一眼身后通往地窖的那條路,若無其事地跟上黑衣男子的步伐。 迎面是一個拐角岔道口,轉(zhuǎn)進(jìn)去直走再右轉(zhuǎn),上個樓梯就能到宿舍。斯內(nèi)普停下來,沒什么起伏的音調(diào)聽起來透著股瘆人的悅耳,不太明亮的光源模糊了他眼睛的聚焦點(diǎn):“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需要擋箭牌了?” 被拆穿了。 奧羅拉摸摸鼻尖,誠懇道謝:“那些魔法泡沫弄到身上連清潔咒都洗不掉。謝謝您送我到這里,萬圣節(jié)快樂?!?/br> 說完,小姑娘輕快地跑進(jìn)走廊里,從雨帽里陡然散開的長發(fā)在燭光下亮得驚人。 斯內(nèi)普轉(zhuǎn)身走回地窖。 …… 意料之中,寢室里空無一人,大家都還在外面過萬圣節(jié)。 奧羅拉將茶卷放到桌上,小家伙很快和黑貓布萊特廝殺在一起,卻又在奧羅拉將薩拉查的日記拿出來攤開的時候,情敵秒變情人那樣緊緊抱著對方,退避三舍,抖得宛如帕金森病發(fā)作。 所以牛逼的人物永遠(yuǎn)牛逼,就算他只剩下一本日記了,依舊牛逼。 “萬圣節(jié)快樂,斯萊特林先生?!眾W羅拉寫。 薩拉查慢慢地在紙頁上滑動,張嘴把句子整個兒吞下去,半斂著燦金色的蛇眼看著她,尾巴尖上盛開一朵煙花,墜落成句子:“禁閉結(jié)束了?” “對啊,剛從禁林回來。我想請教您一個關(guān)于魔藥學(xué)的問題?!?/br> “聽我的,魔藥學(xué)你還是下輩子吧?!?/br> “……我是說……您知道血皮藤是干什么用的嗎?” 薩拉查半揚(yáng)起頭,“你那位教授在找這種東西?” “對啊?!?/br> 蛇祖慢悠悠地用尾巴尖撓了撓削尖的三角形下巴,大片花紋般的字體蔓延出來,“那是一種藥性很強(qiáng)的解毒劑原料,但是它本身也帶有同樣強(qiáng)烈的毒性,一般不作為魔藥原料考慮。 會用這種植物制藥的人,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對方已經(jīng)沒救了,只能用這種極端的藥物來治療和最后賭一把。畢竟,血皮藤能救回來的都是一般被判了等死令的人。要么……” 薩拉查突然牽開一個冷笑,細(xì)長的紫色信子探出來晃了晃,骨白的獠牙一閃而過:“要么他就是跟那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br> 奧羅拉有點(diǎn)哆嗦,“下毒?” 薩拉查很干脆地拍碎那個虛浮扭曲的單詞,用那雙蛇類的眼睛翻白眼的時候,呈現(xiàn)出一種驚悚的效果,“我都說了它是解毒劑的原料,就是藥性陰毒了些。意思就是,能治病,但是喝下去的感覺會讓人覺得很刺激?!?/br> “刺激……”光是這個字眼看著就已經(jīng)讓人覺得很刺激了。 “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去扯一把來舔舔看?!鄙咦婺樕蠏熘倾と坏奈⑿?。 “……不了,您描繪得已經(jīng)夠栩栩如生了,我基本上能感同身受?!?/br> 就是不知道斯內(nèi)普教授是打算把這個藥用在誰身上?怎么想那個人都會很凄慘的樣子。 這時,窗外一陣鳥類的撲騰聲傳來。奧羅拉走過去打開窗,黑斯廷斯跳進(jìn)她懷里,歪著頭咕咕叫著把嘴里叼著的信遞給她, 奧羅拉拆開一看,是沃克斯他們?nèi)齻€寫來的信,恭喜她禁閉終于結(jié)束,還附贈一小包出自比爾的mama,韋斯萊太太莫麗之手的家庭手工柑橘味水果糖。在眾多糖果中,奧羅拉勉強(qiáng)能接受這種被酸味掩蓋后相對沒那么甜的。 她丟了一顆到嘴里,酸甜正好。奧羅拉很快回了信,再把早上鄧布利多教授送給她的一盒糖取了一大半出來分成三份包好,交給黑斯廷斯帶回去。聽說比爾挺喜歡這類甜食,正好這盒糖終于不用放在自己這里被浪費(fèi)了。 就寢時間的鐘聲悠悠響起,城堡里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哀嚎。 奧羅拉估摸著卡洛琳她們快回來了,翻開薩拉查的日記,提起筆在滿眼疑惑的蛇祖旁邊畫著簡筆畫。 “你干什么?”薩拉查警覺地豎起身體,拋出一句話。通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他現(xiàn)在很有理由懷疑奧羅拉又打算把他困在一堆致敬梵高的亂七八糟涂鴉里。 “今天萬圣節(jié),還是得有糖才行?!眾W羅拉嘴里含著柑橘糖,笑瞇瞇地在紙頁上畫下一顆小小的東西。然后端詳了一下薩拉查難以描述的表情,提筆在旁邊寫下一句“這是一顆水果糖”,附贈一把卷著尾巴的箭頭指著那個東西。 “……”蛇祖半斂著豎瞳,呲了呲牙,“無聊!” “這叫有童心,斯萊特林先生。您要知道,孩子們的世界都很五彩斑斕的,他們天天這么開心,就是因為很有童心,一點(diǎn)普通的事也能讓他們高興很久。這樣活著才不累啊。所以將來就算我變成一個老太太,那也得是個有童心而且活得很輕松的老太太。” 薩拉查等著小女孩寫完,“和藹”一笑,“八歲有童心那叫正常,八十歲還有童心那叫弱智!” “……” 奧羅拉再一次深刻的體會到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之間的腦回路差別,那簡直就是刷新著人類認(rèn)知差別的極限,塞一個東非大裂谷進(jìn)去都綽綽有余。真不明白赫爾加是怎么和這個家伙認(rèn)識,并且看起來關(guān)系好像還不差的樣子的? 想起那首噩夢一樣的詩,奧羅拉覺得也許不只是“關(guān)系不差”,說不定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