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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wèi)們要的都是馬、虎、鷹這種比較大的動物,用的糖比較多,但本還是能保住的,賣糖畫的人感嘆了幾句言晏晏手氣好后,還是麻利替給他們畫起來。 本來就是玩?zhèn)€趣,言晏晏也沒有要占便宜的意思,走之前又加了點(diǎn)錢給他。 如此一來,賣糖畫的人也高興起來,算是皆大歡喜。 天氣熱,糖畫一到手,欣賞完的侍衛(wèi)們就咔咔幾口將手里的糖畫吃進(jìn)肚中。 聽著背后“咔咔”的聲音,言晏晏也有些牙癢,瞧著手里的猴子也有要化的跡象,咔的一口咬上去。 吃完以后,滿嘴都是甜膩的感覺,言晏晏轉(zhuǎn)頭和她們道:“咱們找個地方吃午飯去?!?/br> 后面的石侍衛(wèi)想到昨天打聽周安吉的事順便聽到的消息,開口道:“聽說城里有一家酒樓烤鴨做的特別好,路過此地的人都會去吃?!?/br> 言晏晏還挺喜歡吃烤鴨,當(dāng)即就決定中午去那吃。 在宮里時,言晏晏吃過御廚做的烤鴨,這家烤鴨在手藝上比御廚稍微差點(diǎn),但搭配的醬料特別好吃,給烤鴨增色許多。 御廚和御醫(yī)留在客棧里沒出來,離開前,吃得一本滿足的言晏晏讓人打包兩只送回去給他們嘗嘗。 吃過飯又在茶樓里聽評書消遣了一下午,言晏晏這才帶著人回客棧。 另一邊,周夫人帶著兒子從廟里回府,對他交代道:“娘給你求的平安符你可不許隨便取下來?!?/br> “我知道,娘你都說了多少遍。”周安吉有些不耐煩,見馬車正好停下來,在周夫人“你慢著點(diǎn)”的聲音中掀開簾子直接跳下去。 他跳得太快,當(dāng)即就一個踉蹌,若非被反應(yīng)及時的車夫扶住,恐怕又要摔一跤。 “就叫你慢著點(diǎn)!”周夫人看到他被車夫扶住,這才放下心,被丫鬟的攙扶著走下來。 看門的下人走過來行禮后道:“老爺說讓少爺回來去他書房?!?/br> “老爺回來了?什么時候?”周夫人顯然也有些驚訝。 “回來快有一個時辰?!毕氯嘶氐?。 周安吉莫名其妙:“爹找我干嘛?” “你爹難得有空,想見自己兒子還需要什么原因不成?!敝芊蛉苏f完,推了下兒子,“還不快去你爹那?!?/br> 周安吉這才走進(jìn)大門,朝著書房的方向走。 “爹你找我?”周安吉到書房后,沒注意門外朝他使眼色的下人,一面喊著一面推開門。 周知縣看他門都不知道敲,心頭就有些起火。 被他直直的盯著,周安吉有些不自在:“爹你有事嗎?沒事我去吃飯?!?/br> “進(jìn)來不知道敲門嗎?”周知縣訓(xùn)斥一句。 “忘了?!闭f完,見他表情有些不好,周安吉補(bǔ)充,“我下次會記得?!?/br> 看他站沒個站相,周知縣心頭的火更旺盛一些,思及言晏晏走前說的那段話,才沒有立刻沖他發(fā)火。 “過來?!笔疽馑镜阶约好媲昂?,周知縣望著他,“我問你,誰給你資格在街上吃東西不給錢?還隨便亂丟亂拿別人的東西?” 周安吉皺著眉想:哪個家伙在老頭子面前胡說八道? “我問你話!” 被他帶著怒意的聲音驚了一下,周安吉解釋道:“是他們自己不收我錢。” 這倒不是他說假話,最開始的時候確實(shí)是街上的攤主在知道他身份后不收他錢,卻沒想到他是這么一個拿著客氣當(dāng)福氣甚至得寸進(jìn)尺的性格。 “我平日里少給你錢花了嗎?他們不要你就可以不給?你知不知道百姓們賺錢有多不容易?還有,我有沒有教過你‘一粥一飯,當(dāng)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的道理?”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周知縣徹底壓不住火。 “我花的錢是娘給的,你那點(diǎn)俸祿泰半都拿去給那些百姓了,剩下的夠干嘛?”周安吉嘀咕道。 “至少我沒缺你的和家里的吃喝吧?那些百姓沒錢看病沒錢吃飯,爹身為本地的父母官,幫幫他們不應(yīng)該嗎?” “那你幫了他們,我吃點(diǎn)拿點(diǎn)不是也挺應(yīng)該?!?/br> “簡直是孺子不可教也!”周知縣被他這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氣得站起身,手有些抖的指著他,“就算不提‘施恩不望報’,那施恩的也不是你,你憑什么能理直氣壯的說什么應(yīng)該?” “我以后不要他們東西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敝馨布桓吲d的道。 看他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事,還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周知縣終于沒忍住給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周安吉愣住,隨即才后知后覺的捂住火辣辣的臉:“你打我?” 門外的下人聽到巴掌聲,心頭一顫,猶豫著要不要去通知一下夫人。 對上兒子難以置信的目光,從來沒動過他一指頭的周知縣也有些后悔,正準(zhǔn)備好好與他講講道理,就見他轉(zhuǎn)身撞開門跑了。 “安吉!” 周知縣追出門,見他頭也不回的跑遠(yuǎn),想著還是等改日再好好和他說。 看到少爺跑出來,門口的下人終于不用糾結(jié)。 從小到大都沒被人碰過一指頭的周安吉不能接受自己被打,還是被打臉,帶著滿腔的怒意與不忿跑到了后門。 抱著讓他爹后悔的念頭,他直接打開后門跑了出去。 言晏晏用過晚膳后,正拿著白天在街上買的書在看,外面突然下起雨來,一陣風(fēng)從半開的窗前吹進(jìn)來,吹得桌上的燈火搖曳起來。 她手里的是一本志異,正看到的地方本就有些恐怖,配合上這刮風(fēng)下雨?duì)T火搖曳的氛圍,讓她后背有些發(fā)涼。 “這天真是說變就變。”坐在角落里繡帕子的秋蘭起身關(guān)上窗戶。 覺得大晚上的還是不要看這種靈異故事的言晏晏合上書,又對她道:“你也別繡了,傷眼。” “好。”秋蘭將針線收進(jìn)竹筐中。 這會還早,不想睡的言晏晏拿出棋具,招呼她過來和自己玩五子棋。 連輸兩局,秋蘭正收拾著棋子準(zhǔn)備繼續(xù)時,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仔細(xì)聽了一會后問:“姑娘,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她都能聽到,言晏晏怎么可能沒聽到,不過突然起了促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