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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輕輕墊在顧煜的肩膀上,顧煜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上酥酥癢癢,腦中一片空白。 長云輕聲道:“沒事,坐了一天飛天遁地的馬車,差點吐死路上,還沒歇穩(wěn)腳,就來找你了?!?/br> 顧煜:“師姐,我剛才打的是不是有點過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么控制?!?/br> 長云笑道:“沒有,你做的很好。”她調(diào)整好了之后,迅速的離開了顧煜的肩膀,半刻也不愿意多留。 顧煜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避嫌,只覺得心中的一塊沉疴舊患又開始復(fù)發(fā)了。 長云:“顧煜,回去以后我們依舊裝作決裂的樣子,不能露餡,我要讓白云使那王八蛋徹底信任我,卻又不敢做的太過,惹他懷疑,等我眾叛親離了,他便會覺得我無路可去,唯有投奔他的懷抱……” 長云談?wù)碌臅r候,身體會不自覺的放松,下巴輕輕揚起,眼神專注而認(rèn)真,左手小拇指會輕輕摳著手上的細(xì)繭。 顧煜的眼睛全是長云,用溫柔的一覽無余的神情看著她。 長云感受到了顧煜灼熱的視線,她輕輕偏過頭:“我說的你聽到了沒有?!?/br> 顧煜:“嗯,聽到了,不過師姐,你為什么要得到白云使的信任?!?/br> 長云:“因為我要見中宗門門主,誒呀,接下來跟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就把我交代的事辦好就行?!?/br> 顧煜去攙她:“師姐,我扶你起來吧。” 長云不怎么掩飾的甩開他:“不用?!?/br> 顧煜將手再次攥住她的手腕,微微用了力,不由她反抗。 長云:“你要造反么,放開我?!?/br> 顧煜緩緩松開了手。 長云心中煩惱:“顧煜,你能不能別這樣?!?/br> 顧煜反問:“哪樣?” 長云自己站起身來不耐煩:“就那樣。” 顧煜跟著站起來:“就算我控制的了我的人,我也控制不了我的心?!?/br> 長云皺眉:“顧煜??!” 顧煜笑:“師姐啊,我奉勸你不要對我橫眉冷對,因為就連你發(fā)怒的樣子我都會想入非非?!?/br> 長于驚呆了,他不知道顧煜什么功力這么深厚了,他是不是跟狗熊借膽兒去了。 長云被他這一番話撞擊的半天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我真想掰開你的腦瓜看一看,你腦子里究竟裝了什么東西,我說,顧煜你是不是有受虐體質(zhì)?” 顧煜:“說不定” 長云冷笑:“破案了?!?/br> 她往前走了兩步,感覺腦子的嗡的一聲,如聞裂帛斷弦,接著那聲音灌進(jìn)了自己神識里,她再也支撐不住,此刻身心放松,任由自己順著那聲音的牽引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顧煜迅速接住了長云,將她的身子掰過來:“長云!長云!” 長云雙目緊閉,眉頭微微皺著,即便是在昏迷中也十分痛苦的樣子,她指尖微顫,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不由自主的就抱緊了身邊人的脖子。 顧煜低下頭,他將手指搭在長云的腕上,還未探出脈象,就先感受到了她皮膚上灼熱的溫度。 燙的都快起自燃了。 她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潛意識里她想尋找一個舒服的所在,于是將頭枕在他的臂彎里臉朝里蹭了蹭,卸下了一身的防御與冷漠。 長云身上的guntang傳上顧煜的身體,他將她抱起來,一邊低聲輕喚。一邊帶她到了最近的一家酒樓歇息。 顧煜將長云放在床上,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是燙的厲害。 自從長云練了萬神歸一后,她身上的溫度就沒有正常過,這是萬神歸一的跡象之一·。 可是顧煜不知道啊。 他以為單長云在發(fā)熱。 然后顧煜當(dāng)機立斷,急匆匆的請了大夫過來。 大夫風(fēng)塵仆仆的趕過來,挎著一個小藥籃子坐在長云身邊望聞問切了一通,慢悠悠的說:“體若燔炭,需速降溫,不然會燒死,最近天冷風(fēng)又大,生病的人特別多,對了,病人有沒有咳嗽頭痛流鼻涕啊?!?/br> 顧煜:“沒有。” 大夫:“我給你抓點傷寒的藥,你拿涼手巾給她敷敷,敷個十來次,先把這要命的體溫降下來。” 顧煜點頭:“嗯嗯。” 大夫又敬業(yè)的看了看病人潮紅的臉色:“不行,病的太重了,毛巾降不下來溫度,不如我給做個針灸,保證針到病除。” 顧煜請的是當(dāng)?shù)仡H負(fù)盛名的大夫,據(jù)說這大夫扎的一手好針,死人都能扎蹦起來。 顧煜點頭:“好,有勞了?!?/br> 大夫從藥簍子里拿出四五根粗針,針尖凝著惡嗖嗖的寒光,感覺一針下去,不把人疼死也把人嚇?biāo)馈?/br> 顧煜:“大,大夫這針有點粗吧。” 大夫:“哪里粗,你懂醫(yī)嗎?!?/br> 顧煜:“不懂?!?/br> 大夫:“不懂就別這么多的問題,我這一針下去,保證針到病除?!?/br> 大夫翹著蘭花指捏著針瞇縫起眼睛朝著長云的曲池xue扎了下去。 顧煜遍體一涼,冷汗唰唰唰的冒上了后脊梁,幾乎要出手制止他。 就在這時,長云驀然睜開了眼睛,偏過頭冷聲道:“你干什么!” 大夫沒見過這么橫的病人,嚇的的手立刻頓住了:“針,針灸啊?!?/br> 長云為自己不分場合的暈倒十分惱火,心中正是不快:“不用了,出去!” 大夫不樂意了:“小姑娘說話怎么這么沒教……”他說到后面就漸漸沒音了。 這個病人的眼神太可怕了,明明一臉菜色跟個黃瓜條一樣了,可是她身上那一股子戾氣卻讓人覺得頭皮一陣陣發(fā)麻。 絕對不是個正常女孩。 大夫皺了皺眉,站起身。 長云躺在床上道:“走的時候把桌子上的藥帶走,麻煩了?!?/br> 顧煜一路將大夫送出去,大夫在屋里受了驚嚇,再看顧煜格外眉清目秀,溫和有禮,十分招人待見。 大夫其實并沒有多生氣,風(fēng)一吹心胸就豁達(dá)了,他本著醫(yī)者父母心問:“屋中的病人心情總是這么煩躁么?!?/br> 顧煜:“有時候。” 大夫:“凡事勸她想開一點,莫要太過執(zhí)著,這十丈軟紅塵說短也短,轉(zhuǎn)瞬即逝,可要切記萬病由心?!?/br> 大夫說的驢唇不對馬嘴,顧煜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道:“多謝大夫,謹(jǐn)記了,這藥就留下吧?!?/br> 月色下,顧煜越發(fā)清新俊逸,超凡脫俗,這讓大夫十分感慨,不明白這樣一個為什么這樣的一個才俊為什么會跟那一身匪氣的女子混在一起。 大夫不計前嫌的將藥還給了顧煜,顧煜將藥拿出去找店家煎好了端到長云床前。 長云盯著那晚苦味濃郁的湯藥愣了半天:“治什么的?” 顧煜:“通腹泄熱?!?/br> 反正藥里全部都是樹皮子草根子,就算不對癥吃了也不會死人,說不定還能讓自己身上的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