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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拍一些讓觀眾來看,哎呀呀,好艱險好困難的場景,但其實就是觀眾也知道,沒什么危險的。 所以在知道楊楠要去沙漠拍節(jié)目的時候,李玄禎也沒太放在心上,最多就是覺得這小姑娘要吃點苦頭了,還給她開玩笑:“小心曬成黑炭?!?/br> 那姑娘當(dāng)時還很厚臉皮對他說:“本姑娘天生麗質(zhì),黑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了?!?/br> “哦?” “最多曬爆皮嘛!” “以后有你哭的?!?/br> “嘿!” 那副得意,那副滿不在乎,他如果當(dāng)時不是澳洲這邊牽著,幾乎要接上一句:“到時候我跟著,看你怎么辦!” 當(dāng)然,這是在楊揚還沒出事的時候說的。 再之后楊揚出事,楊楠情緒不對,他們沒有再就沙漠的問題討論過,是因為楊楠當(dāng)時干什么好像都提不起精神,也是因為,不覺得有什么好討論的。 當(dāng)然他知道,這一次李黃道也會去。 不過他也知道,雖然參加同一節(jié)目,他們的路線卻不一樣,雖然最后有匯合,卻不長。 而且,他相信李黃道是個有分寸的,就算他沒有,他身邊的曾晨也是有的。 更何況,楊楠那小姑娘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嗎?早先也不是沒有過嘗試。 所以這個事,他就算有那么小小的在意,也很快就放到了一邊。 他沒有想到楊楠的這次拍攝會出事,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現(xiàn)代的科技,也就地震還不能及時預(yù)測,其他什么大風(fēng)大雨不能提前預(yù)測?又有衛(wèi)星電話,汽車導(dǎo)航,怎么也不會出事的。 但是,就出事了。 “沙塵暴是早就預(yù)測出來的了,但并不會經(jīng)過隊伍路線,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在意。早上五點半,其他三個隊都和往常一樣給基地回信息了,只有小魚的隊伍沒有?;亻_始呼叫,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反饋。”丁丁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疲憊,“三哥你放心,我和陶力現(xiàn)在就趕過去。陶力和我都已經(jīng)同家里人說過了,動用一切力量,也要把人都給找到。” 李玄禎應(yīng)了一聲,雖然他現(xiàn)在充滿了憤怒,也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在掛了電話后,看向高成:“飛機準備好了嗎?” “是的?!?/br> “給我聯(lián)系戴維斯先生,我向他解釋,你跟著十二,在這里把后面的事做好?!?/br> 高成嘴唇翕動,到底沒有說什么。他知道這個時候要勸李玄禎,是絕對勸不住的,但他又實在擔(dān)心,剛才他剛把消息說出來的時候,他家先生的臉色實在駭人,他第一次從他家先生臉上,看到驚駭?shù)纳裆?,那么害怕那么驚恐,毛巾掉在地上他沒有感覺,身體,甚至都晃了一下。 他對楊楠的感覺本來不是太好,也不是討厭,就是覺得這小姑娘腦袋有問題,總是沒事找事,折騰人?,F(xiàn)在他只望楊楠健健康康活活潑潑,隨便她怎么折騰人吧,哪怕天天氣的他家先生一天摔倆手機呢,也是好的。 李玄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那漫長的飛行的,他不知道自己睡過沒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清醒狀態(tài)。 他一向不喜歡后悔,這時候卻是各種念頭不受控制的往外翻滾。 他想,如果那一天不帶楊楠上山就好了,不遇到明了那和尚,他一時想不出究竟,可能也就不會把人從楊楠身邊撤出來了; 他又想,楊楠不想欠他的情,那就不欠罷了,她不喜歡那些包包衣服,他以后也不用嘗試,她喜歡星星千紙鶴,他給她疊也就是了; 楊楠同他有隔閡,那就有隔閡,他比她大,讓讓她又怎么樣? 就算這份感情里,他用了十一分,她只用了一分,那又如何,她到底,也是用情了。 甚至她一分不用又怎么樣,他都用了也就是了。 她是不是很愛他,是不是對他全心全意,又有什么重要的,總歸她也沒有再對另外的人動過半分心思。 他們沒事吵什么架?小姑娘不開心了,他哄一哄也就是了。 她想去打拼,那就讓她去打拼,他在旁邊看著不就好了嗎? 楊楠不喜歡借他的勢,他就做的小心一些,不喜歡他們有太多利益糾葛,他就做的謹慎一些。 他這么大個人了,同一個小姑娘計較什么。 那么多事情都做了,那么多人都見識了,何必同這么一個含到嘴里都怕化了的人過不去?看節(jié)目里她受點傷都心疼,別的又有什么不能讓的? “只要你好好的。”他想著,只要楊楠好好的,什么鋪路造橋點燈燒香蓋廟修佛,他都接下了。 什么都可以,只要楊楠,好好的…… 他不敢去想如果楊楠真出了意外要怎么辦,那種事,是想都不能想的。 不想,都疼的厲害,早先同楊楠發(fā)生矛盾的那點疼,真的是什么都不算的。 飛機時刻和地面保持著聯(lián)系,卻始終沒有好消息傳過來。 丁丁陶力趕到了,當(dāng)?shù)卣搅?,救援隊到了,李家陶家丁家包括孟家的關(guān)系都到了…… 但始終,都沒有小魚那支隊伍的消息,沒有楊楠的消息……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就是不甘心 夜涼如水。 沙漠的夜晚, 更有一股徹骨的含義, 白天熾熱的沙子, 這時候如同冰粒。 楊楠扯著馬小龍,一腳深一腳淺的向前走著。 馬小龍幾乎沒有氣力,她也很是艱難,又走了兩步, 她終于一個趔趄摔倒在那兒,連帶著馬小龍也趴了下去。 她爬起來, 喘了口氣,繼續(xù)去拖馬小龍。 “你、你放我在這兒吧?!瘪R小龍終于開口,嗓子干的發(fā)疼, 說出來的與其說是聲音,不如說是空氣,“我……早先……不過是湊巧的, 你已經(jīng)還過了?!?/br> 楊楠看了他一眼:“你要有氣力, 就自己站起來?!?/br> 她的聲音,和馬小龍的也差不了多少。 “你看我是有力氣的嗎?”馬小龍說著, 心想老子真是風(fēng)采不減, 到這個時候了還能開玩笑。 楊楠又過來拉他, 馬小龍咬了下牙,到底自己用上了點力:“我們,這要上哪兒?” “前面?!?/br> 馬小龍順著她的下頜看了看, 到底看不出什么:“那里……有什么?” “能躲太陽?!?/br> “真的?” “我猜的。” …… 兩人繼續(xù)翻滾著向前走, 不時的摔倒, 不時的的趴在那兒,然后到底,是向前行進著。 很多次,馬小龍都想癱在那兒,但每一次,楊楠都來拉他,然后他就被帶著又爬了起來。 是的,他覺得他們已經(jīng)不是在走,而是在爬在滾,反正隨便什么吧。 什么風(fēng)度儀表這時候想都不會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身體是冷的,內(nèi)臟身體卻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