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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倆人見面都尷尬。他心里糾結(jié)翻滾,一直磨蹭到了梁鴻樓下也沒拿定主意。梁鴻心里也糾結(jié)死了,他覺得項臻好像對自己有點意思,可是又吃不準,因此這一路上他一個勁兒地拿胳膊蹭對方,心里還想著要是這人拉自己手,或者來個強吻什么的,自己半推半就地先從了吧。至于倆人關(guān)系,以后慢慢理,總比讓別人捷足先登強。可是誰想他蠢蠢欲動半天,項臻竟然跟吃了定海神針似的,簡直不動如山。梁鴻心里也犯嘀咕了。倆人一塊在樓道里停下,梁鴻磨磨唧唧,把外套脫下來遞給項臻。遞完卻又不走,只擺手:“那我上去了啊?!?/br>項臻穿上外套:“嗯。我回去了?!?/br>梁鴻點頭。點完頭,項臻卻不走,他也沒上去。樓道的聲控燈忽地滅了。梁鴻哐地一跺腳,燈光又亮起來。“你路上慢點哈,”梁鴻有點尷尬地笑笑,“有空發(fā)短信?!?/br>“好。”項臻低頭笑笑,又看他一眼。梁鴻不好再繼續(xù)站著了,心里微微失落,又覺得這樣也正常,轉(zhuǎn)身慢吞吞地往樓上走。誰想剛走幾步,卻又聽到后面有人跟了上來。項臻也不知道自己要跟上去做什么,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把梁鴻堵在樓梯間了。他腦子有點亂,嘴唇又干,話也說不利索。“那個,你生氣就說,”項臻咽了口水,道,“親完我再跟你道歉?!?/br>第13章梁鴻搖搖晃晃地上樓,開門的時候精神有點恍惚,把跑出來接他的胖貓給絆了一跤。丸子很不滿地抬頭瞪著他喵喵叫,梁鴻沒管,臉朝下往沙發(fā)一撲,抱著抱枕悶聲笑了起來。心臟還有點發(fā)慌,腮幫子也酸了,梁鴻覺得自己這會兒肯定一臉的春情蕩漾,忍不住哎了一聲,笑了會兒,等冷靜下來了,又開始怨念起剛剛的那個鄰居。什么時候下樓不好,非得這個點下去?幸虧項臻反應快,聽見有人擰把手開門嗖地一下就逃跑了,最后那幾級臺階都是飛下去的。跟被捉jian了似的。梁鴻心里暗自慶幸,還好沒被人抓到,可是慶幸完多少又有點不滿,那家伙跑這么快,親完還沒告?zhèn)€白表個態(tài)呢。所以倆人……現(xiàn)在算是什么關(guān)系?他也不知道剛剛倆人分開的時候是幾點,現(xiàn)在拿著手機算,估摸了一下,覺得過去挺久了,忍不住給項臻打了個電話。電話還沒接通,梁鴻又一想,不行,這樣也太不矜持了,跟要催著趕著賴上人家似的,于是又趕緊把電話掛了。——項臻一路頂著北風往外走,剛剛他下樓跑的有點急,腳腕擰了一下,好在當時腦子雖空但反應力還在,這才沒在梁鴻跟前摔個狗吃屎。他一路走一路忍不住低頭笑,又想起他和梁鴻以前的“初吻”。說是初吻,其實認真起來倒更像是他對梁鴻耍流氓。那時候梁鴻剛轉(zhuǎn)去十三中,因為長的可愛,又是從別處來的自帶點神秘色彩,所以招了不少人喜歡。項臻起初沒注意,他那時候是校草兼校霸,個頭高,又會散打,因此很招人崇拜,每天跟一幫小弟兄混跡于學校對面的網(wǎng)吧和燒烤攤之間。最初知道梁鴻還是吃燒烤的時候,旁邊一桌的男生叫囂著要去堵他。項臻挺瞧不上這些人,覺得屁孩兒只會以多欺少,所以沒往心里去。