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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屏風后探出臉。沒想到一露頭就撞上赤霄的雙眼里,他馬上慌了,有些語無倫次。“那個,你餓不餓?哦,我是說,維清之前交代,你醒過來可能會想吃東西……”“他說得沒錯?!背嘞龌卮穑Z氣平靜得根本不像餓著的人。云長河晃神了好一陣,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拔疫@就叫人去拿!”他縮回腦袋,沒一會兒又重新冒出來,猶猶豫豫地提醒:“那個,你額頭上突然冒出了什么東西……”赤霄有沒有紋身他不知道,但九春確實沒有;更別提那火一樣的圖案還是在他眼底下慢慢顯現(xiàn)的!“因為我剛才在練功?!背嘞龅溃Z氣依舊很平靜。云長河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少見多怪。進門之前,他還在胡思亂想,覺得赤霄的面具大概是用來遮擋過于漂亮的真容;但現(xiàn)在看起來,它分明是用來擋火紋的嘛!“……那你等一下,飯菜馬上就來!”話音未落,他就嗖地出去了。不知怎么的,赤霄有點想笑。他記得云長河對九春的態(tài)度,還記得自己曾經(jīng)怕嚇到對方而沒坦誠;有人愿意陪他喝酒還挺好的,但他不知道對方現(xiàn)在還敢不敢。這頭,云長河一口氣竄出好幾條走廊,腳步才慢下來。——九春長得真快!哦不對,他只是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那語調(diào),那眼神,那氣場,真是赤霄?。』畹膭δО?!——不過好像沒傳說中的嚇人?看一眼就會被殺掉什么的,果然是江湖謠言?云長河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若他再不快點,搞不好真會沒命——膽子得多大,才敢讓劍魔餓著肚子等?但就在他到達膳房之前,明總管先找到了他:“云少俠,云小姐馬上就到了。老莊主已經(jīng)動身去客廳,您也要去迎接她嗎?”他停了停,又補充:“莊主剛剛交代,他要閉關(guān)七日?!?/br>……臥槽!怎么事情都趕一塊兒去了?云長河差點要暈倒。他之前到底為什么要在信里把治療時間寫得那么清楚?這下可好,小師妹掐著點到了,萬一和劍魔撞上……第17章世上有這么一種人,生下來就得到造化的偏愛。而云如練,肯定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生就一副絕頂?shù)娜菝玻钊艘娭?;上有父母叔伯疼愛如掌中明珠,下有一票師兄師弟隨時愿意為她去死,已經(jīng)是別人可望不可即的人生贏家。如果再加上不驕不縱、溫柔大方的好處,那真是沒法不人見人愛。“咦?阿清要閉關(guān)?”云如練初聽到時還有點驚詫,但馬上就恢復了微笑:“想必一月診治太過耗費心力,故而需要休整吧?”晏茂天簡直要沒法面對自己當女兒疼愛的云如練了。都怪他兒子!早不閉關(guān)晚不閉關(guān),偏偏現(xiàn)在閉關(guān);這下可好,把人家姑娘晾著了吧?“那診治情況如何?”云如練繼續(xù)問。“維清沒說什么,想必一切順利?!标堂旎卮穑睦镞€在腹誹兒子的錯。云如練點了點頭,一副放下心來的模樣?!耙园⑶宓膶嵙?,這也是自然。”聽得夸贊,晏茂天卻更愧疚了。他絞盡腦汁地想幫自己兒子找兩句好話以挽回印象,但沒等他找出來,就有一個人進了客廳。這人當然是云長河。聽說云如練到了,他肯定想第一時間看見;但同時,他也確實不敢晾著赤霄空等。所以,他剛從膳房出來,就一路飛奔到此。“師妹,你來了!”云如練原本坐在那兒,聞言立起身。“大師兄!”她欣喜道。“路上可順利?”云長河快走幾步,在兩人距離丈許時停下。“你累不累?”他關(guān)心地問。“都挺好的?!痹迫缇氼D了頓,輕聲回答。晏茂天在一邊看著,內(nèi)心默默扼腕?!胺块g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他插話道,“如練,不如讓阿明帶你過去休息?”云如練轉(zhuǎn)過身,嫣然一笑?!瓣滩叶紒磉^多少次了,還敢勞動明叔?讓大師兄陪我過去就可以了?!?/br>無論云如練說什么,云長河都會同意,更別提這種小事?!皩?,”他趕緊附和,“明叔年紀大了,這跑腿的事情還是我做吧!”兩個人都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晏茂天又不敢做得太明顯,只能放棄。他一邊目送兩人離開,一邊心痛不已地想——兒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若你再不出手,如練這樣的好姑娘就要被別人搶走了!而云如練跟著云長河繞過炎華莊重重疊疊的回廊,估摸著離客廳已經(jīng)足夠遠,她才開口問:“大師兄,阿清帶回來的人住哪里???”云長河心中咯噔一跳。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現(xiàn)在還在靜室里沒出來呢,”他回答,然后趕緊找補:“你放心,維清和他沒什么!”“不會吧?”云如練頓時詫異了?!皼]什么的話,阿清能主動把人往莊里帶?”這話在云長河聽來,就是小師妹一直強裝自己不介意、可還是沒能掩飾住?!俺唷糯核碇衅娑荆荒軒Щ貋碇??!彼贿吇卮?,一邊心道好險,差點說漏嘴。云如練若有所思地點頭?!澳撬F(xiàn)在好了嗎?”“應(yīng)該是好得差不多了?!痹崎L河說。他到底怕云如練和赤霄撞上,又趕緊道:“不過還需將養(yǎng)幾日才能出門。”這言外之意就是其他人都不要打擾。云如練點頭表示明白,然而她心里想的是:大師兄肯定是怕我傷心……那我可不能告訴他,我來這里就是為了看那個人!靜室里。赤霄用過飯,終于能安穩(wěn)下來練功。他功力損失不大,不得不說晏維清居功甚偉;但畢竟荒廢大半年,還是需要多加修習,盡快找回感覺。四周安安靜靜,一點聲響也沒有。但他眉頭蹙了一陣,最終睜開眼睛?!澳氵€要在那里看多久?”外面偷窺的人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也不扭捏,干脆推開窗戶,跳了進來?!澳阄涔φ婧?,我都沒發(fā)出聲音呢!”兩人目光相遇,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艷。“你叫九春?是阿清的朋友?”來人十分好奇。晏維清有容貌如此出眾的朋友,她怎么從沒聽說過?“不是。”赤霄簡單回答。他看得出對方什么也不知道,也大致能猜到這姑娘到底是誰?!拔乙郧皬牟恢?,天下第一美人竟然會跳窗?!?/br>云如練頓時xiele氣?!鞍⊙剑瑳]意思!”她拉過一個蒲團,盤腿坐下,正對著床榻上的赤霄,表情氣鼓鼓?!懊看味际沁@樣,人家一眼就能把我認出來!”赤霄看著她身上和云長河款式相近的練功服,不知怎么地有點頭疼。不見外難道是白玉宗的傳統(tǒng)特色嗎?云復端那老兒的教導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另外,照云長河對他小師妹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