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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關(guān)頭,即便被掐的人是她親爹,她也是萬萬不能上前去拖拽秦野的。 這并不是說,她不關(guān)心秦勉玦死活。 而是,她比三房的任何人都了解秦野和姜媃! 這對叔嫂,根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 她不上去亂摻和激怒秦野,興許她爹只是被教訓(xùn)一頓就完事了。 她要一個(gè)沒做對, 激怒了秦野,那她父親可就真沒生路了! 畢竟, 老夫人顧氏還看著,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姜媃一定不會讓秦野又犯人命的。 不得不說, 秦沁猜的很準(zhǔn)。 姜媃確實(shí)不會讓秦野再犯上人命,這不值得! 她上前兩步, 擋在秦野等人前面,謹(jǐn)防旁人對秦野來個(gè)突然襲擊。 她冷酷無情地看著秦勉玦做垂死掙扎:“秦勉玦,你這是把別人當(dāng)傻子耍著玩兒呢?還是你以為這世上除了你就再沒有聰明人了, 嗯?” 秦勉玦哼哧哼哧地說不出話來,他被秦野掐的差點(diǎn)背過氣去,一雙眼珠子凸了出來,臉色漲紅,模樣十分嚇人。 秦野骨節(jié)勻稱的五指用力,郁沉的鳳眸迸裂出森寒駭人的眸光,映著浮起的血色,以及通紅的狹長眼尾,都凌厲的宛如鋼刀一樣,剜著秦勉玦。 “我爹那你當(dāng)手足,你配做他兄弟嗎?”少年低沉的嗓音,仿佛是從喉嚨里發(fā)出的野獸咆哮,帶著怨恨和不甘。 他至今猶記得,他爹從前時(shí)常對他和兄長說:“你們?nèi)逅宰庸赂?,不如大伯會算?jì),不屑做一些世俗之事,往后你們兄弟二人繼承了為父家業(yè),當(dāng)多多扶持一些?!?/br> 所以—— “你配做他的兄弟嗎?”少年從齒縫里頭怒吼出聲,好似要將這么多年的怨恨和血淚全部都吼出來。 他是恨,恨得心頭發(fā)毒,恨得骨頭縫里頭摻雜著密密實(shí)實(shí)的疼,猶如帶毒的藤蔓,多年下來,將他纏的無法呼吸。 秦勉玦沒法回答,他四肢漸漸無力,眼已經(jīng)在翻白。 “你說,你配做他兄弟嗎?”秦野睜大了鳳眸,憤怒的同時(shí)又重復(fù)問道,他臉上表情竟像是下一刻就要痛哭出來一樣。 “嗬嗤,嗬嗤……”秦勉玦努力動(dòng)了動(dòng)指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身陷窒息的絕望恐慌之中,眼前幻覺叢生,一幕一幕的,秦野的話入了耳,就變成另外一個(gè)人的聲音。 那個(gè)人年少成名,天賦卓然,永遠(yuǎn)都站在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他看著那人身上光芒萬丈,風(fēng)采斐然,身邊嬌妻在側(cè),膝下兒子成雙。 最難能貴,一雙兒子不僅繼承了兩人身上所有的優(yōu)點(diǎn),還同樣都是天才! 他卻宛如泥濘里,沾染泥屑的臭蟲,躲在不見日月光線的渠溝里汲汲營營。 “你配做我的兄弟嗎?”那人站在高山之巔,俯視著他,如此問他。 秦勉玦想笑一聲,咽喉處要命的窒息卻如跗骨之蛆,讓他連嘴角都沒法扯動(dòng)。 秦野隱隱在失控的邊緣,他揚(yáng)起下頜,臉沿線條緊繃的像凝結(jié)了秋霜,手下越發(fā)使力,大有真的一口氣就掐死秦勉玦的架勢。 眼見秦勉玦已經(jīng)在四肢抽搐,雙腿胡亂蹬著,顯然快不行了。 姜媃幾步上前,手輕輕地搭在秦野青筋鼓起的手背上。 小姑娘的手,柔軟軟乎,帶著軟綿綿的力道,還有掌心暖人的溫度,像是汩汩暖湯,迅速地滲透進(jìn)秦野的皮膚,直至肌理。 