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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澤院藍(lán)文案:一句話簡介:劍神VS劍魔安翎館的頭牌九春近日有些煩惱,因為他被正道武林第一劍兼全民男神晏維清看上了。作為一個有職業(yè)道德的頭牌,九春堅定認(rèn)為,晏大俠這種自毀長城的行為是極不明智的,而且會給他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晏維清還一口咬定他就是昔日魔教教主、劍魔赤霄,那就更不合適了!對此,晏大俠莞爾一笑。當(dāng)年你要取我心頭血時,怎么不說不合適呢?【須知】1,輕松文,1V1,HE。2,劇透,頭牌只是假身份。3,這其實是個披著苦大仇深武俠皮的輕松戀愛文。內(nèi)容標(biāo)簽:江湖恩怨喬裝改扮相愛相殺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赤霄(九春),晏維清┃配角:┃其它:第1章西域白山頂,常年積雪,冷風(fēng)呼嘯。只有在最炎熱的夏天里,那些冰雪才會暫時消失,露出底下碎塊斑駁的冰磧淺灘。植根于此的雪蓮或冰參,無一不是令人趨之若鶩、一擲萬金而不得的好物。然而,就算是最有經(jīng)驗的采藥人,也不愿意踏入這里,哪怕一步。因為,他們也許可以對付陡峭的巖壁、刺骨的天氣,但一定對付不了白山圣教。“有命賺錢也要有命花呀!”他們私底下都這么說,頗有怨言?!耙黄~子一只手,一朵花一個人頭,三棵就夠屠村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啊!”所以,很顯然,現(xiàn)在站在那里的兩個人,身份簡直呼之欲出;尤其當(dāng)他們身處一條山縫通道出口、身后又跟著不下數(shù)十個彪形大漢的時候。“秦堂主,人跑了,現(xiàn)在怎么辦?”年輕一些的男子先開口,話里帶著不可錯辯的陰狠戾氣。“機堂張?zhí)弥鳈C關(guān)術(shù)聞名天下,那些伎倆困不住他,也是自然?!北环Q呼為秦堂主的男人回答,倒是不慌不忙?!暗?,他不是中了你的毒么?”“對,他中的是我特制的三里醉,多派點人去找,一定能在三里內(nèi)找到!”第一個人又道,頗有些驕矜自得?!昂螞r外面在下雪,他跑不遠(yuǎn)的!”這話說得不錯。外面的確在下雪,遮天蔽日,放眼望去,什么都看不見。秦堂主小幅度點頭?!澳蔷陀袆诹杼弥髂懔??!?/br>“沒問題!”凌盧立刻打了包票,接著補充:“剛才有人來報,弦堂宮堂主也不見了。不過,弦堂大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想必不足為懼?!?/br>秦堂主沉吟了一會兒?!斑@卻不太好說……但華堂主已經(jīng)落在我們手里,不管是畫堂還是弦堂,諒她們翻不出什么大風(fēng)浪。”這在凌盧耳朵里聽來,就是贊同?!皼]錯!”他哼笑一聲,音調(diào)轉(zhuǎn)低,變得惡狠狠起來:“三個解決兩個,那就剩一個了!”這個最后的問題,兩人心照不宣。“華堂主不惜重傷也要送他走,做的可是筆賠本買賣?!鼻靥弥鞯吐暤馈6赐夂L(fēng)凄厲,他原本刻板無趣的臉上卻顯出了一種奇異的微笑?!耙?,天時地利人和,咱們都占盡了。”凌盧再同意不過。“又是受傷,又是中毒,再加上他自己也已經(jīng)走火入魔……”他怪笑起來,俊俏的面容在火把光焰照耀下竟有些扭曲,“要我說,他早些死了,才是解脫!”半年后,杭州城。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fēng)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無論是富庶升平的珠璣羅綺,還是風(fēng)花雪月的桂子荷花,杭州城一樣不少,無怪能讓眾多文人墨客爭相頌詠。若要問那些纏綿悱惻的詞調(diào)來源,城西煙柳巷當(dāng)仁不讓。這煙柳巷,顧名思義,就是尋花問柳之地。雖都是靠青春容色的皮rou生意,說到底不能上臺面,但也有好事人分個三六九等出來。而在他們嘴里,這巷子里名氣最大、最令人垂涎三尺的,無疑就是卿鳳臺的頭牌鴛鴦,還有安翎館的頭牌九春。雖然名字經(jīng)常被人擺一起,但不管是鴛鴦還是九春,似乎都看對方不順眼。因為兩人都自負(fù)容貌才情都不在對方之下,因為卿鳳臺和安翎館正好是對門,還因為卿鳳臺的姑娘經(jīng)常和安翎館的小倌隔著條不寬不窄的巷子互甩白眼和嘴炮……總結(jié)最根本的原因,其實就兩個字,搶客。這不,天剛擦黑,白日里緊閉的大門打開,八角花鳥紗燈點好掛起,兩邊就迫不及待地杠上了。“這位爺,來來,我們這里的姑娘可是最好的,個頂個的漂亮,個頂個的水靈!”“哎喲這位爺,看您臉生,想必還沒試過最銷魂的絕頂滋味?那可一定要來我們這邊!”“也不拿鏡子照照,長那挫樣,胸平還帶把兒,也敢說銷魂絕頂?要不要臉?。 ?/br>“該照鏡子的是你們吧?不知道帶把等于帶勁吧?也是可憐你們了,哪里懂后庭花的妙處?”兩邊互搶客人已經(jīng)成了煙柳巷一景,附近閑得沒事的人都開起了賭局,權(quán)作酒后消遣。“粗俗,太粗俗了?!卑掺狃^三樓,一個俊美少年倚在長榻上,修長手指在一盤晶瑩剔透的荔枝果rou里挑挑揀揀,神色之間,頗是不耐煩?!懊刻於紒磉@一套,也不知道換個新詞!”“粗俗?”叉著腰的老鴇一聽,瞬時一跳三丈高。“你還敢說?啊?這個月還沒到月底呢,對面鴛鴦已經(jīng)比你多接到三個客人了!三個!你知道那是多少銀子嗎?”“三個而已。”那少年懶洋洋地說,順勢往嘴里丟了一顆荔枝,鳳眼斜斜地掃過去?!吧蟼€月底我少她五個,后來不也補回來了?”老鴇氣癟?!澳鞘且馔?!”“那上上個月呢?”少年氣定神閑,“也是意外?”老鴇被噎住了。最后她不甘心地罵道:“瞧你這樣,哪兒會有客人光顧!”但這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口不擇言,以至于挖了個坑給自己跳——果不其然,少年一勾唇,便露出個令天地失色的甜美笑容來:“不是有一個嗎?”“……你就只有那一個!”老鴇實在忍無可忍?!拔揖筒恍帕耍@個月你也能正好壓過鴛鴦!”“到月底你不就知道了?”少年笑嘻嘻,沒心沒肺得可惡。老鴇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離開時裙角都能掀起憤怒的氣浪來。少年瞇著眼睛看她出去,然后揚手叫道:“小安,把窗戶關(guān)上,再給我端盤荔枝來,這個不夠冰!”對一個風(fēng)頭正勁的頭牌,挑三揀四很是正常。雖然在仆從小安看來,那盤荔枝已經(jīng)好到極致,但他還是必須去換一盤子?!笆?,九春少爺?!?/br>房里很快就剩下九春一人。他揀起一條雪白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