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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玲瓏清了清嗓子,說道:“琴的話已經(jīng)做好了,就是這孩子以前沒有接觸過,在書院里學(xué)也吃力的很,今后麻煩夫子了?!?/br> 司馬峙受了章信鴻的大禮,也把那觀音像拿到了手中,先前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覺得雕琢的好,現(xiàn)在來看,觀音像里似乎帶了點(diǎn)蘇玲瓏的影子。 一只手執(zhí)柳葉枝條,一只手執(zhí)凈瓶,神色悲憫,就如同他那天見過的模樣。 蘇玲瓏看著司馬峙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想要這玉雕,所以攬下了這活?宸妃的弟弟,應(yīng)當(dāng)見過不少好東西才對,然后章信鴻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黑了臉,似乎覺得對方不愿意拜師,丟了份。 性子還真是有些稚氣。想到了這里,便笑了起來。 面若春花,皎若月華,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比他見過的碧波更為蕩漾,翩然而下的葉子打折卷兒落入到湖心,泛起漣漪。 他聽著她說道:“你房里的琴,你拿出來?!?/br> 章信鴻“琴?” 蘇玲瓏說道:“我托人尋得上好的材料做的,去拿出來吧?!?/br> 司馬峙因?yàn)椴艔哪莻€笑容里回過神來,等到想要阻止已經(jīng)遲了,他那邊就有琴,本來在想著恐怕也不過如此,等到見著抱琴而出,司馬峙的手指拂過琴弦,“好琴?!?/br> 司馬峙看著蘇玲瓏,她笑著的模樣,好像是接受他的夸獎似的。 我家孩子是對照組13 司馬峙拿到了那悲天憫人的玉像是心中有些高興的, 等到開始教章信鴻詩詞了之后, 就……說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原本安安靜靜的鄰里, 在章信鴻休沐日的時候,會有噪音,而且還是給自己交了束脩費(fèi)的弟子, 司馬峙額頭的青筋有時候都要迸出, 只能夠看著翠綠色的佛像冷靜。 日子就在彈棉花一樣的聲音里過去,作為章信鴻的娘親, 蘇玲瓏有時候都有些受不住這個聲音,干脆就乘車去了城里。 就像是牙行的人介紹的,每日都有不少往來的馬車專門跑這一條路線,幾個人一起, 價格也不貴,蘇玲瓏手里也不缺這點(diǎn)銀子,有時候會直接包下一輛馬車。 日子就在章信鴻忙忙碌碌的讀書日, 練琴里一天天過去。夏日的燥熱褪去, 一場淅瀝瀝的秋雨,整個京都就涼快了下來。 宸妃娘娘是有些的苦夏,夏日里圣上帶著她去避暑,等到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弟弟隔壁新住了一個小寡婦, 而且弟弟還教了那人的孩子奏琴。 蘇玲瓏和章信鴻的身份都被摸得清清楚楚,就連章信鴻在書院里的那些表現(xiàn),也是呈上了。 司馬瑢是很清楚自家弟弟的執(zhí)拗的, 聽到了消息,貝齒咬住了唇瓣,眉心微微蹙著。 跟著司馬瑢的宮女對那個太監(jiān)擺擺手,那人就退了下去。 半靠在軟榻上,司馬瑢捏了捏眉心,看到了她的動作,跟著司馬瑢一起進(jìn)宮的青黛上前,用手指壓住了娘娘的眉心。 有人按捏之后,司馬瑢的眉心微微舒展開,只是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在父母死后,他們本應(yīng)該相依為命,但是兩人關(guān)系剛開始如此,等到她偷偷上了龍床之后,姐弟兩人形同陌路。 司馬瑢不愿讓父親含著冤屈那么久,她不想等,等到弟弟出仕,得等多久?更何況她被人退親,又能嫁給誰?還不如入宮,走上這樣一條路。 她果然得到了圣上的寵愛,她一步步走上高位,做了宸妃。 她想著這個時候弟弟入仕是最好的,她的弟弟才華橫溢,又有她的助力,定然可以找到一個有力的妻族,也就可以…… 誰知道弟弟放棄了科考,還準(zhǔn)備出家?! 她又驚又怒,根本想不到,她得了宸妃的封號,就代表了圣上的寵愛,憑什么她的孩子不能做太子呢?她的一生已經(jīng)這樣了,注定是要在宮里廝殺,憑什么不能替自己掙一個前程,為自己的孩子謀劃一條路?! 司馬峙只是搖頭,他拒絕科舉,拒絕成親。 父母尚在人世的時候,司馬瑢讀過書,不過不像是弟弟那樣飽讀詩書,等到后來,她讀了弟弟送過來的史書,隱隱明白了,為什么弟弟是這樣的反應(yīng)。 如今的太子賢德之相,群臣擁護(hù),她若是想要讓弟弟出仕,然后扶持她的孩子,那注定是一條與所有的文人士大夫?qū)沟牡缆贰?/br> jian妃禍國,永遠(yuǎn)是在她的頭上,因?yàn)樗抉R家的家世太弱,若是想要讓她的兒子登基,除了需要圣上的寵愛,在朝堂上,也要有屬于她的派系。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弟弟有一個有力的妻族。 弟弟很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不愿意參與到這一場宮斗里,放棄科考甚至不成親,只是為了表明一個態(tài)度,他不愿意。 司馬峙很清楚,憑著他是宸妃娘娘的親弟弟,只要她想,枕邊風(fēng)一吹,太傅之女,首輔之女皆可為其正妻,也就為了宸妃未來肚子里的孩子,鋪下了路。 但是他不愿意。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卞峰€記得弟弟的話,司馬峙的神色冷淡,“接下來的話,微臣只說一遍,若是父親在世,他性情端方,萬萬不會容忍如此禍國之事?!?/br> 那最后的話一下就讓血淋淋的真相露出,司馬瑢的眼睛閉起來,似乎還記得當(dāng)時的疼痛。 也正是這最后的話,讓她主動服用下絕孕藥,沒了孩子,她也不會生出那么多的癡念。 等到她喝了藥,宸妃發(fā)現(xiàn),就連素來寵愛她的圣上也更為疼惜她了,就連太后對她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冷,有時候還會主動送些東西,甚至圣上帶著她避暑,這種事也不會像是以前一樣,和她說話,話語里就藏著機(jī)鋒。朝堂上攻訐她的奏章,也少了不少。 司馬瑢想到這些舊事,開口說道:“青黛,你說他怎么就那么倔呢?” 不肯給她一丁點(diǎn)的奢念。 青黛也想到了峙少爺,其實(shí)她是有些喜歡他的,只是對方孑然一身,宸妃娘娘就算是把她送過去,他也不會接受。 青黛沒有回答,就聽到宸妃說道:“小地方出身的寡婦,甚至她也有可能是不愿的?!?/br> 章信鴻是縣學(xué)案首,若是那人為了孩子著想,也有可能不會再嫁。 青黛手上的力度不減,只是眼眶微微有些發(fā)熱,她就是想,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