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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一笑。那兩個人的事,想攙和也攙和不了,她充其量也就幫他們起個開頭的借口?!拔抑幌胫?,大師兄,你剛剛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被心愛的小師妹用這種表情看著,云長河立刻忘記了江湖勁爆八卦榜頭條,一張臉飛快地漲成通紅。他剛剛……是不是口快地表白了來著?而另一頭,赤霄用最快的速度越過漫山遍野的黃櫨林海。云如練告訴他的消息是,凌盧所帶的香堂堂眾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宮鴛鴦的行蹤,并大肆追捕。但令眾人費解的是,宮鴛鴦從杭州出逃,一路往西,竟然是向著白山走的。照這種發(fā)展,就算她沒被凌盧抓到,也會自己投進秦閬苑的羅網(wǎng),實非明智之舉。可赤霄知道這是為什么。為了不讓他被叛徒發(fā)現(xiàn)蹤跡,宮鴛鴦只能把自己當(dāng)做誘餌。但當(dāng)然,他不會坐視不理。不到一天的功夫,赤霄就從南陽趕到了兩百余里開外的襄陽。他迎著日落的余光進城,頭一件做的事不是打尖也不是住店,而是踏入了一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銀號。武林中風(fēng)傳魔教富可敵國,并不是假話。然而,白山教分支眾多、人員龐大,想要維持正常運轉(zhuǎn),靠賣藥材的錢顯然不夠。珠堂便是為此特意設(shè)立的堂口;不管是經(jīng)營什么范圍的鋪子,凡是牌匾或旗幟上有外方內(nèi)圓標(biāo)志,管事的都是珠堂屬下。他們的地位不說有多高,傳個消息肯定沒問題。不過白山畢竟地處極西,勢力還沒擴散到中原各地。珠堂距離南陽最近的據(jù)點就在襄陽,赤霄一路趕來的目標(biāo)顯而易見——他要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他還活著,而且活得非常好!第21章可憐銀號管事,連自家堂主都沒見過,更別提經(jīng)歷教主親自上門這種大陣仗。在看到傳說中的圣主令時,那一張尖猴臉頓時嚇作土色。“圣、圣……圣主!”他驚慌道,雙股打顫,差點就要跪下來了——看來傳言是真的!秦堂主趁圣主走火入魔之時篡位奪權(quán),手中并無圣主令,這才一路追殺圣主與宮堂主!不過,為何宮堂主在杭州現(xiàn)身,圣主卻在襄陽?方向完全南轅北轍??!赤霄自然沒那么好心答疑解惑。“教中最近可有大事?”一聽這問題,管事頓時就無語了。大事?最大的大事不就是圣主您身上發(fā)生的嗎?可這話他顯然不敢說,視線也不敢往赤霄身上放?!氨边叢]有,南邊……前幾日有消息說,宮堂主和凌堂主都已經(jīng)過了銅仁九龍洞?!?/br>赤霄在心里估算了下路線,臉上沒什么表情?!翱倝??”“總壇……”管事更加害怕。他剛才刻意不提凌盧正追殺宮鴛鴦,就是怕被赤霄遷怒;總壇現(xiàn)在被毫堂把持著,說出來會掉腦袋的吧?瞧著對方心驚膽戰(zhàn)、抖抖索索的模樣,赤霄輕易得出了答案?!班??!彼唵蔚?,繼續(xù)吩咐:“本座要回總壇,你著人安排一下?!?/br>管事雞啄米一樣點頭。見著對方抬腳就走,他趕忙送人出門,末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頭一身的冷汗,背部短衫都濕透了。——圣主冷不疼兒回山,秦堂主這下翻過頭了呀!這頭一件事辦完,剩下的更簡單。趁著商鋪還沒打烊,赤霄去了成衣鋪一趟,順道再買一頂圓形竹笠。什么?說這些事都可以交代屬下去做?開玩笑,難道他真會一路舒舒服服地享受教主待遇、再等著秦閬苑或者凌盧在半路伏擊他嗎?一切本來都在計劃之中。直到夜幕沉沉落下,已經(jīng)準備寬衣解帶的赤霄聽見客棧小二又引了一個客人上二樓。“客官您來得正好,我們最好的房間剛被訂走一間,這是最后一間啦!”他殷勤推介,腳步沉重。相比起來,另一個人的步伐卻輕得幾乎聽不見。赤霄確信,若沒有他那一拳,對方的步子就會確實輕到聽不見。“多謝你帶路?!蹦侨说穆曇粢岔懫饋?,帶著慣常的溫和。赤霄把放在衣帶上的手收回來,覺得這房間沒法住了。特么地晏維清跟著他干啥?!晏維清剛把門合上,轉(zhuǎn)身時臉上已經(jīng)帶上了笑意?!俺嘞??!?/br>原本空蕩蕩的房間里確實多了一個劍魔。要是有其他人在場,一定會為他出現(xiàn)的瞬息之快而大吃一驚。“你怎么在這里?”赤霄現(xiàn)在完全沒有廢話的心情,單刀直入。晏維清笑容不變,語氣輕松:“跟著你啊。”態(tài)度直白坦蕩,毫不遮掩扭捏。換個對象,赤霄一定對這種人刮目相看。然而,被跟的人是他,他就不怎么能欣賞了。另外,他非常詫異地注意到,晏維清萬年不變的行頭竟然全換掉了——標(biāo)志性的寬松白衣不見了,玄青從頭到腳,一頂六角竹網(wǎng)斗笠足以遮住大半張臉。那把著名的烏劍也被纏上黑布,變成了背上的一個包裹。怪不得他剛才沒聽到晏大俠那種稱呼……但說真的,劍神這是要做賊呢做賊呢還是要做賊呢?大概赤霄的質(zhì)疑目光太過直白,晏維清也往自己身上掃了一眼?!斑@是不想讓人知道我下山了?!?/br>赤霄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么清楚!“別跟著我。”他語氣生硬。仿佛沒預(yù)料到這么不留情面的拒絕,晏維清愣了一下,然后無奈地笑了?!拔掖饝?yīng)過你,我就一定會做到?!?/br>這回輪到赤霄愣住。他默默回想了下,覺得對方說的可能是盡力讓他恢復(fù)武功和記憶這回事?!安槐亓?,”他重新開口,一點沒領(lǐng)情的意思,“你已經(jīng)盡了力,而且現(xiàn)在就挺好。”晏維清的眼神深了一瞬。那一瞬間,赤霄幾乎以為對方要動手,以至于他的身體已經(jīng)做好迎戰(zhàn)準備;但那一瞬過去后,劍神依舊好脾氣地微笑:“就算你不需要,我也不能砸了我自己的招牌?!?/br>什么招牌?當(dāng)世神醫(yī)的招牌?你又不靠那個出名,又不靠那個掙錢,那到底有什么招牌的意義?赤霄無語了。然而,雖然如此吐槽,但他不得不承認,晏維清捏中了他的軟肋——他無法真的強硬拒絕晏維清,在對方救他一命之后。另外則是,如果說當(dāng)世有人能跟蹤他,那無疑就是晏維清,而且是甩也甩不掉的那種。至于晏維清到底是為了什么才堅持要他都想起來,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吻……赤霄決定不予深思,他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別妨礙我?!彼淅鋻佅逻@一句,徑自飛身離開。房間里重新恢復(fù)了寂靜。晏維清把包裹放到桌上時,正好聽見隔壁掀開被面的聲音。雖然并看不見人,他還是下意識地側(cè)頭。赤霄也知道無法讓他改變主意,只能退而求其次。而這正在他預(yù)料之中。白山教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