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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的東西,好像赫奇帕奇已經(jīng)很久沒有得到過魁地奇的獎杯了。 這是個完全陌生的字眼,奧羅拉猜測也許是霍格沃茨獨有的某種比賽的名稱。 在即將要遲到的時候,沃克斯和比爾·韋斯萊終于帶著一身濕重雨水氣和新鮮放線菌的味道溜進了教室,坐在了奧羅拉旁邊。奧羅拉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大雨里的森林里打了個滾才來上課的,介于比爾那頭凌亂到像是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的紅發(fā),這個猜測挺有可信度。 “真是見鬼,格蘭芬多的宿舍那么高,里面的路又多又復(fù)雜,樓梯還走到一半就沒了,要么就是轉(zhuǎn)到別的地方去?!蔽挚怂馆p聲抱怨著,接過奧羅拉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頭上的雨水,原本因為濕潤而稍顯整齊的頭發(fā)立刻又飛揚跋扈起來,“你簡直不敢相信,我們竟然在同一個樓梯那里走了五次?!?/br> “還有因為自己的成名曲沒有得到掌聲而一直不肯停下來的胖夫人。”比爾適時地補充道。然后,他朝奧羅拉做了自我介紹:“比爾·韋斯萊,巫師家庭,父親在魔法部工作?!?/br> “看起來你們有一個不同尋常的早上?!眾W羅拉收回手帕,朝比爾微笑了一下,禮貌地回答,“奧羅拉·菲爾德,一半一半?!?/br> “你們赫奇帕奇難道沒有會變來變?nèi)サ臉翘??也沒有非要給你們唱歌的畫像?”沃克斯驚訝地問,看起來他以為大家的宿舍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才對。 “沒有?!眾W羅拉回答,“我們就挨在廚房旁邊,在地下一層,很安靜的?!?/br> “廚房?”比爾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語氣透露這一種恰到好處而絲毫不讓人反感的幽默,“我想,我知道赫奇帕奇那極負盛名的擅長和食物有關(guān)魔法的美名從哪里來了。” 這時,賓斯教授那慢吞吞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就像他的喉嚨出了什么故障,語速快一點就出亂子似的那么冗長:“或許有人能為我們解答一下妖精叛亂的確切時間呢,韋斯萊先生?” “公元1612年,先生?!北葼柍林鼗卮?,把自己的語調(diào)和語氣控制在一個絕對不會惹怒對方的范圍里。 “很好?!辟e斯教授用他半透明的眼珠上下轉(zhuǎn)動著掃了比爾一眼。奧羅拉和沃克斯低頭認真看著書,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刷刷記錄著書本上的重點。這是一門老師講的都是重點,學(xué)成秘訣主要靠天賦和悟的玄幻學(xué)科,筆記和記憶力決定一切。 下課以后,沃克斯翻開自己的課表看了看,然后有點遺憾地說:“我們下堂草藥課和拉文克勞一起上。你們呢?” “魔藥學(xué)?!眾W羅拉說著,平滑細致的音調(diào)微微浮動了一下,像某個站錯了音區(qū)的音符。她忽然想起了在火車站的時候,萊姆斯的告誡——“別去招惹他”。 “和斯萊特林一起上?!眾W羅拉說完,將課程表疊好放回去。 比爾揚了揚眉毛:“哇哦,向日葵組合。希望這樣的搭配能讓魔藥學(xué)的課堂歡快輕松起來。那我們就先走了,順便,你的頭發(fā)顏色和你的名字很般配。” “謝謝,再見?!?/br> 魔藥學(xué)的教室不難找,只要安靜地跟在斯萊特林學(xué)生的后面走就好了。兩個學(xué)院的學(xué)生之間好像隔著一條無形的楚河漢界,誰都不會主動摻和到對方的隊伍里去,甚至一直到了教室里都是如此。 也是知道這個時候,奧羅拉才明白了比爾口中的“向日葵組合”是什么意思。