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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怎么看沒關(guān)系,但清者自清,他始終秉持著這個原則。金絲邊眼鏡一動,陳經(jīng)理明顯聽出話里的意思。米懷樂知道是拋出籌碼的時候了,如果是盟友的關(guān)系,那么陳經(jīng)理還會針鋒相對嗎?他要賭一賭:“您猜的不錯,我是同性戀,并且已經(jīng)跟男人同居在一起。雖然不受法律保護,但我們已經(jīng)是事實上的夫妻關(guān)系。我們還打算要個孩子,代孕需要的花費很大,我不得不兼職。”陳經(jīng)理放松了眉頭,坦然道:“是這樣……”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米懷樂覺得經(jīng)理是個聰明人,不用他再表忠心,他最大的把柄已經(jīng)攥在經(jīng)理手里,是去是留,只在他一念之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米懷樂終于松了口氣,他堵贏了這局。臨出門的時候,經(jīng)理又囑咐一句,“安心工作!別耽誤正事!”故作鎮(zhèn)定,米懷樂點頭答應(yīng)著出去了。深夜的大麗花極盡妖嬈之能是。米懷樂在一堆瘋狂扭擺的人當(dāng)中左躲右閃,端著托盤進出包間,擠出一身熱汗。突然,一個人擋住他的路,那人身材在男人中可以算是嬌小,不到一米七的個頭,屬于少年的稚氣還未褪去,眉眼間卻有著說不出的千萬風(fēng)情。米懷樂不太喜歡這樣的人,漂亮得過頭,有些非男非女的妖魅。紅色的發(fā)……米懷樂記起來了!是他——那日陳經(jīng)理身邊的人。如果他在,那么陳經(jīng)理……米懷樂立即開始頭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端著盤子的手有些酸了,米懷樂笑臉相迎,不知道他叫什么,舞池里音樂又太大,他只能點頭算是打招呼,并且示意他要過去??赡泻悍路饹]看見般,一雙大大的杏核眼盯著米懷樂眨都不眨一下。他這是什么意思?米懷樂有些不快。隨手把托盤擱在就近的桌臺上,也睜大眼睛定定地看著少年。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計量,他還是得心應(yīng)手。“噗!”紅頭發(fā)笑了,聲音可不像身材那般嬌弱,底氣十足地蓋過舞曲,“你也不過如此嘛!”這是什么話?米懷樂的不快已經(jīng)上升為微怒。他承認,論長相,他只不過是偏上,跟眼前細皮嫩rou的美少年不能相較。可這樣小瞧人的話從一個紅毛小鬼嘴里說出來,無端端讓人心生憤懣。但是,人家是客人,是上帝,是米懷樂得罪不起的主兒,所以好漢不跟偽娘斗,壓下怒氣,深呼吸調(diào)整態(tài)度,米懷樂彎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準(zhǔn)備從他身邊硬擠過去。“喂!等等嘛!你生氣啦?真對不起,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吶,”男孩兒把手里的酒送至米懷樂嘴邊,“就當(dāng)是給帥哥賠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dāng)我口誤?!?/br>什么叫就當(dāng)是口誤?!這吃錯藥的娃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米懷樂被煩得不行,看也不看,奪過杯子來負氣地仰脖喝下,這酒味道微苦,有股異香。米懷樂心道:這人怎么跟周浦江一樣難纏?虛情假意的道歉米懷樂接受了,酒杯遞還給男孩兒,他不帶語調(diào)地說:“對不起先生,你擋了我的路!”“哦?真的呀!”少年好像剛剛明白,“不過……米先生你,也擋了我的路呢!”米懷樂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而且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是經(jīng)理告訴他的?剛想再問,見少年已經(jīng)讓開了路,米懷樂也不欲再跟他糾纏下去,趕緊端著一盤子空酒杯從窄道過去,回頭看看那人,也正笑看著他,不過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不懷好意。回到吧臺,米懷樂對對腕表上的時間,接近午夜。清洗杯子的時候,有幾個人點酒,喝得都是烈性伏特加。百分之七十五點五的酒精含量,都趕上醫(yī)院的殺菌標(biāo)準(zhǔn)了。為了炒熱氣氛,大麗花特別在舞臺上放了幾個煙花筒,演員在舞臺上表演,高潮部分就又是干冰又是煙火的盡力烘托。越到午夜場,節(jié)目越下流露骨。米懷樂忽然一陣心慌,額頭冒出虛汗,臉頰燙熱,呼吸也有些焦灼不順。眼前景物變得影影綽綽,渾身酥麻好似電流通過,血液仿佛不受心臟的指揮,盡數(shù)被般推向四肢百骸。怎么好好的會這么難受?像誰在他的肩膀上壓下鉛塊兒,整個人硬生生往地下墜。胸膛里有把火,卻不是熊熊燃燒,而是像猩紅的木炭,忽明忽滅,燙貼得他只想咿呀喟嘆。這感覺似乎不對勁,可他又說不出哪里不對。恰在這時,東區(qū)8號VIP有人點了兩杯雞尾酒。米懷樂勉強撐住意識,制成之后已是渾身大汗,襯衫早就濕透,幸虧是白色的,不然水漬就能明顯地看出來。他不想再端著酒走過去,一時間也找不到人幫他送,只好勉強打起精神,盡量穩(wěn)住步伐,朝指定的包廂走去。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明白一個完整的作品里為什么不能有一點點QINGSE的東西。又不是為了YY故意為之,所有的文字情節(jié)都是為故事而服務(wù),就像情緒到了就自然會ML一樣,有何不可呢?第21章螳螂捕蟬[本章節(jié)已鎖定]第22章孤苦無依從戒毒所走出來,空寥寥四下無人,也沒人接他,米懷樂抬頭看看天空,湛藍湛藍的分外純凈,白墻外的野地里居然開著零星黃白小花,迎風(fēng)搖曳,是在這初冬暖陽清晨唯一對他的問候。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大路上招手?jǐn)r了輛出租車。在派出所的拘留室呆了幾天米懷樂就被轉(zhuǎn)去戒毒所。在那里‘住’了半個月,卻好像一個世紀(jì)那么久,真正的度日如年。戒毒所里的醫(yī)生給他做體檢,確定他身體里沒有毒品后,卻沒有放他出來,而是將他關(guān)進一個單人間里。他沒法與外界聯(lián)系,隨身物品都被管理員沒收了。每天早晨定時起來跑步做cao,吃飯打掃,一天的工作就是給玩具廠加工玩具零件,晚上看過新聞后九點準(zhǔn)時熄燈睡覺,生活規(guī)律、整齊化一。米懷樂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走出這里,他甚至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外面的藍天。這兒不是監(jiān)獄,只是戒毒所,他總是一遍又一遍地這樣勸慰自己。他身體里沒有毒品,更加沒有毒癮,沒有理由要被關(guān)在這里,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沈廣自從那次在派出所看過他之后,就再沒有來過?;蛟S他不知道,他被送來了這里。他沒有跟毒販一起受審,也沒有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甚至對于他的審問,也只是當(dāng)晚例行公事般的一次簡單調(diào)查而已。應(yīng)該是沈廣在外面幫他找了關(guān)系,又或許是他一直堅持不認識那人的緣故,總之,他們對待他還算客氣。他拿起手機想給沈廣撥個電話,突然意識到半個月都沒給手機充電,哪里還能開機?自嘲地搖頭笑笑,果然呆在戒毒所里的一方天地,每天重復(fù)同樣的工作,腦袋都不好使了。電梯載著米懷樂直奔二十三層,離家越近,米懷樂的情緒越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