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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的針對是他自己的錯覺?畢竟,晏維清的態(tài)度表明了他們倆之間沒什么,那云長河有什么理由針對他?“以前有來過南陽嗎?”沒得到回答,云長河一點也不覺得冷場,繼續(xù)興致勃勃地追問。九春搖了搖頭。“那還真是可惜?!痹崎L河嘖嘖道,“南陽可是個好地方??!不說丹江白河,也不說望伏牛山;光是南陽三景,各個都值得一看!”“哦,是什么?”九春被提起了一點點好奇心。照晏維清的態(tài)度,他估摸著要在南陽待很長一段時間;而晏維清顯然不會有心情向他介紹當(dāng)?shù)孛谰啊?/br>云長河伸出左手,一個一個地掰算起來:“臥龍月季,唐莊白蓮,都是遠近馳名的勝景;而這最后一個呢,更勝其他兩個!”嗯?九春用目光表達了自己的疑問。不過他沒注意到,晏維清見他轉(zhuǎn)頭,就冷冷瞪了聒噪個沒完的云長河一眼。云長河臉皮可厚,只假裝自己沒看見。“最后一個,就是桐柏紅葉啦!待到秋天,漫山紅葉深淺濃淡,簡直美不勝收!”“這和其他兩個有什么大的區(qū)別?”九春沒明白。“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云長河立即拿出了茶樓里說書人的架勢,啪地一聲打開折扇?!凹热徽f紅葉更勝,它自然有它的特殊之處!想想看,這紅葉深處有個山莊,山莊里住著個……”“閉嘴!”晏維清終于忍不住了。他只是偶爾會在樹尖上練劍,誰知道傳出去會變成南陽勝景啊?然而九春恍然大悟?!芭丁彼祥L音,“紅葉如火,怪不得叫炎華莊!”“聰明!”云長河啪地把折扇一收,眼神亮閃閃:“九春啊,我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開始喜歡你了!”九春滿臉黑線,一點也沒覺得被夸獎了。您這是不是承認您剛才確實對我有敵意啊?但晏維清比九春還不高興。他的回答是直接往九春騎著的馬屁股上抽了一鞭,讓它快步走到前頭去,好讓他杵在九春和云長河之間。“喲?”云長河挑了挑眉,興味十足,“這是碰不得,也說不得?”“你就不能說點有用的?”晏維清嫌棄道。“我說的不是很有用的東西嗎?”云長河立刻抗議,表情委屈,“對一個第一次到南陽的人,不該和他介紹一下風(fēng)土人情,再帶他看一下當(dāng)?shù)孛谰???/br>九春很想補充,最好再加上吃幾種本地美食。但晏維清擺明了不想讓云長河和他多說話,他就最好不要觸晏維清的霉頭……可為什么?晏維清難道會怕云長河嗎?剩下的路程就在云長河不滿的嘀咕里度過了。很快,路面漸漸開闊,一座莊子顯現(xiàn)在三人眼前。磚紅的瓦,雪白的墻,門前兩邊的方塔形制頗有楚漢遺風(fēng)。“炎華莊……”九春把黑鐵匾上的字念了出來。那牌匾和一般的牌匾不一樣,因為上面三個字很明顯都是用劍劃出來的,字邊泛著細小的金屬卷刃,真真正正的鐵畫銀鉤、入木三分。晏維清看了看正在打開的大門。“我這次離開一個多月,要先去看我爹?!彼D(zhuǎn)頭對九春說,“你在客廳等我?!?/br>九春對此沒什么意見,云長河卻不平地叫了起來:“那我呢?別當(dāng)我不存在?。 ?/br>仿佛正是要印證這句話,晏維清余光都不分給他一絲,直接下馬進門了。隨后,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邁出了高高的門檻?!霸粕賯b,九春少爺,請進。”他看向云長河的目光十分親近,而對九春就帶著點打量。九春摸了摸鼻子。以頭牌的名聲,他覺得這位很可能就是明總管的老人已經(jīng)夠給他面子了。人要有自知之明,而且知足常樂……他也翻身下馬,跟著進門去客廳。“兩位請稍等,茶水馬上就來?!?/br>說完這句話后,明總管鞠躬告退,偌大廳堂就剩九春和云長河。“可能有點冒昧,但我聽說,你原來在杭州的時候,是安什么館的頭牌?”云長河挑了一把太師椅坐下,二郎腿翹啊翹,臉上也沒有之前的那種笑瞇瞇了。九春心里卻有了點底。相比于笑瞇瞇,他認為云長河現(xiàn)在的模樣才更接近本身?!笆??!彼谷怀姓J。云長河研究性地盯了九春一眼。不帶偏見地說,除了面容過于艷麗、身材過于纖細,這家伙上上下下都不像個頭牌,從言辭到態(tài)度?!翱吹贸鰜?,不怎么合格?!彼籼薜?。“這么說,云少俠一定見過不少合格的?”九春報以微笑。云長河被噎了一下。不管見沒見過,他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若是見過,于他聲名有損;若是沒見,就是他信口雌黃。“你倒是牙尖嘴利?!彼悬c磨牙。九春無償奉送對方一個桂媽逼著練習(xí)、但效果絕對失敗的勾人眼神。效果立竿見影,因為云長河的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拔艺嫦胫溃S清他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才會看上你這樣的?!彼\懇道,臉上帶著一種讓人恨不得一拳揍掉的痛心疾首。“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想知道。”然而九春比他更誠懇。“若是云少俠能找到,請務(wù)必告知我。我一定改!”云長河瞪眼。連碰好幾個軟釘子,他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他從小就認識晏維清,信任度還是很高的——就算晏維清真往家里帶了個小倌,那也一定不是因為小倌的緣故!既然真正原因從九春這里套不出來,那他就只能去晏維清面前碰碰運氣了!九春目送云長河躍出窗戶、朝后院方向而去,暗自松了口氣。不過,他這口氣松得顯然有點太早。“九春少爺,請用茶?!泵骺偣芏酥璞P回來了。對于客廳里少了一人的情況,他一定發(fā)現(xiàn)了,但什么也沒說。九春估摸著,云長河是炎華莊的???,所以亂跑是被允許的。“多謝總管?!彼似鸩璞攘艘豢?,卻發(fā)現(xiàn)對方佇立在他身側(cè),直盯著他,一點沒走開的意思?!懊骺偣??”“啊,實在抱歉?!崩先撕芸斓狼福抗庖琅f在九春身上逡巡。“您是莊主第一個帶回來的……朋友,”他似乎斟酌了很久,才找到“朋友”這么一個定義,“老朽有點好奇?!?/br>“怎么會呢?”九春直覺對方在和他開玩笑。晏維清又不是走高冷路線的,朋友就算沒遍天下也有半個天下??!“有當(dāng)然是有,但他們都是自己上門拜訪的,要不就是莊主親自出門?!泵骺偣芑卮稹!澳_實是第一個?!?/br>九春莫名地從這話里讀出了一種榮譽感。但問題在于,他現(xiàn)在坐在炎華莊的客廳里,并不是因為明總管說的原因?!拔也皇顷檀髠b的朋友,”他揉了揉臉,“而且我想您應(yīng)該知道,我之前是干什么的?!?/br>“不是朋友?”明總管重復(fù)道,語調(diào)微微揚起,“那難道真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