溫暖、柔軟,像甜膩膩軟糯糯的白色年糕,小小的一片,不用咬,只輕含著都能從頭甜到腳。 秦野不自覺松懈了幾分力道,那張恨意滿布的臉上有片刻的怔然。 跟著是忽如其來的委屈襲上心頭,映著少年通紅的眼尾,宛如是指尖挑染了一抹胭脂涂在了眼角。 他低下頭,順著姜媃的手,緩緩收回手。 少年低著頭,渾身縈繞著孤戾黑暗的負(fù)面氣息。 “咳咳咳……”秦勉玦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躬著腰,咳的眼淚都出來了,滿臉漲紅,很是驚魂不定地望著秦野。 秦野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少年蒼白的臉,沒有絲毫表情,猶如冰雕一般。 姜媃用力握著他的手,仿佛要將自己手心的溫暖傳遞給他。 秦勉玦氣息稍緩,焦氏和秦沁一左一右趕緊扶住他,至于秦昊則一直冷眼旁觀,沒有任何動(dòng)作。 “呼,”秦勉玦呼出口氣,他極為冷靜地看著秦野,那眼神好似透過秦野在看另外的誰,“兄弟?這么多年,你何嘗將我當(dāng)你的兄弟?” 他好似也有極大的怨氣,看似是對秦野說的話,不如說更像是對秦崢在說。 “你若真拿我當(dāng)兄弟,何以不收下昊兒?”秦勉玦很激動(dòng),揮開焦氏和秦沁,捂著半張臉,低沉的陰陰地笑了起來。 “你不收昊兒,你還說他沒天賦,哈哈哈,”那笑聲逐漸拔高,最后帶出尖利的高亢,“是不是在你眼里,他就和我一樣?。糠置魇悄阆葲]拿我當(dāng)兄弟!” 秦勉玦近乎是嘶吼著說出這句話,這么多年了,這句話像是一根刺,死死地扎根在他心里最黑暗最不可見人的地方,輕易碰觸不得。 結(jié)果,時(shí)日一久,利刺周圍就開始腐爛生膿,最后冒出了股股的滿懷恨意的黑水來! 這,就是秦勉玦的魔障! 姜媃看不下去了,她抬腳就踹了秦勉玦一句。 “別人優(yōu)秀天才,還成為原罪了?”姜媃最是見不得這種人,“我告訴你,弱小才是原罪!” “你自己平庸無能也就罷了,結(jié)果還怪我公公太天才?真是天大的笑話,”姜媃半點(diǎn)都不客氣,“哪怕你沒天賦,可你只要足夠勤奮,也絕對不是如今這模樣!” “秦勉玦,你可真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活著都是一種浪費(fèi)!”姜媃擲地有聲。 這話像是一道光,無情地照亮秦勉玦心頭所有想隱藏的不堪。 他惱羞成怒,跳起腳來怒吼道:“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姜媃冷笑一聲,只轉(zhuǎn)頭對秦野認(rèn)真的說:“小叔,你有遠(yuǎn)大的前程,光明的未來,因?yàn)檫@種惡心的蛆蟲就手上沾上污點(diǎn),不值當(dāng)?!?/br> 本以為還需要多勸說幾句,大佬才會聽。 誰曉得,秦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漠至極的道:“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地看著,看著我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比我爹都高的位置,讓你仰望都不可及?!?/br> 姜媃甚是欣慰,大佬就是大佬,一點(diǎn)撥就明白了。 秦勉玦這個(gè)人極度的自卑,繼而生出了極度的自負(fù),特別他在背后將大房秦桓之挑唆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在極大的程度上滿足了他那點(diǎn)自卑心。 故而,對秦野這話,他是絕對不接受的! “不,你不可能,你不可能比秦崢還厲害!”秦勉玦拒絕去相信秦野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