后來再次碰到,又聽那幫人罵罵咧咧,他才動手管了閑事。當然不是因為那伙人罵梁鴻,而是有人在那罵項崇山。項臻把幾個嘴里不干凈的人收拾了,自己也掛了點彩,等下午上課,冷不丁又想起那人說的項崇山接送姓梁的上下學。他心里暗暗吃醋,心想我爹還沒接送過我呢,于是找人打聽了梁鴻的班級,下課后在后面跟了兩趟……反正一開始項臻看梁鴻是挺不順眼的,暗地里堵住梁鴻威脅他,不準他以后找自己老爹接送。梁鴻又慫又精,當面乖得不得了,扭頭就跟項崇山告狀,為此項臻好一頓挨揍。項臻百折不撓,挨了揍繼續(xù)找,找來找去,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竅,把人摁在小樹林里給親了。算起來十幾年過去,項臻幾乎都忘了那時候的事了。后來梁鴻很快轉(zhuǎn)學,項臻也碰上了教育局大檢查,被提溜著去剪了頭發(fā),染回黑色,后來數(shù)學和物理老師又輪番逼著他參加各種競賽,愣是把他走的彎彎路給順直了。而梁鴻對于他,更像是青春期的初次夢遺,忐忑、刺激又懵懂,自那之后,他的嗓音開始變粗,皮膚開始變厚,每天都瞅著的小雞雞開始變長……如果不是這次湊巧遇見,項臻是真的把那段荒唐事給忘了。不過幸虧遇見了,這會兒再看梁鴻,就像新瓶裝老酒,經(jīng)年不見,越嘗越甜。北風東奔西突地往人懷里鉆,項臻一直到宿舍樓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拉拉鏈,敞著懷就走回來了。車子已經(jīng)安安穩(wěn)穩(wěn)停在了樓下,他拿著手機琢磨著給梁鴻打個電話,正拿手機想著,宋也倒是先撥過來了。他跟項臻要夏醫(yī)生的電話和微信。項臻愣了愣,詫異道:“你不是早就加過他好友了嗎?”“什么時候的事?”宋也愣住,在那邊問,“我怎么不知道?”“我過生日的時候請你們吃燒烤,你不是把所有人都加了一遍嗎?!表椪檎f,“還是我記錯了?”宋也不屑地嘖了聲:“肯定你記錯了,那天哪有你同事啊?”又問,“他微信名是什么?。坎恍盼铱纯??!?/br>項臻正好開宿舍門,隨口道:“夏至。”“夏……”宋也愣住,隨后嗷一嗓子,傻眼了,“夏至是他?!夏至是個男的???”宋也微信上好友很多,各處認識的朋友,朋友介紹的兄弟姐妹,公司同事,來往客戶……因為數(shù)量太多,所以他把重要的人都加了個備注,這位“夏至”就被他添加了“勿刪”的標,但是宋也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添加的,以及這個人是誰。“他給我發(fā)過小黃片!我草!還是那種重口的,好幾次!”宋也要瘋了,在那邊抓狂道,“我一直以為是個重要客戶,所以忍著沒敢刪!媽個幾竟然是他?!”項臻剛推門進宿舍,夏醫(yī)生正坐下鋪上泡腳,手上拿著一本專業(yè)書籍一臉老干部樣。項臻:“……”好像有點勁爆。可是夏醫(yī)生耍流氓?怎么看都不像啊……說宋也耍流氓還差不多。項臻不好繼續(xù)聽那邊抓狂咆哮,宿舍就這么大,保不齊電話會漏音,干脆先掛斷了,低頭回了微信過去:回頭再說,我剛回宿舍。給宋也發(fā)完,又瞅見了梁鴻的頭像。項臻這會兒特別想跟梁鴻膩歪著聊聊,但是看時間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