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的畫,即便三弟妹長的再是絕色無雙!” 姜媃眼瞳驟然緊縮,雙手捏緊了裙裾。 她不想在秦昊面前露怯,但是秦昊的話,句句都踩在她軟肋上。 “你想怎么樣?”姜媃冷聲問道。 “我說過的,”秦昊起身,微微彎腰,斂起姜媃一撮細發(fā),當著她的面卷在指間,“我還沒有結(jié)對的美人?!?/br> 聽聞這話,姜媃腦海中閃過一道明悟。 她鄙薄地抬眼看著他,黑白分明的清亮杏眼中,是明晃晃的輕蔑:“我當你想干什么,原來是想挖自個堂弟的墻角,這要傳出去,也不曉得外頭的人會怎么看你?!?/br> 秦昊挑眉,他湊的更近了一些,一雙眼睛望進姜媃眸子深處:“我以為三弟妹你是聰明人?!?/br> 姜媃揚起下頜,嬌矜如高傲波斯貓:“長得丑的人,沒資格跟我結(jié)對?!?/br> 這話一落,秦昊就愣了:“我丑?” 姜媃挑眉:“不然呢?你有我小叔好看?” 自然是沒有的! 當年孫芙蕖是大夏出了名的十大美人之一,秦崢作為天才畫師,相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可以說,秦昭和秦野兩兄弟,那是齊齊遺傳了兩人的優(yōu)秀基因。 故去的秦昭長的偏斯文書生氣,像秦崢多一些,而秦野則像孫芙蕖,那張皮相真真比他兄長還俊美幾分。 目下不及弱冠,但少年人自有一種少年才有的蓬勃朝氣和純粹的干凈美感。 只不過秦野從前性子乖戾,眉目時常充斥著戾氣,生生將那股子的俊美給破壞了,旁人一眼看去,只注意到他的陰鷙,而忽略了他的相貌。 秦昊面容有瞬間的扭曲,他似乎不能接受在這方面被二房的人給比下去。 就像是當年,他興沖沖拿著畫作去找秦崢,想要拜他為師。 但秦崢是如何說的? 他說:“你的畫作匠氣有余,但靈氣不足,勉強走書畫一途,一輩子也只能做個會畫畫的匠人畫師,而非書畫大家?!?/br> 然后,他抱起小他好幾歲的秦昭,笑道:“昭兒可走書畫一途,你們兄弟二人,可依自己長處,分工合作,壯我秦家基業(yè)?!?/br> 可是,憑什么? “可是,”他五指用力,猛地扯緊了姜媃那搓細發(fā),“憑什么?” 姜媃痛呼一聲,連忙抓住他的手:“智障!你特么給我放手??!” 疼死她了! 秦昊回神,他松手:“抱歉,三弟妹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不是……” “你們在干什么?” 冷不丁,從窗牖邊傳來一聲森冷如冰的聲音。 姜媃扭頭,就見一臉寒霜的秦野站在窗牖外頭。 她眼皮一跳,莫名心虛的一逼,趕緊從秦昊手里扯回那搓細發(fā),還將雙手背身后,縮著□□的小腳,正襟危坐,絕對不看秦昊一眼。 房門被秦昊落了門栓,秦野進不來,他索性往后退兩步,助跑再一躍,單手撐著窗棱,長腿一揚,動作極其漂亮利落,翻進屋來。 “你們在干什么?”他不疾不徐走過來,大力推了秦昊一把,正正站到姜媃面前,將她擋背身。 雖然真沒什么事,但是姜媃這會就是莫名心虛極了,她輕輕扯了扯秦野袖子,低聲道:“小叔,那個我……他……” “閉嘴!”秦野喝她一聲,側(cè)目垂著眼瞼,冷酷無私的道,“我沒問你?!?/br> 姜媃默默捂著嘴巴,只剩雙又黑又圓的眸子滴溜溜地轉(zhuǎn)動看著他。 無辜!弱小!可憐! 無名焰火驀地又騰起來幾分,秦野不善地盯著秦昊:“秦昊,有些話我只說一遍!” 秦昊攤手:“你說?!?/br> 秦野道:“二房,我做主!” 秦昊眼神閃爍:“所以,不管任何事,我應(yīng)當找你?” “對!”秦野只回了他一個字。 然后他幾步到門前,將門栓抽了,大開房門:“滾!” 洞開的房門外頭,正站著個鴉發(fā)逶迤,堪堪只用一根菩提枝挽在腦后的僧衣青年。 那青年像沒骨頭一樣,斜靠在門棱邊,雙手環(huán)胸,面如清月,目若朗星,端的是一副瀟灑不羈的貴公子氣度。 見秦野趕人,青年挑眉,懶懶的不感興趣。 他反而直接越過秦野和秦昊,直接到姜媃面前,將那張寫了術(shù)數(shù)題的紙張抖開問:“你出的題?” 作者有話要說: 先在這里立個fg:明天日個萬! 第71章 不要離開 “你出的題?” 青年大赤咧咧站在姜媃面前, 表情嚴肅, 一臉認真。 姜媃倏地就笑了:“是, 是我出的題?!?/br> 聞言,青年眼底猛地爆發(fā)出精光來,他摸出隨身毫筆, 伸嘴里蘸濕筆尖, 然后就著那張紙,刷刷出了另一道題。 “解!”青年不容拒絕。 姜媃挑眉, 她瞟了一眼, 心里有數(shù)了:“解可以, 但是我想請半玄師父幫個忙?!?/br> 青年忍著最后一點耐性:“說?!?/br> 姜媃視線越過半玄,看見秦野將秦昊不留情面地趕了出去,隨后嘭地關(guān)上房門。 小姑娘偷摸摸地笑了,她指了指秦野,又指了指自己說:“我和我家小叔年紀小, 家里沒長輩教導(dǎo),小叔性子乖戾, 不適合去書院, 我聽人說,半仙師父才華橫溢, 所以想請師父做我們兩人的西席?!?/br> 半玄想也不想就拒絕:“我是和尚,只會念經(jīng)文,不懂教書育人?!?/br> 姜媃不想放棄:“棲梧jiejie說,師父癡迷術(shù)數(shù), 如果師父愿意教導(dǎo)我二人一年,我定奉上一冊術(shù)數(shù)題卷,供師父研習?!?/br> 所謂術(shù)數(shù),在現(xiàn)代也就是數(shù)學(xué)罷了。 別的姜媃興許還沒把握,可是數(shù)學(xué)么? 呵! 她隨手就能扔出一套五年模擬三年高考的題海卷子! 如果這些不夠,她當初還自學(xué)了高數(shù)! 更甚至,現(xiàn)代的世界七大數(shù)學(xué)難題,隨便一道都足夠半玄解一輩子! “白棲梧?白棲梧讓你們來找我的?”半玄問道。 姜媃不清楚這兩人之間的恩怨,只得保守道:“也不算,棲梧jiejie聽說我要找西席,就提了半玄師父的名諱?!?/br> 半玄將那張紙扔給姜媃,竟是忽然就沒了興趣:“告辭?!?/br> 姜媃不慌不忙的說:“今有三人共車,二車空;二人共車,九人步。問人與車各幾何?” 半玄駐足,才走到門口就走不動了。 “一十五車,三十九人?!卑胄紤]幾息,說出個答案。 姜媃一記彩虹屁拍過去:“半玄師父大才?!?/br> 半玄側(cè)目看著姜媃,嬌嬌小小的姑娘窩在榻上,黑白分明的杏眼水汪汪的,透著常人難有的靈性。 他竟是有一種找著知音的錯覺。 簡直,荒謬! 半玄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