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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啟高層,沒有闡述我們的項(xiàng)目理念……這,這怎么可能?”一臉如在夢中的表情,米懷樂呆呆地望著周浦江,而那人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肯定的笑容。米懷樂迅速地翻到協(xié)議的末尾,乙方已經(jīng)簽名,顧國忠三個字行云流水般躍進(jìn)他眼中,甚至為了證實(shí)是本人,還加蓋了私人印章。心跳擂鼓一般,米懷樂能聽見自己體內(nèi)激動的聲音。與辰啟的合作是近段時間一直困擾著他的事情,雖然他極力地想表現(xiàn)出輕松和不在乎,但還是難掩焦急的情緒,這樣的情緒已經(jīng)影響到他正常的工作狀態(tài),變成了一個揮之不去的負(fù)擔(dān)。如今這件事被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他的心猛地輕松了,整個人也煥發(fā)出不一樣的光彩,鮮艷明亮,耀人眼目。他變換的表情周浦江盡收眼底,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輕咳一聲,他正色道:“找個地方,我給你做個詳細(xì)的說明?”米懷樂聞言馬上警惕地盯住周浦江:“為什么是你做?顧經(jīng)理怎么沒來?”小綿羊,還不怕死地問豺狼的行蹤?真是毫無自覺的人??!男人無奈地聳聳肩,事情一涉及到自己,米懷樂就會十二萬分的小心:“這就是我要做說明的原因?!?/br>“要談就到我們公司談,我找我們經(jīng)理直接跟你談。”米懷樂恢復(fù)了公式化的口吻,這讓周浦江有些失望。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有點(diǎn)犯賤!明明那人的厭惡之情如此明顯,自己還非得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可是自尊心在這里,當(dāng)他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變得一文不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就是想補(bǔ)償他,可能就是覺得虧欠他吧!天邊的云在輕柔地流動,陽光照在都市樓宇間的玻璃上反射回來的光亮有些刺眼。米懷樂瞇起眼睛,像是正審視著眼前的人,他的腦子早就已經(jīng)失去判斷的能力,本能的意識告訴他,即使這人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也不能相信他確實(shí)善良。他不是圣人,他也沒那么堅(jiān)強(qiáng)。他不會像英雄一樣對著他的敵人微笑,藐視他們。他也不會像上帝一樣用寬容和憐憫原諒有罪的人。他只是平凡而簡單的,有著些許小市民思想的蕓蕓眾生的其中之一,所以對他有恩的,他懂得報(bào)答;傷害他的,他也不會忘記。偶爾的一縷風(fēng)吹動米懷樂額前的碎發(fā),周浦江忽然想到那個黃昏的寢室,同樣的表情,同樣的沉默,同樣的堅(jiān)定。影像重疊在一起,米懷樂沒有變,還跟他認(rèn)識時一樣,但細(xì)看去好像又不是那樣,總覺得是哪里不一樣了?;蛟S是頭發(fā)不再像年少時那般松散地垂掛在額前;襯衫不再隨意地敞開領(lǐng)口,露出脖頸和一大片好看的鎖骨;眼神也不再自信靈動,時刻透露出生命的活力。周浦江為他的變化感到慌張,甚至有些惱怒。他微蹙眉頭,仔細(xì)地審視著米懷樂。他突然明白,如果這一刻放手,那么這個人將永遠(yuǎn)只是個似曾相識的過往,一個陌生人。“小米?!”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米懷樂就被使勁兒拉進(jìn)某個快樂的懷抱里,掙扎了一下,鼻尖聞到一股特殊的香水味道,米懷樂放心地笑了出來。“小米,我想死你了!來,讓我親一口,么~哇!你皮膚好滑!用什么洗面奶?來,再讓我親一口!么么么……”(親娘的話:呃~色男,你不說只親一口??。?