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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還嘴,等被罵幾句后,就忍不住道:“又沒翻船,這么縮胚做什么!” 見他不道歉就罷了,還說自己小氣,差點翻船的人罵得更兇,于是二人便互相罵起來。 明明他們是在對罵,但那種吳儂軟語的腔調卻聽得言晏晏想笑。 聽到笑聲,四阿哥不解的望過去。 “我覺得他們對罵很好笑?!毖躁剃陶f完,見他似乎不這么覺得,跟著學了一句。 四阿哥本來是真沒覺得好笑,但聽她這么一學,卻不知戳到哪個點,先還只是彎起唇,隨后沒忍住放聲大笑。 “不行,你別笑了?!笨吹剿透胄Φ难躁剃膛闹氖直?。 蘇培盛沒聽到二人方才的對話,看到自家爺突然笑得那么歡暢,莫名其妙的同時,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只笑了兩聲,四阿哥就抬手握拳掩在唇邊,遮擋住自己的失態(tài),不過眸中還留著幾分笑意。 小船搖搖晃晃的轉過大半個縣城,天上的紅日已經開始西移,暖色的光輝灑在水面上,將水中房屋的倒影染上顏色。 江南水鄉(xiāng),是個來了就不想走的地方,直到嘗遍這里的美食,踏遍城中的每一處地方,言晏晏才舍得離開,而這時已快到初夏。 這會去杭州,正好可以看到“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風景,于是決定接下來去杭州府。 離開蘇州的當天中午,一行人在路邊的茶寮停下休息。 “不用你?!碧K培盛丟了錢銀子過去,拒絕店主過來伺候。 “謝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再喊我?!?/br> 知道他們看不上自己這的茶水,店主樂得清閑,接過錢后退到角落里。 “叔,我來討碗水喝?!?/br> 正吃著點心喝著茶的言晏晏聽到聲音抬頭,就見一個穿著布衣的青年滿頭是汗的從對面坡上走過來。 青年喊完才發(fā)現(xiàn)茶寮里的人,等看到坐在桌前的姑娘時,驚艷得有些移不開眼,被一個侍衛(wèi)瞪了一眼,才趕緊垂下腦袋。 看他一站在外邊不敢靠近,店主賠笑道:“驚擾了客官,抱歉抱歉……” 些許小事而已,見他一直道歉,言晏晏不在意道:“沒事?!?/br> 確定這些貴客不計較,店主才放下心,端起一碗茶將外面的青年拉到角落里:“你這會是準備去哪?” 青年接過他手里的茶,一口氣喝干后,抹了把嘴后道:“我爹讓去城里買些點心和好菜來招待道長?!?/br> “哪有病都沒治就先請吃飯的?!钡曛髡f著,又給他倒了一碗茶。 青年接過喝完,擺手拒絕他再添:“那道長厲害著呢,是百花仙子座下的弟子。” “百花仙子?什么百花仙子?”只聽說村里來了位能治百病的道人,但不知他具體來歷的店主追問。 “就是之前下凡的百花仙子,聽說她最開始就是出現(xiàn)在我們江南,后來被皇上請進宮里。”青年道。 店主也聽過“仙女下凡”的事,但他在這里開茶寮,來來往往的人見多了,到底比村里人警惕一些:“如何確定道長真是那位仙子的弟子?” “他能憑空變出花來?!毕氲侥侨湛吹降廊耸┱股裢?,青年語氣有些興奮。 又詳細問了幾句,確定是他們親眼所見,店主這才相信:“那是得好好招待,你快去吧,錢可夠?” “夠的。”青年點頭,隨即與他告別。 二人談話時雖刻意壓低聲音,但平日里聲音太過響亮,此時即便壓低,距離不遠的人一樣能聽清。 桌前,言晏晏反應過來所謂的“百花仙子”可能是指自己時,很是無語,再聽自己還冒出來一個“弟子”來,更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姑娘,您座下的弟子也來了?”旁邊的夏竹好奇道。 言晏晏道:“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多出來個弟子?!?/br> 聽到那二人的對話,四阿哥只是有些懷疑,她這么一說,還有什么不明白。 “姑娘,可要帶人將那個騙子抓起來?!奔热徊皇撬牡茏樱蔷褪球_子,石侍衛(wèi)請示道。 言晏晏道:“我們先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 顯然這些村民都已經相信騙子的話,將他抓走治標不治本,哪天再換一個人過來,還得上當。 騙子本就惹人厭,尤其是還打著自己的名頭,言晏晏完全不能容忍。 “店家,你過來。”蘇培盛招手道。 店主趕緊小跑過來:“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蘇培盛丟了錠銀子過去:“我們這有人身體不適,想找個地方稍事安歇?!?/br> 看著手里的銀子,店主眼里透著喜悅,小心的打量一眼他們,覺得應該就是富家少爺和小姐帶人外出,于是放心的道:“我家就在附近的村子里,家中只我一人,不嫌棄的話正好可以供客官們歇息?!?/br> 蘇培盛故作思考一會后,讓他帶路。 店主麻利的將東西收拾好,走在馬車旁帶路。 走了一段路,遠遠已經能看到一座座房子時,店主指著村口的某處與坐在車轅上的蘇培盛道:“我家就在那?!?/br> “嗯?!?/br> “我們村正好剛來了位能治百病的道人,您這邊若是有人身體不適,可以找他看看?!睅说阶约杭液?,店主道。 “那麻煩你將他叫到這里來。”蘇培盛順勢道。 店主熱情的道:“好,我這就去幫您叫人?!?/br> 村里的房子門前大都栽著樹,這家也不例外。 言晏晏認出這兩顆開著小花的都是棗樹后,拿出兩把交椅一個木幾放在樹下,與四阿哥一起坐下來。 “看書還是下棋?”言晏晏問他。 “下棋?!?/br> 四阿哥說完,言晏晏拿出之前他們沒下完的棋盤出來。 方才在茶寮時,馬都已經喂過,因此其他人此時便也沒什么事做。 侍衛(wèi)們守在旁邊,秋蘭她們則坐在馬車外,抱著竹筐做女紅。 那邊,店主直接走到村中間的一戶人家。 “石頭在家不?” 在敞開的院門外喊了一聲,店主直接進去。 “你不在茶寮做生意,怎么這時候回村里了?”聽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