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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 管家拗她不過,只好嘆了一聲,頷首不說話了。 第一簽既然抽定,明天的安排就定下來了——牧府自會擬帖至秦府相邀。接下來,牧青斐又與眾人商定,若看對了眼,那么今后便再不搖簽。若遲遲等不來姻緣,便在約會后的第二日,再于牧府正廳,將約過的人剔除后,還是同今天一樣,抽簽選人。 眾紅娘無甚異議,可以說皆大歡喜了,高高興興地拜別出門。 吵雜了半天的正廳,總算安靜了下來。 牧青斐一手拿著秦閑的簽子,像在沉思,一邊問:“管家,這位秦公子到底是誰?怎么爹這么不喜歡他?” 管家苦笑一聲:“還真不是老爺門縫瞧人。這位秦公子啊,在京城也算是出了名了。他是南易國第一錢莊——鴻安錢莊的少東家,家底殷實自不多說,因為是秦老爺?shù)莫?dú)苗,寵壞了,都二十七了,整日游手好閑,與狐朋狗友花天酒地,錢莊的事也不幫著打理,四體不勤五谷不分。說他出名是抬舉,聲名狼藉倒是真的。” 這樣的人,別說牧老爺了,牧青斐亦是鄙夷不已。不過按她的理論,不求人好,越壞越好,這么一想,她也沒什么好嫌棄了。 “勞管家掛懷,爹那里,青斐自然會去解釋。下去吧?!?/br> 管家也沒其他話好再勸了,又嘆了一聲,退了下去。 他走以后,正廳就剩牧青斐和李長空兩個人,一些藏著的話,總算能說了。 “將軍,真的約這個秦公子?”李長空聽管家這么一說,忽然有些擔(dān)心牧青斐會吃虧。這念頭讓他嚇了一跳,在這之前他可從來沒擔(dān)心有誰能讓牧青斐吃虧。 牧青斐鳳眼掃了下簽子,將它丟回了簽筒:“約,自然是約的。不過你不覺得奇怪?” 李長空半天沒想出來:“末將愚笨。” “第一,抽到秦閑后,紅娘們?nèi)谴蹬醯脑?,聽起來好像他有多招人喜歡似得。可按管家所說,這人在京城的名聲不好。這第二,簽筒沒抽之前,大家都覺得公平,抽出來之后,運(yùn)氣差的自然會眼紅,可她們居然不爭不搶,你不覺得奇怪?” “這么聽來,好像確實挺奇怪的?!崩铋L空抓了抓腦袋,“將軍,這是為什么?” 牧青斐伸手撥了撥簽筒,道:“這人成天游手好閑,興許就愛湊熱鬧。他大概是把我也當(dāng)成熱鬧了。” 說罷,她將簽筒撒在了桌上,一一清點(diǎn)起來,不多時,就清點(diǎn)出了十個寫著秦閑名字的簽子。 李長空驚詫不已:“十,十個?這是誰寫了十個一樣的簽子?” 牧青斐搖搖頭:“你說錯了。是十個紅娘,各寫了一個他的簽子。沒猜錯的話,他把這十個紅娘都買通了,要為他說點(diǎn)好話?!?/br> “難怪!難怪抽到秦閑,這些紅娘都一臉喜色,估計都以為抽到的是自家的簽子!”李長空先是感嘆了一番,隨后怒意就爬上了臉,“呔!這敗家子膽大包天連紅武將軍也敢惹,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頓!” “慢著?!蹦燎囔硵r住了他。 “將軍,他連您也敢算計!” 牧青斐背手站了起來。她個子比一般女子要高上許多,幾乎與李長空齊平了,肩闊腰挺,自有份威嚴(yán):“他既然想見我,那我便會會他。讓他知道,我牧青斐的熱鬧,可不是這么好湊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九文錢、一枝花、宋江都是馬吊的術(shù)語。九文錢是最小的牌,一枝花指半文,比九文錢大。萬萬貫牌最大,上頭貼了宋江,所以就這么直接稱呼它了。 ☆、赴宴(一) “怎么辦?”李長空忙問。 牧青斐思忖片刻,鳳眼流光:“去把弟兄們叫來?!?/br> 不多時,玄羽營三十幾個將士,便在牧青斐閨房前的院子里集合了。 按說她一個二品將軍,皇上該賜她一座宅邸,也好安置部下。但南易國畢竟沒有女將軍的先例,牧衍之拉下一張臉?biāo)阑畈辉敢馀畠撼龈?,于是乎宅子便免了,戶部撥款,工部用了半年時間,將牧府?dāng)U建了一倍。 往常省親頂多七日,這回三個月,長一些,李長空便將隨行的將士編入了牧府護(hù)衛(wèi)里,免得他們養(yǎng)出一身懶骨頭。可京城畢竟太平些,也沒有西廊自在,大家伙用膝蓋想就知道得過三個月的無聊日子,所以忽然收到牧青斐的消息時,全都興奮起來。 一院子的人,沒一個站得端正,勾肩搭背,嘴角噙著流氓般的笑,與百姓們想象中戰(zhàn)無不勝的玄羽軍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偏偏牧青斐也不罵他們,穿著那身天仙般的白緞水藍(lán)紗裙,卻抱著手倚著一邊的柱子,笑得比下面任何一個人還要流里流氣。 三十幾個人,一人一個主意商議了半天,怪笑聲繞在院子上空,連大雁也膽怯地扇停了翅膀,排好的一字活活拐了個彎,從別的上空飛了。 名帖由管家草擬,匆匆忙忙送往秦府。兩個時辰后,秦府又派人頂著夜色恭恭敬敬回了,約在醉吟樓相見。 次日寅時,牧青斐便醒了。 她向來起得早,洗漱完穿上衣服,出院子打木樁。一個時辰后出了一身大汗,叫上熱水泡上小會兒,清爽地迎接清晨第一縷陽光。 她打開衣柜。 左右兩扇門里掛著風(fēng)格迥異的衣服,左邊是精致素雅的衣裙,時下官家小姐們喜愛的樣式應(yīng)有盡有,右邊則收著各種窄袖便衣。 她站在左邊衣柜,削蔥的手指在裙間流連,停在了一件粉裙上。 唯獨(dú)這件衣裙還是新的。 像個小女孩。 她手搖著小扇,站在梨花下?lián)渲?,笑吟吟追了半天未果后有些懊惱,氣到秋千上蕩兩圈,裙擺飛起來,卻比蝴蝶還要好看。 她望著自己捏在裙角上的手,指節(jié)間的繭有些厚,那是她經(jīng)年累月握刀槍握出來的。這樣一雙手,與這粉裙卻是格格不入。 這會兒屋里沒有其他人。她將它取了下來,輕盈地走到了銅鏡前,將衣服貼在自己身上,捏起裙角左看看右看看,甚至偷偷轉(zhuǎn)了一圈。 很好看,但好看的是衣服,而她套在這粉裙之下就像個木頭樁子似得。 她搖搖頭笑了自己一聲,戀戀不舍地摸了摸上頭繡的桃花,將它掛回了衣柜,隨即選了件鵝黃紗裙穿上。 略施粉黛后,銅鏡里印出了一個溫柔可人的牧青斐。 牧青斐用了近一年的時間來習(xí)慣此時鏡子中的自己。不怪她把日子過得太粗糙,二八年華她參了軍,身邊全是大老爺們,行軍途中常常遇著風(fēng)沙雨雪,別說熱水澡,常常幾日沒法擦洗身子。時間長了,她干脆將軍中的銅鏡蓋在了案上,只管專心精進(jìn)武藝。 有時她甚至?xí)俗约菏莻€女子,大夏天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