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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著胡子,又嘆了口氣。溫若飛轉(zhuǎn)道去了工部,哪知工部尚書也是有事,等了半天,然后要材料又討價還價,磨了半天,再經(jīng)過層層手續(xù),等他帶著需要的東西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了。走進(jìn)空無一人的實驗室,溫若飛也不敢在堆滿了爆炸物的室內(nèi)點燈,借著窗外的一點月光,他把材料箱子放到合適的位置,就準(zhǔn)備離開。誰知他一抬頭,卻看見里面書架后面隱隱露著一個人影。溫若飛嚇了一跳,瞬間反應(yīng)過來可能是進(jìn)了賊。他趕忙推開窗戶,大吼了一聲:“抓賊?。 苯姶鬆I日夜有人巡邏守衛(wèi),附近的軍士聽見這一聲喊都迅速集結(jié)了過來。那人似乎也是被這一聲大喊嚇了一跳,瞬間就是一閃,跑到內(nèi)室去了。溫若飛心頭大震,內(nèi)室還放著他的一堆研究資料和圖紙,可千萬不能有閃失,腦袋一熱就沖了過去。他跑進(jìn)內(nèi)室,卻沒看見人。只有書桌邊上的窗戶開著,在夜風(fēng)里晃悠著,吱呀吱呀地響著。估計是跑了。溫若飛松了口氣,一個毛賊而已。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走過去開了抽屜,看見幾張寶貝圖紙都好好地躺在那里,心頭大石才完全落地。他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正要合上抽屜,后腦卻傳來一陣劇痛。溫若飛來不及思考,就是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皇家人溫若飛醒來的時候,腦后還是一陣陣的疼。他費力地轉(zhuǎn)過腦袋,正看見紅眼兔子一樣的蕭鴻趴在他床頭:“若飛哥你醒啦!”“鴻兒啊……”溫若飛對他笑了笑,掙扎著坐起來:“這是……你二哥的屋子?他人呢?”“二哥進(jìn)宮去了?!笔掵櫿酒鹕?,給他倒了杯茶:“大夫說你腦袋受了重?fù)簦粫骸以谶@等著你醒過來?!?/br>溫若飛想起了昨晚的事,瞬間出了一身冷汗:“鴻兒,工坊情況怎樣?我的圖紙呢?”“你呼救以后,巡邏的士兵才沖過去,他們沒抓到人,只看到一個影子。”蕭鴻神色沮喪:“你的圖紙,如果是你放在抽屜里的那些的話,一張都沒有了?!?/br>“啊……哎呀?!睖厝麸w頹然地靠到枕頭上,結(jié)果碰到了后腦又是一陣劇痛。蕭鴻扶著他的頭讓他齜牙咧嘴地重新坐起來,心疼地道:“若飛哥你別傷心,二哥肯定會想辦法查清楚這件事,替你討還公道的?!?/br>“沒事……”溫若飛擺了擺手?!捌鋵嵰矝]什么……圖紙沒了可以再畫。而且那些東西,外人拿走了,也不一定看得懂。”溫若飛并沒有盲目自信。他的零部件和整體視圖是分開畫的,部件圖的標(biāo)注為了方便全是英文和鬼畫符一般的簡體字,整體圖為了省事是只有一個標(biāo)注著各部分名稱的輪廓。這群古代人……就算是穿越的,也別想輕易弄得明白。蕭鴻聽了,卻并沒有開心起來。“若飛哥……他們拿走圖紙肯定是想要火器的制作方法,可是如果他們看不懂的話……會不會再找上你?”溫若飛渾身一震。“不管是誰要火器,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的。”蕭鴻憂心忡忡。