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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邊亂成一團,干脆下了馬車,長生緊緊跟在他身后,一步不離的跟著他,眼睛還時不時的看像周圍,時刻注意著有沒有東西再沖出來。夏石正急得滿頭大汗,雖然他們身上是帶了些止血治傷的藥,但是藥效只算一般,能有效止住流血的東西,顯然是沒有的。而現(xiàn)在,眼瞅著就有兩人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元寶在兜里掏了掏,把江邑送他的所以用來止血的藥都貢獻了出去。這時候也不是客氣的時候,秦石道了謝,就把藥粉不要錢似的撒在兩人身上。江邑的藥,果然是不錯的,其中一個終于是止住了。但另一個卻因為失去了一大塊兒rou,那鮮血如泉般涌出,藥粉撒在上面,根本就沒有用!確定了元寶的安全,長生這才開始留意其他人的狀況,看到這情況,皺了皺眉,說到,“他這腿,不能留了?!?/br>說起這人,也算是條漢子,開始那人都不知道疼暈去幾次了,他偏偏能咬牙忍著一聲不吭,甚至后面那匹狼還被他砸了好多下。聽到長生的話,眾人都是一陣沉默。其實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大家都能看的出來,那人那條腿上的齒印遍布,再加上缺的那一大塊,若是不截肢,根本就無法止血。但是,他們這一行,手和腿都何其重要,沒了腿就等于失去了這份差事。再者,截肢也不是那么好截的,處理不好,更容易失血過多而亡。突然,那個男人抬頭看向長生,“小兄弟,聽你的口氣,可是會醫(yī)術(shù)?”長成答到,“略知一二,家父是個郎中?!?/br>那人強撐著繼續(xù)說到,“既然如何,能否麻煩小兄弟動動手,把這…給截了如何?在場這么多兄弟做證,醫(yī)活了以后黃某就欠小兄弟你一跳命,要是醫(yī)死了也不怪你,做為感謝,黃某無兒無女無家人,剩下的那點兒薄產(chǎn)都是你的?!?/br>這樣的漢子,自然是極讓人尊重的,長生點了點頭,正要動手。忽聽元寶說了一句,“其實,這腿也不是完全沒辦法保留?!?/br>眾人都眼睛都刷刷刷地望了過來,元寶皺了皺眉,沖長生招了招手,長生低頭,他就湊到他耳朵旁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長生還沒為元寶這樣的主動親近而竊喜,就被他的話震地睜大了眼睛,他咽了咽口水,“你確定…能行?”元寶點了點頭,這是他無意中看到一個被譽為怪醫(yī)的醫(yī)者手扎里看到的內(nèi)容。雖然他沒確實過,但看著顯然是有幾分道理的。那邊已經(jīng)等不急了,夏石沖過來問道,“怎么樣?可能解決?”長生沉默了一會兒,“風(fēng)險很大,而且…”他也湊到了夏石的耳邊,把元寶的話又說了一遍。夏石顯然也被驚到了,他睜大眼睛看著兩人,又看了看那個快要昏厥的漢子,咬了咬牙,吩咐到,“把馬車都牽過來圍成圈,江兄弟用的可是他們祖?zhèn)鞯拿匦g(shù),誰都不許看!”☆、第42章治療這個年代的匠人,對于自己的手藝都是看得極重,很多都不肯外傳。有的甚至是傳男不傳女,家中運氣不好沒兒子的,干脆就直接帶進棺材里了。大夫也和匠人一樣,輕易不會把醫(yī)術(shù)外傳,這是他們吃飯的飯碗,又怎么會隨意給人?甚至因為必須性,大夫在一般人中地位還是很好的。長生會醫(yī)術(shù),本就極為難得,夏石發(fā)出那樣的命令,也是合情合理,沒一個人有半點兒懷疑。飛快的把馬車都圍緊,然后躲到外圍巡視去了。畢竟已經(jīng)出了兩頭狼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三頭,甚至第四頭第五頭。另一邊,長生有些緊張的在火上烤著匕首,而元寶不知道從哪里尋了些草,塞到黃尋嘴里,“嚼碎了,吞下去。”黃尋有些猶豫,這草他也是見過的,因為被割傷了會麻上很長一段時間,是出了名的帶毒的。這讓他吃…元寶皺了皺眉,“這毒不致命,會幫助你抑制痛感。你這腿想保住,那些被咬缺的rou就必須全部切掉,你要覺得能撐的下去就不用…”吃…他話還沒說完,黃尋就抓過他手中的葉子,大口大口的嚼碎了咽下去,那種麻木感傳遞的很快,幾乎是順著他的喉嚨往下走,當他想張嘴問問還要不要再吃點兒時,才意識到舌頭已經(jīng)麻木,根本不知道動過沒有,哪里還說的出話來。元寶看了一圈,從他身上撕下一塊破布,把他眼睛給蒙了起來,“不許偷看。”黃尋強撐著乖乖點了點頭。而那邊,長生終于走到了黃尋面前,看著那破破爛爛的碎布,干脆整個都給撕掉了。里面和那破布一樣殘破不堪的碎rou就露了出來,當真慘不忍睹。長生回頭,看著元寶那張目無表情的臉,眼底有些無奈,很多時候,他都弄不清他到底有幾張臉,或者,哪個才是真的他。深吸了口氣,拿著匕首,開始對著黃尋的腿開始切割。他的手,非常的穩(wěn),這種割rou的事雖然是第一次做,但其它的事他可不是沒做過的。比如,人命。連人命都收割過的人,又怎么會因為割塊rou而手抖?到是他的手落到旁邊那個剛死之人身上時,忍不住頓了頓。熟話說,死者為大,再大的仇恨也會因為人的死亡而煙消云散。他實在沒想到元寶竟然會說出在剛死之人身上割rou的方法來,而他更沒想到,夏石竟然會同意!長生長吸了口氣,手起刀落,干凈利落的在那個尸體切下一大塊rou來,然后飛塊地按到了黃尋缺掉的那塊rou上。再次在結(jié)合的部位撒上大堆藥粉,又飛快的給包扎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傷口被堵住了的原因,血往外又滲透了一些后,竟然慢慢停了下來,不再往外滲了。長生終于松了口氣,元寶接過他手中的匕首,飛快的從狼尸上切了塊rou下來按到那人尸體的傷口處,然后把那破破爛爛的衣服給牽過來遮好。反正被咬成那樣了,缺了塊rou應(yīng)該也沒人能看的出來。長生:“……”這樣掩耳盜鈴真的有用嗎?黃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昏了過去,長生甩了甩身上身上沾染的血跡,走出去尋了秦石進來。秦石先是查看了黃尋一番,見他雖然臉色蒼白的不像話,但到底還是呼吸勻稱,暫時看著是沒什么危險了。然后他才眼神不忍的看著地上那個尸首。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了,看了看黃尋的狀態(tài)后,眼神也是有些悲哀的看著地上那人。前一刻他們還一起喝酒一起吃rou一起聊天,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天人永隔。容不得人不悲哀。秦石吸了口氣,下令到,“來幾個人和我一起挖坑,好歹讓他…入土為安了。其他人…收拾東西,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