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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的臉上,眼角下方有一條已經(jīng)風干的血痕跡。 向來正氣嚴肅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邪氣。 高大俊逸的年輕男人緊緊將一名柔弱的少女貼在墻上,手里摟著她的腰。 渾身濕透。 兩人的呼吸在雨水中慢慢交融在一起,變得越來越急促。 “霍少帥……是我,蘇挽挽。” 少女的音質軟糯,帶著被驚嚇的恐慌。 男人的軍裝大開,里面的白色襯衫在雨水打濕之下化為透明,若隱若現(xiàn)著男人的胸肌。 蘇玩玩的位置淋不到雨,可是少帥緊緊貼著她,她的衣服本來就濕掉了一些,這下面積更擴大。 男人的大腿之前為了固定少女不讓她逃跑,抵在她的兩腿之間,此時熱氣自她的頭頂噴灑下來。 冷的雨,熱得喘息,充斥著蘇玩玩的耳朵。 蘇玩玩不適地伸手去推他,卻發(fā)現(xiàn)全身酸軟無力,觸手的卻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大肌。 那是軍人常年鍛煉的結果。 還有耳邊隨著她移動的槍口。 蘇玩玩立刻松手。 “蘇……挽挽?” 霍仿將蘇玩玩帶到能照到月光的地方。 是她。 霍仿隨即收起了□□,這才意識到兩人現(xiàn)在的樣子太過曖昧,立刻起身,卻盤問她。 “你怎么在這里?” 霍少帥一起身,蘇玩玩好像又恢復了正常。 蘇玩玩把事情說了一遍。 霍仿身上的正氣和威嚴太足,蘇玩玩有種面對年輕老師的感覺,在他面前可乖巧,問什么答什么。 “這里暫時是安全的。” 下雨雖然澆滅了大火,卻也依舊危機重重。 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藿香山的后山,其實聯(lián)通著另一座山,這兩座山的后山常年人跡罕至,成為飛禽走獸的天堂。 這里非常危險。 蘇玩玩渾身濕透了。 這座廟的屋頂幾乎一半的瓦片不見蹤影,角落里結著厚厚的蜘蛛網(wǎng)。 中間是一尊廢棄的佛祖塑像,在笑。 唯一不漏雨的一塊區(qū)域,就是寺廟西南角。 “過來,把衣服脫了?!?/br> 黑暗中,霍仿低沉的嗓音尤為清晰。 “嗯?” “脫。衣服沾上了血。”霍仿說完,自己先脫掉了軍裝外套。 在郊外身上帶傷口是十分危險的,野獸群的鼻子可以尋著那一絲血的味道摸過來。 蘇玩玩瞥了霍仿一眼。 他向來扣到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了四粒,即使在黑暗之中,上半身結實的男人的春光依舊透過濕透的襯衫展露無遺,可又沒脫掉,脖子以下中間地帶透著一股半遮半掩的惑人味道。 蘇玩玩向來是個沒皮沒臉的,她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 只是陡然被迫欣賞到這頂級男、色,饒是厚臉皮如蘇玩玩,也忍不住不好意思。 霍仿坐在地上,左膝屈起,左手搭在膝蓋上。 若是換一個環(huán)境,憑他那雙流光瀲瀲的異族眸子,仿佛粹了星云在里頭。 這樣的面相,大多是個風流 貴公子。 但霍仿生性堅毅,又性情冷淡,最厭惡亂搞男女關系,活生生靠著性格把由這雙眼睛所主導的氣質轉換了一個方向。 男人從地上站起來,像一只匍匐的豹子支起了健碩的身子。 面前的男人充滿了危險和野性。 霍仿一步步走到蘇玩玩面前,長臂一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兩人之間不過兩個拳頭的距離。 男人高大的身體在黑暗中籠罩著她。 “我說,脫,聽到了嗎?” “離我那么遠站在雨里做什么,信不過我,怕我要了你嗎?” 蘇玩玩看不見霍少帥的表情,但她確定是嘲諷。 且她為什么又覺得全身酸軟。 要…… 沒理解錯的話,是那個意思嗎……? 但蘇玩玩和別人的腦回路不一樣。 別人一聽這話,也許死犟著都不肯脫了。 但蘇玩玩反而變得放心。 纖細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了棉襖的扣子,由上而下,露出了里頭潔白的里衣。 反正天黑,也看不到里衣里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肚兜。 蘇玩玩把衣服交給霍少帥。 帶血的衣服真的不能穿,霍仿甚至做好了把她拖到懷里強行扒了她衣服的準備。 沒想到這么順利…… “啪…!” 少帥在黑暗里鉆了許久的火,終于亮起來。 他直接將兩人的外套撕成殘片扔進了火里,火堆越來越大。 火苗燃起來的一瞬間,男人的眼眸中倒映出少女白里透著大紅的里衣,脖子里是那肚兜的紅繩,白嫩耳垂上的寶石在火光的映襯下反著光。 艷若桃李。 狼瞇起了眼睛。 蘇家就算要用女兒來攀附霍家,放著這么個美人坯子不用,用個傻姑,還成天叫囂著解除婚約…… 夜雨依舊不停,破廟漏風,山里的氣溫越來越低。 蘇玩玩和少帥以火苗為中心面對面坐著。 烤著火,身前暖和,身后已久很冷。 雨水仿佛一道天然的簾幕隔絕了外界所有可能的視線,封閉在這狹小空間里。 火苗噼里啪啦地燒著。 脫了軍裝的霍少帥,像個棱角比之眾人要凌厲的貴公子,身上迫人的威勢卻少了許多。 也有可能是他刻意收斂的。 可他在的環(huán)境中,氣場依舊是由他主導的。 旁人成為這個氛圍里的小小點綴,依附而生。 蘇玩玩盡可能努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的視線沒地方落,只能落在蘇玩玩身旁無盡的黑暗之中。 男人的余光中,少女烤得紅撲撲的臉蛋,像一顆水蜜桃。 軍中男人多。 一群糙老爺們兒呆在一起,話題難免往漂亮女人身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