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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怪?!?/br> 嚴鶴臣嗯了聲,把明珠要住的屋子里里外外打量個遍,他原本也吩咐過了,要把屋子裝點的有幾分女子該有的樣子,如今瞧著拔步床上頭的床幔和八寶格上頭放著的花瓶,和瓶子里插著的幾枝梅花,心里頭勉勉強強覺得說得過去:“你今兒先歇著吧,有事兒明兒再說?!?/br> 說罷便從屋里走了出來,寧福跟著他往外走了,屋里只留下了明珠和爾雅兩個人,明珠紅著眼把爾雅拉到床邊,二人一同在床上坐好,爾雅的聲音還帶著哽咽:“這兒沒外人,奴才想問問小姐,日后當(dāng)真是要嫁給嚴大人了嗎?” 明珠不知其意:“已經(jīng)同皇上太后都提過了,還能不嫁不成?” 爾雅看見錦支窗是關(guān)著的,才湊得離明珠近些:“奴才原本也聽過許多個風(fēng)言風(fēng)語,這些個閹人沒有那些個本事,可偏也覺得自個兒是個爺們,也喜歡像尋常人似的娶幾房妻妾,可在房事上向來兇惡得緊,不把人折磨得遍體鱗傷都不算完?!?/br> 她是明珠自小養(yǎng)在身邊兒的奴才,對明珠忠心耿耿也口無遮攔慣了,如今說得嚇人,明珠忍不住嗔她幾句:“這是說什么呢,早該告訴你了,我嫁給嚴大人本就是權(quán)宜之計,不過是借機會從紫禁城里脫身罷了,也不是真的要嫁給他。再者說了,嚴大人不是你說得那樣,不要放在一起相較?!?/br> 爾雅聽了依然憂心忡忡:“話是這么說,可如今人都住到了眼皮子底下,咱們在京城里頭舉目無親的,若真有個好歹只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主子還是自己多警惕些的好,嚴大人這般位高權(quán)重,奴才看了兩日,這府里頭一個女人都沒有,保不齊……那方面有些癖好,也未可知?!?/br> 這當(dāng)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明珠趕緊讓她打?。骸霸趺醋焐线B個把門的都沒有,當(dāng)初我走的時候還沒見你這么不著邊際,如今大了兩歲,全長在嘴上了不成?” 又說了幾句,爾雅給明珠鋪了床,對她道:“奴才還像過去那樣,睡在主子的外間,主子要是有事就叫奴才?!?/br> 看著爾雅從屋子里走出去,明珠把自己陷在簇新的被褥里,上頭還帶著淡淡的,熏了青桂香的味道,果然不愧是嚴鶴臣身邊的人,就連最簡單不過的細枝末節(jié),都能做得十足十的謹慎妥帖。明珠在床上翻了個身,臉朝下趴在枕頭上,心里熨帖得緊。 她一個人孤孤零零的飄蕩在紫禁城里,無依無靠的,總覺得心里也沒個著落,哪怕有嚴鶴臣在許多事情上對她照拂頗多,可如今看見爾雅卻不一樣了,爾雅就像是她的親meimei,兩個人一同長大,感情甚至要超過很多親生姐妹,若說這世上還有誰是真心實意替她考慮的,也就只有爾雅了吧。 明珠腦子里又閃過嚴鶴臣的面孔來。這些日子里,她心里涌動著莫大的感激之情,當(dāng)年的三言兩語間,到如今能為她做到這一步,當(dāng)真是明珠萬萬沒料到的,爾雅方才的話還響在她耳畔,明珠在心里頭默默想著,若是當(dāng)真嫁給嚴鶴臣,也不知道會是什么光景。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只覺得這三年來從沒有像今日一樣睡得這么安心,好像四肢百骸都復(fù)蘇過來了似的。 在宮里頭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天不亮的時候就醒了,透過錦支窗看見外頭微微發(fā)亮的天光,明珠微微愣了一會兒神,如今再不用像宮里那樣急急忙忙地洗漱穿戴,處處如履薄冰謹小慎微了,還有幾分不習(xí)慣。正想著,爾雅已經(jīng)輕聲道:“主子可睡醒了?” 明珠嗯了一聲,她就從外間走了進來,給明珠盥手潔面,而后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妃色的八答暈春錦長衣,配著娟紗金絲繡花長裙,她輕聲道:“這幾件衣服都是從成衣鋪買來的,說是嚴大人親自挑的款式和碼數(shù),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br> 明珠由著爾雅替她把衣服換好,腦子里卻轉(zhuǎn)過令一個念頭,這些年來,宮里頭每到春秋都會在體元殿量體裁衣,都是依照宮女的身份和品階定的料子和圖案,這三年來,她的衣服大都是妃色的,如今又瞧見這身妃色的女裙,明珠心中暗道,莫不是嚴鶴臣有什么特別的喜好,對妃色格外偏愛些? 等換了衣服,綰了頭發(fā),明珠攬鏡自照,竟有了一瞬間的怔忪,她穿了三年的宮裝,頭發(fā)也是依照宮里的規(guī)矩來的,中規(guī)中矩沒有半分僭越的地方,如今到了宮外,換上了尋常女郎的衣服和發(fā)式,竟有幾分瞧不慣了。 “奴才覺得主子比以前好看了?!睜栄徘浦R子里的明珠笑著說。銅鏡里頭的明珠云髻高綰,眉目如畫,這眉眼間煙波浩渺,爾雅沒讀過什么書,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明珠的美,只覺得在她眉目深處多了幾分颯沓從容來。 明珠彎了彎嘴角,而后問:“嚴大人呢?” “嚴大人一早兒進宮當(dāng)值了,我聽寧福說,這宅子大人從來沒有回來過,平日里也只是住在宮里,也不曉得這陣子還回不回來,不過大人進宮前特意囑咐了,讓主子好生住著,不要想有的沒的,吃穿用度不會短了咱們。依奴才看,不回來也好,主子也能自在些。” 明珠在心里默默想著,若是嚴鶴臣不回來,確實也好,不然有他在,奴才們一個個都冷肅著臉,生怕哪點觸犯了他。可也不曉得怎么了,若是這幾日也見不到他,心里也沒著沒落的,像是懸在半空似的。 吃了早飯,寧福帶著府里的丫頭婆子并著小廝們一起給明珠行禮,浩浩蕩蕩百十號人,一個一個自報家門,每個地方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單單聽著就讓明珠覺得由衷的敬佩,這治家的手段,都能瞧出嚴鶴臣的有條不紊來。 明珠初來乍到,許多事依然沒有習(xí)慣,寧福也不派人去催促,只說讓她怎么舒服怎么來,明珠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躺了半天,而后爬起來看書,嚴鶴臣專門在她屋里命人打了兩個書架,上上下下好幾層,配了一個小梯子供她取書來看,各類圖書都一應(yīng)俱全,從四海列國到九州風(fēng)物,能看上好一陣子了。 明珠捧著書本一直看到掌燈十分,寧福走進來給她行禮:“夫人可是餓了?” 明珠正看書看得興致勃勃,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擺了擺手說:“我還不餓,再晚些擺飯吧?!?/br> 寧福臉上帶著岑岑的笑意說:“這便是整好了,大人一會子就到,夫人若是看好了書,就去花廳就成了,今日的晚飯擺在花廳了?!?/br> 待寧福從屋里走了出去,明珠腦子里一片空白,早就知道嚴鶴臣不喜歡宿在宮外,因為一早要進宮的緣故,頗費些周折,不然這屋子也不至于空上這么久,可沒料到他今日就回來了,竟還要叫她一同吃飯。 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