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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維清回以冷笑?!澳鞘悄阕屗龅??”這么大一頂黑鍋當(dāng)頭扣下來,丁子何面皮一僵,忽青忽白?!澳钱?dāng)然不是!”他急忙給自己開脫,“我等也是剛剛看到時才知道的!只不過……”這態(tài)度對嵩山派來說已經(jīng)夠退讓,可晏維清絲毫不打算買賬?!罢l讓你一口一個印兄叫得親熱?自然讓人誤會。”他不耐煩地打斷丁子何,“如果此事和你們無關(guān),就都讓開!”話尾帶出了不可錯辯的凌厲殺氣,在場眾人紛紛倒抽一口冷氣。換做是之前,他們或許會以為晏維清在虛張聲勢;但鬧這么一出后,沒人懷疑晏維清動動小手指就能讓印無殊去死。——高手果然不好惹?。?/br>有人想殺印無殊,這在平時撐死了也就是普通的江湖恩怨;但在準(zhǔn)備攻打魔教的當(dāng)口,就有那么點微妙了。“這樣不太好吧……”丁子何只能干笑?!摆w大俠,你看,咱們馬上就要對上魔教。這時候內(nèi)訌的話,不是讓魔教撿現(xiàn)成便宜嗎?”“沒人和你們是咱們?!标叹S清耐心已經(jīng)快要走到盡頭,徑直朝前邁了一步。“我說過的話,最好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br>硬的不行,軟的不吃,丁子何頭痛至極,不得不向沈不范和青缺師太投以求救的目光。雖然沈不范和青缺師太都特別不想趟這趟渾水,但他們也不可能真讓晏維清當(dāng)著這許多人的面殺了印無殊。還沒對上魔教,聯(lián)盟就先折了人,傳出去的話,他們還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有人覬覦自家夫人,生氣是自然的?!鄙虿环都傩Φ溃摆w大俠,你說得對,此種私怨,我們本不當(dāng)插手。但大義當(dāng)前,不知趙大俠可否愿意等等?”這話說得委婉,但意思大家都懂。私人恩怨要給攻打魔教這樣的大義讓路;等打完后,華山絕對不管晏維清想對印無殊做什么。印無殊本在邊上休整,猛地聽到這一句,登時氣紅了臉?!澳恪?!”他本想斥責(zé)華山一點義氣都沒有,但對上其他三人眼里程度不一的警告和鄙夷,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對晏維清來說,他不用劍也可以輕輕松松地送印無殊上西天,所以他一點也不想委屈自己?!按朔N敗類,對上魔教也是廢物一個。不如現(xiàn)在就讓我處理了,你們也少一點后顧之憂?!闭f著,他就想再摸一根樹枝。但這動作半路被一直沒動靜的赤霄攔住了。晏維清頓了頓,還是轉(zhuǎn)頭去看他。為什么一直攔著我?目光隔著黑紗對上,赤霄小幅度搖頭,眼珠往邊上轉(zhuǎn)了一下。……暗處有人?晏維清立刻明白過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算在白山腳下,躲在暗處的人有極大可能是白山教的。如果表現(xiàn)得太過惹眼,就會打草驚蛇。那你想怎么辦?不可能就這么算了吧?赤霄準(zhǔn)確地讀出了晏維清的不爽,只微微一笑。下一刻,在場諸人看到他輕巧地抬手,帶起勁風(fēng)遽然而過,然后就聽得一聲清脆響亮的“啪!”。“……哎喲!”印無殊痛呼一聲,捂著他左半拉臉側(cè)摔在地,一絲鮮血溢出唇角。眾人循聲望去,就見到那半張臉在指縫里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發(fā)腫,不一會兒就成了豬頭模樣。而赤霄呢?他放下手,還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和斗篷。“哈哈哈!”第一個笑出來的竟然是紫蘭秀,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有她帶頭,其他人也接二連三地笑出聲,其中甚至包括嵩山、華山、峨眉的弟子。青城這臉丟了大發(fā),門下弟子只能憋著一張便秘臉把印無殊扶到遠(yuǎn)離赤霄和晏維清的方向去。其他三派也覺得面上無光,訕訕然走開了。暗處的人把這一幕從頭到尾都收進(jìn)眼里,不由有些搖擺不定。光看武功,姓趙的夫妻倆是最可疑的;但若他們之中真有一個是赤霄,印無殊還能活到現(xiàn)在?第42章來這么一出后,原本默默無聞的趙獨眼夫婦可謂一鳴驚人。不管是走在道上還是停下休息時,周圍都會自動自發(fā)地清出四五丈空蕩蕩的距離——開玩笑!青城長老在那兩人眼里連根毛也不是,他們怎么能與之抗衡?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除了黑衣蒙面人,赤霄從沒主動關(guān)心過這群人,此時樂得清靜。晏維清差不多,但他不得不注意到另一點:“你以前是不是認(rèn)識五毒的紫教主?”“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背嘞鰮u頭,順便把腳邊的樹枝往火堆中心方向推了推。等明天過了白水澗,剩下的路程就是冰川下的荒原。他現(xiàn)在的心思早已飛到荒原盡頭——那里正是白山教總壇所在。相比之下,不管是印無殊還是三花五寶酒,他都不在意。“可她在看你,一直?!标叹S清言簡意賅地指出這點。這個赤霄當(dāng)然知道。有人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若他發(fā)現(xiàn)不了,大概早就死過千百次了?!皼]惡意的話,就隨她去?!笨磶籽塾植粫賶Krou!然而晏維清不這么覺得?!八龑δ闶遣皇恰^分好了?”“大概吧。”赤霄依舊沒往心里去。晏維清抿緊唇,斂下眼睫。在他的認(rèn)知里,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雖然赤霄告訴過他,紫蘭秀接近的目的可能與凌盧有關(guān),但那只是赤霄自己的猜測,事實如何還未可知被休的代嫁。就比如,他們目前不知道紫蘭秀為什么會送出三花五寶酒,也不知道紫蘭秀為什么總是主動接近,甚至還不知道紫蘭秀為什么一眼就選中了赤霄……這幾個問題加起來,晏維清顯然不可能信任紫蘭秀。他從不信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以紫蘭秀一定有她的原因——那會是什么呢?如果照之前的情況,印無殊搶女人不成反被打臉這事兒至少能當(dāng)眾人三天的談資。但第二次晨起時,氣氛卻異常嚴(yán)肅,幾百號人沒一個臉上是笑的。原因別無其他,正是因為他們馬上要過白水澗。光聽名字,大部分人都會覺得,它只是條普通的溪流,撐死深一點、兩邊山壁陡峭一點。事實上可能也差不多:澗并不特別寬,約莫十余丈;兩側(cè)山口正好對上,由四條鐵索穿起,上面鋪著簡陋的木板;高山上融化的雪水在下方?jīng)坝勘简v,于下游處一分為二,各自匯入金沙江和瀾滄江。但重點在于,橋?qū)γ嬗邪咨浇痰牡谝蛔诳ā?/br>謹(jǐn)慎起見,丁子何讓人先去打探了一番,結(jié)果卻出乎他們意料之外。“什么?你說對面一個人都沒有?”青缺師太失聲道?!澳窃趺纯赡埽 ?/br>“道上確實沒有人!也沒有哪怕一絲人聲!”人群里立刻炸了鍋。雖說他們都希望事情簡單一點,但到這種地步,簡單已經(jīng)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