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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那摸著萬朝昂脖子的手緊了……再緊得快要窒息時,萬朝昂一把打掉他的手,氣喘呼呼地看著屈鴻。.paipai.fm屈鴻見了挑起冰冷的嘴角,“你拒絕不了我,跟一個和我長得像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萬朝昂覺得他的心就像被屈鴻扼住了跳動,現(xiàn)下的他完全不能呼吸。“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能在一起?”屈鴻看著萬朝昂,靜靜且冷淡地說。過了一會,見萬朝昂不回答,他又在萬朝昂那痛苦的心中撒鹽,“我已經(jīng)給了你想要的答案,不要讓我等太久?!?/br>屈鴻就像一個主宰者一樣冷冰冰地逼著他就范,萬朝昂覺得他的腰都快直不起了,在強自的鎮(zhèn)定之后,他才啞著噪子,帶著幾許狼狽疲憊,更帶著幾許心灰意冷地說:“我說過,你只是我不要的東西?!?/br>他知道,就算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能讓他在屈鴻面前討回幾許自尊,但,事到如今,他被徹底被這個人踩在腳底下的現(xiàn)在,他只能掙扎著說出他想要的話,哪怕沒什么威力。相比他的無力與虛弱,屈鴻這時卻冷靜自如得像一個施舍者,“我也跟你說過,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你又何必浪費別人的時間?”.paipai.fm萬朝昂聽了悲哀地笑了,身體再無法支撐重壓,他只能把背重重地靠在墻壁上,好讓自己不癱倒。這時門響了,有人在開門,屈鴻剎那沒了先前的鎮(zhèn)定,眼睛一凝,看著萬朝昂冷然地問:“你通知了人?”萬朝昂不想回答他,只是看著門,想著,原來炮友不成成敵人也是很容易的事,幾句話只個眼神即可。“萬朝昂……”屈鴻這時迫近了他,緊按住他的雙臂,像把他要弄死,他死死地按住他,眼睛也兇狠了起來,“你認清了,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br>這人還真當他愛得要死要活不成?也不想想,現(xiàn)在喬鵬墳前的草都長起來了呢……萬朝昂內(nèi)心嘲諷,但無力說話,任由屈鴻把手都已經(jīng)掐住他的脖子,那神情已經(jīng)接近發(fā)狠的野獸。“說話,我說了,只一次機會……”屈鴻在他耳朵咬牙切齒地說。萬朝昂還是沒有說話,這時候,就當屈鴻掐得他真的無法呼吸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張通站在門口,帶著殺氣說:“屈管,我想你最好平靜一下。”不過一秒,屈鴻已經(jīng)離開了萬朝昂的身邊,并非常,非常冰冷地看了萬朝昂一眼,在那一眼之后,錯開張通的身邊,揚長而去。就好像,那個剛剛差一點殺了萬朝晚的失態(tài)者不是他一樣。“他喝多了,”萬朝昂看著張通那帶著殺氣,并寫有“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的臉說,“另外,他也失態(tài)了,看來他也不是不在乎我?!?paipai.fm張通聽了滿臉都是譏俏,“那你是要回頭回去舔他的腳嗎?”話說得非常難聽,又具有侮辱性,萬朝昂卻沒有絲毫動氣,只是看著張通漠然地說,“回不去了,張通,他這樣,只是讓我明白我和他是完全的不適合,你認為,喬鵬帶給我的教訓還不夠我記憶猶新的嗎?”說完,他不等張通有什么反應,只是轉(zhuǎn)過頭,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領(lǐng)帶,又看了看脖間,發(fā)現(xiàn)被掐住的痕跡很淺,也許還要好幾小時后才出現(xiàn)瘀痕,冷靜地觀察完他就往門邊走。張通先是愣,然后緊跟他,在快要走到宴會廳的門口時,他才飛快地張口,“你的意思是你和龔儀這夥搭定了?”萬朝昂先沒有回答,只是左腳第一步正要跳下宴會廳的時候,在有些嘈雜的空氣里,他非??隙ǖ卣f了一句:“定了?!?/br>張通聽了頓了一下,然后緊跟在萬朝昂身邊,在萬朝昂端著笑快要跟迎面上來的一個人說話之際,他飛快在萬朝昂身邊說:“那屈鴻怎么辦?他是你解決?還是要我?guī)鸵话咽???/br>“我解決?!比f朝昂拋下三字,帶著完美的笑容,上前跟向他伸出手的一位同仁握手。他確實覺得他愛屈鴻,可屈鴻這個人啊,真不知道是涉世未深,還是說對他自己太有把握,所以才會覺得,他真能逼他就范。他真是太不了解他萬朝昂了,他要是了解,但凡只有能領(lǐng)會一點他與喬鵬的過往,他就會明白,他萬朝昂從來都不是感情至上的人。他或許重感情,或許也會把情愛當天大的事,但,他從來不會讓情愛多得勝過他自己很多倍……尤其在經(jīng)過喬鵬,為喬鵬的低腰之后,他更明白,這世上,如果連自己都不好好愛護,那么,就世上根本不會有另一個人會更愛護他,而他的犧牲,更不會被不在意,更不會愛護他的人放在眼里。屈鴻剛剛的行為更是讓他明白,這個人不是沒有狂熱的感情,這是,這個人把這些狂烈的情緒用來傷害他,這樣一個人,如果他選擇了他,那么,他這大半輩子算是白活了。如果屈鴻這個人必須是他用別人才能喚起他的情緒的話,那么,他是真不適合自己──他要的是一個穩(wěn)定的關(guān)系,一個安穩(wěn)的伴侶,而不是一個有情感缺失癥的男人。他確實喜歡他,甚至覺得不恨他,但這并不容易,為了擺脫他,面對他可能的糾纏,他會與他對陣。等送走所有賓客,笑容從萬朝昂的臉上徹底消失了。龔儀站在他的身邊,也良久沒說話。在萬朝昂要抬起往前走的時候,這個外表冷靜,也有些冷酷的男人卻彎下了腿,低下了背,對萬朝昂說:“你累了,我背背你?!?/br>就那么一句,萬朝昂覺得眼眶都濕了。他沒有說話,靠顧龔儀的背上。龔儀背著他往前走,沒有上電梯,只是一步一步地背著萬朝昂上酒店的樓頂,那里,機師正坐在直升機上等著送他們回他們的家。酒店有九層,龔儀一直都慢慢地走著,呼吸平穩(wěn)。萬朝昂慢慢感受著他的體溫,龔儀的體溫不如屈鴻那般溫暖,微有些低,就算他爬著樓梯,可沒有讓他的體溫升高。可萬朝昂卻覺得他的心跳聲和他的是一樣的,一樣的節(jié)奏,抬腳起步,一步一步地,龔儀的心跳聲竟然和他跳動得一模一樣。他在調(diào)控著他的心臟跳動的節(jié)奏和他一樣……等上了頂樓,萬朝昂才后知后覺地領(lǐng)悟了出來。龔儀把他放到位置上,并輕聲地和他說,“很快到底了,你靠在我的腿上休息會嗎?”喝得連眼睛都紅了的萬朝昂沒有力氣說話,自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他就沒力氣說話了,此時他只是依言把頭低下,然后,靠在了龔儀的腿上。痛楚的知覺里,龔儀在慢慢梳理著他的頭發(fā),一下又一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