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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著一個轉(zhuǎn)校生來到教室。在高二年級轉(zhuǎn)學(xué)來市重點,無非是家長想讓孩子在更優(yōu)越的教師資源條件下學(xué)習(xí)。要知道米懷樂所在的學(xué)校,僅僅擁有國家特級中學(xué)教師職稱的,就達十人之多。這樣完美的教學(xué)實力,讓家長們趨之若鶩,更是目標旨在報考名校的學(xué)子們心中向往。簡單地介紹后班主任跟周浦江指了指米懷樂身邊的位置,示意他暫時坐在那里。老師的這一舉動瞬間引起了班里女生們的竊竊私語,有膽兒肥的姑娘用正常音量表示著自己的不滿:“這新來的走的是什么狗屎運?”居然能坐在全校女生向往的那個位置上?坐在米懷樂的旁邊?!真討厭!“不過,你不覺得他很帥嗎?好酷哦!又高大身材又好!”這樣的聲音立刻遭到‘米糊’黨(米懷樂親衛(wèi)隊)的不滿:高?電線桿子高,你怎么不抱著它□□去?周浦江拿余光掃了眼米懷樂,徑直走到他旁邊:“喂!”他俯視著這個穿著潔白校服的學(xué)生,那白色扎眼得很,讓人心生不悅!米懷樂看他一眼,并未作答,誰都不會喜歡沒有禮貌的人。沒有禮貌,這就是這個擁有一身小麥色肌膚的高個子同學(xué)給米懷樂的第一印象。新來的似乎不以為意,繼續(xù)道:“我比較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闭f完這話,他便把書包扔在了米懷樂的課桌上。好囂張的人!米懷樂心里嘀咕,表面上仍當(dāng)周浦江是空氣,沒搭理他,迅速抓起礙眼的書包扔在了旁邊的位置上,低頭繼續(xù)整理上節(jié)課的筆記。周浦江眼中閃過怒意,垂放在兩邊的手漸漸握成拳頭,正待抬起的時候任課老師步入教室,班長趕緊站起來喊了起立。米懷樂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個踉蹌,等他站穩(wěn)了再看,周浦江已經(jīng)大模大樣地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米懷樂生氣了,全班同學(xué)都坐下準備上課,他還一枝獨秀,兩只黑寶石般的眸子憤怒地瞪著坐在他位置上悠然自得的周浦江。老師在黑板上板書,背對著學(xué)生,全班同學(xué)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兩個一見面就散發(fā)出低氣壓風(fēng)暴團的人身上。他們倆不會真打起來吧?應(yīng)該不會吧,不過我倒還真想看看米懷樂打架是什么樣子呢!旁邊一個臉泛油光的男生露出興奮的表情。眼看老師就要板書完畢轉(zhuǎn)過身來,米懷樂正打著如意算盤準備好好告一狀,讓這個煞星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沒想到突然膝窩一疼,差點跪在地上。他撲倒在課桌上,剛想再站起來,周浦江僅用一只手就把他壓在了座位上,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就憑你?還想跟我叫板?敢跟老師告狀,我就讓你出不了這門!”流氓會武術(shù)啊!米懷樂這回是碰到吃葷的了。膝窩被踢得青了一大片,走路的時候筋rou扯動淤血腫塊兒,疼得他直咧嘴??墒呛妹孀拥男∧泻涸跄茉谄渌瑢W(xué)跟前丟臉?于是硬生生咬牙強忍著疼盡量在走路的時候不露痕跡。自打‘搶座’事件發(fā)生之后,米懷樂就沒再正眼兒瞧過旁邊那位仁兄,倆人初見面就互相留下了極差的印象,大有水火不之勢。在米懷樂幼小的心靈里,還從沒有如此厭惡過一個人,他認定,周浦江就是一個惡棍!班里的同學(xué)眼睜睜看著班草被欺負,礙于周浦江的跋扈,也不敢有誰站出來伸張正義,更不敢冒著被打的危險告訴老師。