他板起小臉?biāo)妓髁艘粫海骸安恍胁恍校愕冒岬轿覀兗襾碜。√焯斐鲩T必須有二哥看著!我這就去跟爹爹說!”“哎……”溫若飛還沒來得及說話,蕭鴻就一陣風(fēng)似得跑了出去。“這個孩子……”溫若飛無奈之下,不覺也有些心暖。蕭鴻,是當(dāng)真把他當(dāng)做了好哥哥呢。此時此刻的御書房。皇帝云晏屏退了左右,房內(nèi)只有他和蕭淵,還有一只在暑氣中垂著腦袋的小金絲雀。“陛下的意思,是讓臣裝作不知道嗎?”蕭淵望著蕉葉凍石杯里浮動的瓜片,眼神幽暗。“仲安?!痹脐堂蛄艘豢诜艣隽说牟瑁骸斑@件事是誰做的,你我心知肚明。只是現(xiàn)在,不止你要裝,連朕都要裝不知道?!?/br>蕭淵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笆?。”“六弟已經(jīng)對火器圖紙下了手,說不準(zhǔn)哪天就真的反了?!痹脐汤淅涞匦α诵Γ骸爸侔?,就算有天大的委屈,現(xiàn)在咱們也只得忍著,不能把他逼急了?!?/br>“臣知道?!?/br>“溫若飛此次也算是福大命大,不過或許也是對方還不想殺他?!痹脐炭戳耸挏Y一眼,有些感慨:“朕想方設(shè)法不讓他引人注意,沒有封他也沒有賞他,所有的功勞都給一并輕描淡寫抹了。沒想到還是沒能瞞過六弟……你要好生保護(hù)他,萬萬不可再出什么岔子?!?/br>“臣會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的?!笔挏Y抬起臉,眼神堅毅:“不惜一切代價,絕不會讓他再出事?!?/br>云晏看著他那認(rèn)真的模樣,微微勾起了唇角:“你對他,當(dāng)真是在乎?!?/br>蕭淵不置可否。“他知道么?”云晏似是頗感興趣:“朕給你賜婚如何?”“不必了?!笔挏Y有些哭笑不得:“臣……還沒來得及說。”“啊哈?!痹脐烫裘迹骸半拗懒恕D悄憔妥约郝グ?。”“……”云晏看著蕭淵一臉無語,心情極好地笑了起來。“算了……不逗你了?!痹脐陶饋恚骸懊C王的婚期要到了。朕讓他在宮里迎娶趙寧樂,那之后,他就要回封地了。你提前跟你留在西北的那些舊部打好招呼,叫他們防備著點。”“臣知道?!笔挏Y慎重地點了點頭。“韓禹報告說,南寧去年的麥?zhǔn)辗浅:?。”云晏道:“?dāng)然他表面上也是裝作不知道——胡元亭那個飯桶,真以為自己瞞得過去?!?/br>“陛下,肅王手上有兵有糧,萬一再讓他研究出火器,可就難辦了?!笔挏Y皺起了眉。“朕知道。但是朕永遠(yuǎn)不能先下手為強(qiáng)?!痹脐炭嘈α艘幌拢骸半奘诸^沒有鐵證,還得賠他一房嬌妻,乖乖放他回封地舉兵呢?!?/br>“陛下仁義?!笔挏Y道。“仁義又不能當(dāng)飯吃?!痹脐趟α怂π渥樱骸爸侔?,朕有時候是真羨慕你們家。蕭泱蕭鴻和你,明明不是一個娘生的卻那么親?!?/br>蕭淵垂下眼睛不說話。“行了,你先回去吧。保不齊你一回去,你的心上人已經(jīng)醒了等著你呢?!痹脐逃行┢v地揉了揉太陽xue,揮了揮手。“臣告退?!笔挏Y恭謹(jǐn)?shù)匦卸Y,退出了御書房。云晏掃了一眼籠子里的金絲雀,抬手戳了戳籠子。金絲雀被他晃醒,在棲木上蹦噠了兩下,睜著水潤潤的豆豆眼,側(cè)著小腦袋看著主人。云晏和小鳥兒對視良久,不禁笑了笑?!叭瞬蝗缒惆?,豆豆?!彼吐曕?/br>云晏記得他小的時候,也是一個很熱的下午,他和蕭泱跪在御書房門外的大太陽底下,看著自己小小的影子投在地上。那黑黑的影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