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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樂融融。 她做了貴妃,虞老丞相按規(guī)矩來說得隔一道簾子跟她說話,霍凌為此專門下了道旨, 讓大家都隨意一些,不必那么多禮數(shù)。 所以虞謠深刻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寵女狂魔。 她爹經(jīng)常只是看著她都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胡子直顫,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除此之外,各種好東西也沒完沒了地往她院子里送。丞相府里的物質(zhì)條件比宮里也差不了多少,還有不少民間的有趣玩意兒,虞謠安胎安得心情愉悅。 愉悅之余,她也沒忘了正事。在沒有外人時,她小心地跟她爹探問了一下:“爹,兵部尚書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虞老丞相愣了一下:“兵部尚書?你問這個干什么。” “他是皇后娘娘的父親嘛?!彼@般道,虞老丞相便心領(lǐng)神會,猜到可能是后宮里有什么事,便先告訴了她:“頗有掌兵之才,也忠心。”接著又問,“怎么,你和皇后娘娘處得不睦?” “沒有?!庇葜{敷衍過去,“就是隨便問問。他們父女關(guān)系怎么樣?” “……這是人家的家事,爹就不清楚了。”虞老丞相道,“不過他妻妾多,女兒也多。若說父女感情特別親密無間,大抵是不太會?!?/br> 說罷禁不住又問了一次:“阿謠,究竟怎么了?” 虞謠掂量了一下,考慮到霍凌也已起疑,便將皇后與霍沂有所勾結(jié)的事說了。 “現(xiàn)在苦無證據(jù),爹爹也別同旁人多講?!闭f完,她立刻提醒。 虞老丞相大感意外,愣了一愣,才點頭:“爹知道……”想了想,又問,“當(dāng)真?” 虞謠低頭,輕聲說:“當(dāng)真。而且,我比皇上還拿得準(zhǔn)些,因為我撞見過皇后與三王私會……此事我還沒同皇上說,爹爹心里有個數(shù)便是?!?/br> 虞老丞相目瞪口呆,顯然被震裂了三觀。 虞謠又說:“方才那樣問您,只是因為我想知道此事和尚書大人知不知情。若與尚書大人無關(guān),大約能好辦些?!?/br> 若是兵部尚書也有所牽扯,事情就更大了。 虞老丞相抹了把冷汗:“爹知道了。爹會多加留意,你先好好安胎?!?/br> 虞謠點一點頭,心里又踏實了一些。這種大事,有沒有父親這種資歷深厚的老丞相坐鎮(zhèn),是不一樣的。 翻過年關(guān),虞謠的胎就七個月了。 離生產(chǎn)還有兩個多月,但按照白澤給出的時間點算,皇后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成了技能讀條,隨時會準(zhǔn)備發(fā)起進(jìn)攻。 同時,霍凌也來得越來越頻繁了。 逐漸從原本的四五天來一次演變到每天過來打卡,偶爾還直接留宿在虞謠院子里。 虞老丞相幾度欲言又止后終于忍不住,在某個傍晚義正辭嚴(yán)地出言勸諫,大致就是說皇上您是一國之君,麻煩您克制一下個人感情,每天一往一返浪費多少時間?您折子看完了嗎? 霍凌微笑著,也用了一番長篇大論反駁,虞謠在腦內(nèi)翻譯了一下,基本意思就是:丞相您看啊朕還年輕,當(dāng)皇帝的時日還長,折子也會沒完沒了一直有新的。當(dāng)然,這是朕分內(nèi)之事,朕沒什么可抱怨的。但朕也不能光為看折子活啊,朕也有自己在意的人和事。阿謠懷孕生產(chǎn)很重要,朕這陣子得多陪陪她,過了這陣,朕保證專心國事,您看行不? 虞謠光看父親的神色,都能看出他這個寵女狂魔已經(jīng)被皇帝打動了。 但身為丞相,他還是繃住了臉,端端正正地揖道:“皇上,這國事……” 霍凌索性站起身,沒臉沒皮地把他往外推:“丞相,天色已晚,有事您明日早朝再說。朕有話要和貴妃單獨講,就不多留您了——” 說話間已順利把虞老丞相推至門外,一關(guān)房門,霍凌還提高了三分聲恭送:“岳父大人慢走啊!” 虞謠:“撲哧!” 他扭過臉,看見她正抱著枕頭笑,嬌俏嗔怒。 “你就故意氣我爹!”虞謠瞪一瞪他,“小心他生氣了,真寫奏章到早朝上糾劾你去。” 他坐到她身邊將她攬住,毫無顧忌地在她臉上一親:“放心吧,我沒真耽誤事?!?/br> 他倒想為她當(dāng)昏君,卻不愿讓她背上妖妃的罪名。 這晚他又賴在了虞謠這里睡,第二天的早朝不能耽誤,便在丑時不到時就起了身,急匆匆地往宮里趕。 虞老丞相其實也要上朝,但都沒有他這么急。眼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去,虞老丞相心生愧疚,還認(rèn)真反思了一下自己昨天是不是太嚴(yán)肅了的問題。 虞謠則一點沒被攪擾,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地爬起來。 洗臉時,為她遞帕子的宮女小心地喚了聲:“娘娘?!?/br> 虞謠抬眸,兩人視線一對,她便明白了。用早膳時屏退旁人,她問那宮女:“有動靜了?” “是?!蹦菍m女將手往懷中一摸,摸了個紙包出來,“奴婢按娘娘說的,近幾個月他們說什么便聽什么,也表過愿向皇后娘娘效忠的意思。昨兒個奴婢回宮去領(lǐng)份例,他們給了奴婢這個?!?/br> 東西放在桌上,虞謠沒敢碰,睇視著道:“什么東西?怎么用?” 那宮女壓著音,低著頭說:“是一味香料,氣味清淡,不易察覺。原說是混在您日常所用的熏香里,用上七八日便會胎死腹中。奴婢提起皇上的旨意,說一旦被察覺,我們前前后后的人都活不了,還會牽累家人,他們就說……” 她的臉色忽而泛了白,虞謠目光微凜:“說什么?” “說讓奴婢在皇上來時,把這香料添進(jìn)皇上隨身所用的香囊里?!?/br> “?”虞謠皺了眉頭。 雖然同樣是推給霍凌,但這兩回事可不一樣。 “虛不受補”那次,是真的推得實實在在,讓霍凌都認(rèn)為是自己賜下補品過多的錯,他才崩潰了。 但這回,把會致胎死的熏香添進(jìn)他的香囊之中,他還是會覺得是旁人動了手腳,并不會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 宮女躬身解釋道:“奴婢聽聞后也覺得奇怪,便去查了,原是這香頗有些淵源。說是十余年前西域所供,因為氣味清淡又清冽,一度頗受年輕男子喜愛,皇上原也用過。后來宮中連續(xù)出了幾個嬪妃胎死腹中,太醫(yī)才查出這香會致死胎,且對西域女子無礙,中原女子體質(zhì)不同才會如此。后來,宮中不再使用此香,卻也未曾銷毀,只是封存起來,聽聞御前那邊也一樣?!?/br> 虞謠緩緩點頭,算是懂了。 霍凌原也用過,御前那邊也還收著。他的香囊里出現(xiàn)這東西,事情就有了說頭。 可能是有人陷害,也有可能是他身邊侍奉的人不小心添錯了,羅生門,慢慢查去好了。 以皇后的陰毒,更沒準(zhǔn)會出言中傷,指責(zé)霍凌對身邊的人管束不言,間接害得貴妃再度失了孩子。 霍凌雖然這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