初來乍到的周浦江,算是給了這個平靜的班級里無知的同學(xué)們一記下馬威。他用實際行動告訴班里的同學(xué):這個新生不好惹!本來米懷樂以為周浦江不過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草包,一腦袋漿糊不說,上學(xué)遲到,上課睡覺,一天到晚吊兒郎當(dāng)沒個正行,還跟校外社會上的小流氓稱兄道弟廝混在一起。這樣的人在校園里,無疑是害群之馬,可學(xué)校竟能允許這樣的人待在重點班?不是這個人背景過硬,就是他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傻谝淮文M測驗的成績下來之后,米懷樂傻眼了。這個他一度小瞧的沒有真材實料的老鼠屎一般的家伙,總成績居然比他高出了0.5分,名列年級第一?!天殺的該死的!怎么會有這么狗血的事兒?!事實證明,確實狗血。周浦江能待在重點學(xué)校的尖子班,絕非偶然。原來那些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又皇亲鼋o外人看的,指不定這家伙背地里怎么用功呢!米懷樂自我安慰地這樣想著。呵呵,親愛的小米同學(xué),你想錯了,現(xiàn)實是殘酷的,就像有些人喝水也長rou,而有些人吃炸雞吃到吐都不會發(fā)胖是一個道理,這世界充滿了匪夷所思的可能,包括周浦江這棵奇葩。米懷樂可以承認失敗,但讓他承認敗給一個他打從心眼兒里瞧不起的家伙,他的世界觀瞬間崩塌了!失魂落魄直到下課鈴響,一臉悵然的男孩兒仿佛被人施了魔法般木訥地走出教室,行出校門,充耳不聞看門大爺?shù)拇舐曔汉龋阶訖C械地往前邁,腦子想著的全是張貼在黑板報上的大紅榜單,那榜單上紅紙黑字寫著,他米懷樂只是區(qū)區(qū)第二,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游手好閑的小混混的手下敗將!恥辱!簡直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他一定要在下一次考試時一雪前恥!對就是要雪恥!米懷樂握緊拳頭,怒目前方——???這是哪兒?不知不覺,竟然走了這么遠,看校門的老大爺怎么也不攔著他?放眼四下,不見路牌,連標志性的建筑都沒有。天已經(jīng)漸漸暗沉下來,盡頭的夕陽帶上一抹鉛灰藍色,悶悶的拽著余輝那軟綿的裙裾,作勢西沉。米懷樂有點兒發(fā)毛,背后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這是哪兒?怎么回去???慌了神兒的米同學(xué)拔腿往來路跑,只跑得氣喘吁吁兩腿發(fā)麻才停下來。四周仍沒出現(xiàn)熟悉的建筑物,米懷樂急得鼻頭都出汗了。暈乎乎的也不知怎么拐進一個暗巷,伸手不見五指,黑寂一片。除了偶爾一陣陰颼颼的風(fēng),誰也沒空搭理他。米懷樂嚇得貼著墻根兒一步一步挪,那巷道并不平展,仿佛腳下有鵝卵石一般,走得東倒西歪。突然巷子盡頭閃出一個人影,米懷樂頭皮一陣發(fā)麻,暗道今天是走了什么背字兒?撞鬼?!想著既然鬼大爺攔住去路,那就趕緊退出巷子改別道吧?沒想到一轉(zhuǎn)頭,米懷樂差點兒尿了褲子,小心臟那個狂跳,眼睜睜看著剛才進入的巷口處也赫然站著一個人,彼此兩頭的黑影還在慢慢地朝他走進。甕中捉鱉,米懷樂算是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被活生生堵在窄道里。是啊!現(xiàn)在是活著的,估計一會兒就該去閻王那里報道了。男孩兒渾身僵硬著等待他們靠近,終于承受不住恐懼的襲擊,抱著頭蹲在地上打哆嗦,上牙叩擊著下牙,磕磕直響。“CAO!你TAMA現(xiàn)在知道害怕啦?!早讓你他奶奶的不要惹我們!”走近他的黑影向地上啐了一口,惡聲惡調(diào)地道。米懷樂用眼縫瞅瞅近身人的腳,幸好不是飄著的,心定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