/br>周浦江看著這個半路殺出的二百五,一臉黑線。為什么說他是二百五呢?話說這人的穿著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F(xiàn)在市里白天雖不熱,但也有二十五六度,他居然套了件羽絨服,穿了雙雪地靴,活脫脫就是從阿拉斯加來的極地人。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停地親米懷樂?!可怕的是對方居然毫不反抗?!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兒也不能忍!“這位先生,你……”周浦江怒火燃起,面上卻隱忍不發(fā)。怪男轉(zhuǎn)頭,立刻尖叫了出來:“Ohmygod!小米!你怎么跟個農(nóng)民工走得這么近?”怪男再偷瞄一眼周浦江腕子上的勞力士,“Shit!原來是暴發(fā)戶??!小米,你!你……你的品味什么時候降得這么低了?狗尾巴草也采來插在花瓶里嗎?No,No!我絕對不同意。難道他就是沈廣?你怎么能輕賤自己?你知道什么叫做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嗎?你知道什么叫做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你知道你要跟他生孩子是個多么愚蠢的決定嗎?天吶!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米懷樂跳起來想捂住他的嘴,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付偉連珠炮般發(fā)完了牢sao,瞪著周浦江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付偉。不過……你好面熟,我在哪里見過你嗎?”翻眼望天,付偉皺眉做冥思狀。只見周浦江臉色鐵青地瞥一眼怪男,擺明了是在隱忍。不伸手也不搭理他,自嘲地輕笑一聲,對米懷樂道:“朋友相見,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下次有機(jī)會再約吧!”周浦江走后,米懷樂顯然松了口氣,斜著眼瞪付偉:“瘋了你!拜托下次先搞清楚狀況再說話行不行?我那點(diǎn)兒秘密,你就差嚷嚷給全世界人民聽了!”“啊呀!對不起啦!見到你一時激動口不擇言?!备秱ビ樣樀厥栈厥郑氨┌l(fā)戶被我嚇跑啦,怎么辦?要不我?guī)湍阕坊貋??”作勢就要走?/br>“得了得了!裝什么洋蔥大瓣兒蒜?人都沒影了?!?/br>“唔……這口氣,聽起來十分遺憾??!你搞外遇!哈哈……小心我告訴沈廣,讓他休了你這個沒節(jié)cao的!”二百五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米懷樂立馬沉了臉,危險(xiǎn)的警鈴大作,付偉捂嘴收聲。收好合同,米懷樂給賁來打了個電話請假。這份協(xié)議他還是先拿回家仔細(xì)研究一下,別貿(mào)貿(mào)然就交給經(jīng)理。付偉摘下墨鏡,脫了大衣,只留一件T恤在身上,“這兒的天氣怎么這么熱?昨天不是說有冰雹嗎?!”米懷樂仰天長嘯,您看的是哪國的天氣預(yù)報(bào)哇?!“快走快走,帶我喝杯冰鎮(zhèn)的東西,我請客,你付錢?!?/br>米懷樂大大地?zé)o奈了,這哪里是個喝過洋墨水的‘海龜’?簡直是一滿嘴跑偏的文化敗類?。?/br>“為什么是我付錢?你長眼睛管出氣兒的是不是?我現(xiàn)在是艱苦抗戰(zhàn),勒緊褲腰帶懂嗎?別跟我提錢,提錢我跟你拼命知道嗎?”“我靠!就受不了你這斤斤計(jì)較的樣兒!你不得討好我媽?不得巴結(jié)著我給你辦事嗎?這態(tài)度是對待大專家的態(tài)度嗎?”付偉得了軟骨病似的,直接全身放松地伏在米懷樂身上。“什么大專家?少跟這兒裝大尾巴狼!欠拍的‘磚家’!”米懷樂只顧著跟付偉貧,完全沒注意他的舉動,反應(yīng)過來想甩也甩不掉,“你不嫌難受啊?別附在我身上!惡靈退散!”說完照付偉腦門兒就是狠狠一下,拍得他直嗷嗷。付偉忠犬狀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