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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壓低了聲音,小聲道,“秦閑,你見了她......如何?” 秦閑笑累了有點犯困,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如何?” “就......”阮流云揉了揉后腦勺,“我一個大男人這么問居然有點害臊,你覺得她會喜歡我嗎?” 秦閑未答,馮明軒先笑了。他愛穿白衫,說話聲不大,隱約有股斯文氣,不過他嘴里的話卻與斯文不搭干:“也就你們這樣的孤家寡人,腦袋里還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書生浪漫。要說我,甭管先前有多賢良淑德,過了門了,個個都是披羊皮的狼。爭風吃醋、翻舊賬,哪天突然對你好,肯定是要跟你討什么東西。情愛一類,狀元爺看看詩經樂呵樂呵就好,哪能當真?!?/br> 阮流云有些好奇:“可我看嫂子們各個嬌花,與‘狼’怕是相去甚遠了吧?” 馮明軒撐著身子勉強坐起來,指了指馬車外:“蓮花池,我在此處與我妻子一見鐘情。她那會兒弱柳扶風,見到我臉羞得要藏到蓮花后去,當真人比花嬌。過門一個月,大夏天,敞著肚兜坐房里吃瓜,說這樣涼快?!?/br> 阮流云目瞪口呆。 馮明軒越說越起勁,把他一窩子女眷嗑瓜子兒亂吐、摳腳、吃飯吧唧嘴的毛病吐槽了個干凈,完了總結道:“你這會兒再看看牧將軍,誰曉得她房門一關會變成什么女魔頭?!?/br> 阮流云聽得心底發(fā)毛,也不知是酒冷還是風吹得冷,直道:“果真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兩人又扯了半天,這才發(fā)現秦閑始終閉著眼睛,像睡著了一般。 馮明軒看過來,笑:“每次聊女人,秦大公子都跟和尚似得無動于衷,你該不會要出家吧?” 阮流云托著下巴細想:“不成,他要是出家,半個京城的女子要哭出一條河來。” 馬車緩緩駛過石板路,偶爾搖晃,秦閑半睡不睡,聽著兩人開始調侃他的情史,說起那些子虛烏有的鶯鶯燕燕來。 他眼也不睜,突然道:“倘若我傾心于一人,我會愛她的五分晴天,也會愛她的五分陰雨。人無完人,我已錯過她冗長一段歲月,何必要錙銖必較她此刻完美?她愛吃瓜子,我剝便是。誰沒點小毛病小習慣。不正是這些細碎的玩意兒,讓她如此生動得么?” 馬車內頓時安靜了。 兩人認識秦閑這么長時間,從未聽他正正經經說過與“愛情”相關的話。 阮流云長嘆一口氣:“我總算知道,你為何能逗得女人圍著你團團轉了。這番話別說女人,是個人聽著都得感動幾分。” “錯?!瘪T明軒搖頭,“大錯特錯。” 秦閑與阮流云一道朝他看去,以為他又有什么婚姻宣言要傳授:“哪兒錯?” 馮明軒徑直捏起秦閑的下巴,往阮流云那兒扭去。 他吸了口氣,沉痛道:“看看秦大公子這張俊臉。對女人來說,只要是這張臉說的話,就算是個‘滾’字都是好聽的?!?/br> “你大爺?!鼻亻e笑得拍開了他的手。 阮流云也跟著笑了,隨即掐了掐自己的臉,嘆道:“都是眼睛鼻子嘴,你都是怎么長的,我的臉怎么就沒想到要這么長?” 馮明軒想也不想道:“還用想,他娘親好歹曾是京城第一美人......” 話到這兒戛然而止。 兩人同時禁了聲,見秦閑沒什么反應,互相給了對方幾個眼神。 馮明軒咳了一聲,趕緊轉移話題:“你那藥鋪買了有三個月了,怎樣,生意如何?” “不好?!鼻亻e扭頭過去,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聲音像是從鼻子里出來,有些慵懶,“就那樣吧,步了你珠寶店的后塵?!?/br> 馮明軒哭笑不得:“你怎么找著機會就挖苦我?你非要這么比,我可也有話要說。我的珠寶店頂多算經營不善,你那藥鋪,不賣人參不賣鹿茸,光進些利薄的藥材,可是從根上就走錯方向了。你想想,顧客都是些鄉(xiāng)里農民,你哪來錢賺?名貴藥材咱們也不是沒有路子,別說人參鹿茸,斗大的珍珠我也給你找來,何至于虧本?” 阮流云平日少跟他們聊生意的事,還是初次聽說秦閑買了個藥鋪,自然也好奇:“你都賣什么藥?” 馮明軒替他說了:“無非就是治些小病的藥材。奇怪啊秦閑,平日你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干嘛給自己找麻煩?” 秦閑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好玩啊。” 還真是秦閑式回答。 馮明軒嘆口氣:“要不是生在秦家,還真沒人養(yǎng)得起你?!?/br> 馬車又走了一段路,先到了馮府。 送走馮明軒后,馬車上便安靜了下來。馮明軒喝了酒便話多,他一走,車廂里無比安靜。阮流云本來不是熱鬧性子,而秦閑只顧睡覺,他就算想說話也找沒人說。 快到秦府時,秦閑總算伸了個懶腰起來了。 他揣好松子,挑簾看了下夜色,喃喃自語道:“再有一個時辰就天亮了,我看我也不必再睡,去早市買些核桃和南瓜子,跟松子一道交給廚房做百果糕吃?!?/br> 阮流云:“何必麻煩,交給下人去買不就是了?” 馬車停了,秦閑走兩步掀起車簾下去,一邊回阮流云的話:“我買的不是麻煩,買的是個趣字?!?/br> “秦大公子的想法,吾等小民果然難以參透?!比盍髟普{侃了他一句。見他跳下車要進府,下意識喊住了他,“等等?!?/br> 秦閑回過頭來:“嗯?” 阮流云下馬車走來,有些羞意:“那個,你我兄弟雖說不必言謝,不過這事......謝了。” 秦閑抬手輕砸了砸他的肩:“我道是你被丘八欺負了,也有些沖動。你不怪我壞你姻緣就好?!?/br> “月老要是牽好了紅繩,你就是拿剪子也剪不斷?!比盍髟骑@然未放在心上,不過,有些話他剛才想了一路,憋了許久,還是想問出口,“萬一,萬一我真與她有緣,你不怪我吧?這點小矛盾,你就別跟她計較了?!?/br> 秦閑忽然安靜了一陣,隨即他牽起了嘴角,露出個狐貍般的表情:“不行。梁子既然結下了,這口氣就算我不跟她討,她也遲早要跟我算。我可不是吃虧的性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啦!明天見~ ☆、陰魂不散 府上自門口到他房間,一路亮如白晝。他爹娘早已放棄勸他莫流連煙塵之地,反正口說干了也沒用,只擔心他晚歸磕著碰著,隔幾步就點盞燈籠。 就差拿根筆圈幾個圈——“秦閑吾兒,這里是塊石頭,小心別絆著”、“桌子有角別磕著”、“樹下恐有猛獸出沒,警惕”。 小廝喚阿文,候了他一夜,哈欠連天,見著他立刻精神了,喊道:“少爺,小的這就去備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