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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孫桂仙只知道一件事,她挨了打,她要打回來,雙手掐住孫永昌胳膊,連續(xù)踹了兩腳,直接把孫永昌踹得倒在了地上,孫永昌掙扎著翻身把孫桂仙壓在下邊,抬手又扇她巴掌,孫桂仙身子往前一拱,抽出腿,一腳踢向?qū)O永昌胸口,直直把他踢開。 孫永昌長久吃不飽飯,體力上壓根不是孫桂仙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孫桂仙壓制得動彈不得。 “敢打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睂O桂仙手里發(fā)了狠,真的扯著孫永昌嘴角往兩邊拉,周圍看熱鬧的人幾乎都沒反應過來,孫永昌明明找薛花花說事,咋突然和孫桂仙打了起來,還是薛花花先回過神,上前把孫桂仙拉開,“報了仇就夠了,別把人打死了,臟了地方?!?/br> 孫桂仙不解恨的扇了孫永昌兩巴掌,吐了口水在地上,“要不是怕臟了地,我今天就弄死你,成功多好的孩子,被你趕出去差點餓死,像你這種人,就該落得沒人管的下場,趕緊給我滾,以后再來生產(chǎn)隊,我看著你一次打你一次?!?/br> 孫永昌躺在地上,許久才緩過勁兒來,他算是看明白了,孫桂仙跟薛花花久了,下手把人往死里整,好幾個瞬間他都以為自己要死了,瘋了,孫桂仙瘋了......他爬起來,踉踉蹌蹌的朝外邊跑,整個人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像瘋子似的,孫寶琴怕他出事,抱著孩子快速追上去...... 孫桂仙還在院壩里破口大罵,看熱鬧的人沒料到孫桂仙打架這般厲害,實在不敢想象當初她怎么會輸給薛花花。 孫永昌連孫桂仙都打不贏還想挑戰(zhàn)薛花花,不自量力。 “咋滴了,咋滴了,不用干活了是不是......”陸建國從下邊走來,聲音渾厚如鐘,“圍著豬場是能把稻谷收回來還是能把玉米桿砍回來啊,要是能的話,今后大家不用干活了,天天圍著豬場就夠了。” 陸建國和隔壁生產(chǎn)隊隊長吹牛呢,聽說豬場打了起來他才慢條斯理的回來,要說擔心,他半點不擔心,薛花花多厲害他是見識過的,孫永昌敢自己送上門,絕對找死,可是當他看到孫永昌鼻青臉腫的跑出生產(chǎn)隊他有點擔心了,孫永昌臉上的傷口多,跑步的姿勢怪異,以薛花花的干脆利落,幾下就收拾得他屁股尿流了,不該留下那么傷口才是。 進了院壩,見薛花花兩手空空,他恍然大悟,難怪孫永昌臉上那么多傷,原來是薛花花沒有用鐮刀的緣故,他跑過去,“花花啊,是不是沒有鐮刀打架不習慣啊,你等著,我和保管員說,以后你借的鐮刀不用天天還,等過年空閑的時候還鐮刀也是可以的?!?/br> 薛花花還是用鐮刀打架比較好,至少對方害怕不敢往上撲,拔腿就跑的話,除了心理上的恐懼,身上不會落下任何傷疤,真要薛花花用拳頭,他怕薛花花控制不住力道把人弄死了。 薛花花不清楚陸建國心底真實的想法,解釋道,“平白無故的我跟人打架干什么,是孫桂仙和孫永昌。”孫永昌也是個火爆脾氣,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敢動手,幸虧孫桂仙手里沒工具,否則孫永昌非缺胳膊斷腿不可。 經(jīng)薛花花提醒陸建國才注意到孫桂仙,她頭發(fā)亂糟糟的不說,臉上有幾根手指印,用不著說,和孫永昌打架留下的。 頓時,陸建國松了口氣,他真怕薛花花下手沒個輕重把人弄死了,是孫桂仙就好,孫永昌畢竟是他親哥,再下狠手都不至于弄死人,緩了兩口氣,他語重心長的勸孫桂仙,“孫桂仙哪,我和你說,打架是不對的,有什么話好好說,解決不了找我,我要是幫你解決不了就去公社找干部,聽到?jīng)]?” 孫桂仙揉了揉火辣辣的臉頰,不服氣的問,“陸建國,你和我老實說,今天打架的要是花花,你說的話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那當然了?!标懡▏敛槐苤M自己的偏心,“花花是咱生產(chǎn)隊的能耐人,她要動手打誰,絕對是那人有問題,該打?!?/br> 孫桂仙聽得想吐,嘟噥了句“馬屁精?!鞭D(zhuǎn)身進了灶房,舀水簡單的洗了洗臉頰,整理整理衣服才出來,見陸德文陸明文他們圍著薛花花說話,孫桂仙心頭那個酸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陸德文他們生怕自個老娘吃虧,聽到消息就趕過來幫忙,她呢,架都打完了丈夫兒子連個影兒都沒有。 她活著有什么意思哦。 其實,劉老頭他們聽說孫桂仙和孫永昌打架,全家人都丟下活往豬場跑來著,只是到半路聽人說打完了,孫永昌被打跑了,劉老頭想著再去豬場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回田里干活,就叫住兒子兒媳回去了。 事后劉老頭和孫桂仙解釋,孫桂仙不信,認定他們不肯幫自己,沒準盼著自己死了才好。 孫桂仙把自己的想法和薛花花說,“虧我為這個家cao碎了心,關(guān)鍵時刻,個個不敢站出來幫我,你說說,養(yǎng)兒子有啥意思?沒意思,我想清楚了,秋收過后就跟他們分家,我和老頭子過,他們搬出去,各過各的,灑脫?!?/br> 像劉云芳兩口子,想買什么買什么吃,不用擔心糧食不夠吃,錢不夠花,日子別提多爽了,她也要學劉云芳分家。 抱著小明的劉云芳聽到孫桂仙羨慕的話高興得咧開了嘴,“分家,該分的時候就分,我跟老頭子辛苦幾十年,也就分家后日子輕松些,你們兩口子每年的工分加起來不少,算上分家后他們該給的,輕輕松松就能生活?!?/br> 其實生產(chǎn)隊很多人窮的根本在于養(yǎng)孩子,孩子不算勞動力,要靠大人的工分養(yǎng)活,孩子越多吃得越多,需要的糧食越多,而分來的糧食就那么點,哪兒夠全家老少吃,故而像他們這種年紀的人想要輕松點,分家是明智的選擇。 當然,也有人不認同這個觀點,認為父母該和兒子住,幫著兒子養(yǎng)孫子,劉云芳以前是那么想的,現(xiàn)在她不那么想了,家是兒媳鬧著分的,想讓她出糧食養(yǎng)孫子,門都沒有,她的糧食,想給誰給誰,她買的rou,想給誰吃給誰吃,才不管兒媳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小明坐在她腿上,手里捏著根薄荷糖,糖是羅夢瑩寄來的,她已經(jīng)訂婚了,專門寄了喜糖來,信上寫明是給三個孩子的,每人兩包,為此,劉云芳有點不高興,照理說該按照兩家平分來分配,六包糖,薛花花兩個孫子得了四包,她家小明才兩包,而且糖是李雪梅隨意拿的,她在旁邊大致比較了下,明顯剩下的四包糖裝得更多。 只是陸明和李雪梅不高興自己因為這種事斤斤計較,她不好提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