斯萊特林的學(xué)生們承包了教室的前半部分,赫奇帕奇則很樂意地坐滿了教室的后半部分,從講臺上來看的話,綠色和黃色涇渭分明互不包含,就像向日葵一樣。 奧羅拉忽然想起剛剛的魔法史課,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并沒有這么明顯的界限,誰和誰坐純粹是看喜好。那按照比爾的說法,他們剛剛豈不是坐成了一盤番茄炒蛋? 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了一下后,奧羅拉忍不住笑了出來。 卡洛琳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壓低聲音說道:“真看不出來你這么喜歡魔藥課,還沒上課就樂成這樣。你不覺得這個教室太可怕了嗎?你看墻壁兩邊的那些罐子里的標本……梅林啊,那些是魔法生物的爪子和內(nèi)臟嗎?” “沒有,我在想別的事?!眾W羅拉搖頭。 不過卡洛琳是對的,這個教室實在太過壓抑了。因為是地下教室上課的關(guān)系,這里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陰冷,當(dāng)然絕大部分的功勞是教室里隨處可見的動物殘肢或者內(nèi)臟標本。同樣是地下一層,赫奇帕奇卻只會讓人覺得溫暖明快。而這里,頭頂?shù)耐翆铀坪醢阉泻蜏嘏孢m沾邊的東西都隔絕在了外面。 就連窗戶外流淌進來的蒼白微光都那么有氣無力。 大門被忽然打開了,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教授從外面快速走進來,漆黑的披風(fēng)追隨飛舞在他腳邊,然后直到他突然停在這個教室唯一的光源下面后,順著慣性裹上他的身軀。從他出現(xiàn)一直到站立不動,整個過程流暢如蝙蝠收縮合攏它的翼膜,然后挑剔刻薄地審視著整個教室的學(xué)生。 他看起來和麥格教授一樣威嚴而極具威懾力,不用說任何話就能讓全場的人乖乖閉嘴。但是斯內(nèi)普教授看起來比后者更加不近人情,就像從他的眼神一直到臉部線條,無一不透露著一種尖刻的銳利。盡管作為一個學(xué)院的院長,他的樣子看起來太過年輕了,和那些畢業(yè)班的學(xué)生比起來大不了多少。 奧羅拉猜測他的年紀最多也就二十出頭,可惜從打扮到著裝都帶了一種陰森森的古板氣質(zhì),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年齡。 “看起來今年的期末成績在開學(xué)第一天就已經(jīng)能夠被基本預(yù)見了。”斯內(nèi)普說著,像是在短短幾秒內(nèi)就已經(jīng)對整個教室的學(xué)生都已經(jīng)了如指掌那樣有了定奪,語速十分快,讓人根本想不起來要提出質(zhì)疑。 他將左手搭在講臺上,姿態(tài)略微放松,然后微微抬起下巴,保持著那種讓人目瞪口呆的說話速度卻又咬字清晰地宣布了他課堂上的所有規(guī)矩。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帶著一種極富質(zhì)感的語調(diào),華美如大提琴音在空曠音樂廳里回蕩。 但是與這把抓耳嗓音相反,聲音的主人很習(xí)慣將它打磨得又冷又硬,遣詞造句苛刻刺人,暗諷譏誚簡直運用得游刃有余,故意咬著單詞拖長尾音的時候顯得相當(dāng)不懷好意,更不用提他有時候在一個句子里對某個單詞加重音時,不自覺流露出來的輕蔑和別有用心。 奧羅拉覺得也許斯內(nèi)普的語速只有兩個選項——快速尖銳和緩慢壓抑,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或者沒想過要讓他的聽眾感到自在。 如果可以,斯內(nèi)普更喜歡看到他的學(xué)生在他面前恭順沉默,那種具有時代先鋒精神的反叛藝術(shù)家型學(xué)生一定不是他的青睞對象。 真是糟蹋了這把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