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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卷宗遞給明珠,似乎在笑,語氣里含著十足十的無可奈何:“也就你能想到這么個法子,太醫(yī)院的卷宗也敢往我這送?!?/br> 方才有她差人把太醫(yī)院的卷宗送到他這,嚴(yán)鶴臣以為明珠出了紕漏,可他了解明珠為人,自然知道她向來是最細(xì)致妥帖不過的,如此一來,他心里就警惕起來,果然讓他猜中了,他在慎明閣外心跳如鼓,生怕皇上就借了這個時機(jī)幸了明珠,若真到了這個地步,可就萬萬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明珠咬著舌尖輕輕地對他笑,語氣也是軟軟的,根本不見方才的冷靜從容:“多虧大人來了?!?/br> 嚴(yán)鶴臣今日對明珠此舉十分滿意,至少能曉得在有什么危險的時候來找他了,嚴(yán)鶴臣給明珠找了個椅子坐下,明珠遲疑著看著他說:“我覺得,皇上不會就此甘休的?!?/br> 這個道理嚴(yán)鶴臣也明白,這帝王家的,看上了你,你自然要千恩萬謝洗干凈送到御前去,哪由得你拒絕,你若是回絕了就是不識抬舉了,天家富貴就是如此,只有皇上不想要的,沒有皇上得不到的。 明珠抬起眼看著嚴(yán)鶴臣輕聲說:“他拿我父親的官爵暗示我,若我后宮得寵,我父親亦能由此加官進(jìn)爵。” “那你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br> 明珠輕輕垂下眼,過了很久才低聲說:“我不想入宮,父親若當(dāng)真想入朝為官,有千千萬萬種法子,只是他沽名釣譽(yù),不愿意罷了,我是他的女兒,按理是要替父分憂的,可是……”可是什么?明珠張了張嘴,還是輕聲說:“后宮是個黃金籠子,進(jìn)去之后,我便是籠中的鳥雀,雖然原本在家中也有著說不完的規(guī)矩,可比上宮里強(qiáng)上豈止一絲半點?!?/br> 君為臣綱,父為子綱,這千百年不變的祖宗規(guī)矩,壓得明珠舉步維艱,嚴(yán)鶴臣看了明珠很久,終于道:“如今,我能想到的,能保全你的法子,還有一個?!泵髦闆]有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可嚴(yán)鶴臣卻明白,他說出口的這幾句話,讓他的喉嚨艱澀極了,他每說一個字,都覺得在凌遲自己。 他的手指握拳,幾乎給自己壓出了血痕。 明珠猛地抬起眼睛,滿眼歡欣神色:“大人指的是什么?” 嚴(yán)鶴臣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把肚子里的話咽了下去,他垂著眼說:“走一步看一步吧,若當(dāng)真走到那個地步,我們再做打算也不遲?!?/br> 四下靜靜的,明珠眉眼彎彎,好像大石落地一般:“早知道大人有好主意,我也就不會整日惴惴不安了,如此,就勞煩大人多多周全了?!?/br> 嚴(yán)鶴臣看著明珠眼中雀躍的快樂,突然覺得自己的太陽xue開始跳起來,他在心里暗暗罵了自己,你又比宇文夔強(qiáng)幾分,還不也是趁人之危么。 43、43... 這世上的愛有很多種,有的人的愛是成全和贈予,嚴(yán)鶴臣卻不,站在巍峨的九重丹壁上,他看著連綿的宮闕,心里面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滋味。 他的愛,是索取,是掠奪,是要與他共沉淪,是要把她拉下深淵,墮入黑暗,永世不得翻身。 嚴(yán)鶴臣你真卑鄙。 他掖著手,風(fēng)把他的袖袍吹得鼓起,明珠是嬌花一朵,他為了得到她,無所不用其極。 年末,皇帝依照祖例封賞六宮,給入宮年頭長的嬪妃都晉了位份,奇怪的是,明珠亦在受封之列,她晉了七品,官袍換成了淺青色。 旁人的晉封都是歡天喜地,明珠臉上愁云慘淡,她穿著新官服到少府監(jiān)來給嚴(yán)鶴臣看:“皇上封賞六宮,關(guān)我何事,竟給我晉了官?!?/br> 淺青色比豆蔻綠淺上幾分,嚴(yán)鶴臣覺得比以往更好看些,豆蔻綠說是叫豆蔻綠,可顏色瞧著老氣,還是淺青色好,襯得她像一枝裊娜娉婷的綠桔梗。 至于皇帝的心思么,這分明已經(jīng)成了司馬昭之心了,說是封賞,擺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早晚要把明珠收為己有?;噬系腔@么多年,最擅長的事莫過于隱忍了,這么徐徐圖之的勁兒,看上去倒像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似的。 太后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早就免了晨昏定省,整日藥不離口,流水似的藥材都送進(jìn)了萬福宮,可依舊眼瞧著太后一日比一日消沉了。 這日天氣好些了,太后打起精神來叫著熙和:“嚴(yán)鶴臣回宮也有些日子了,他去了少府監(jiān),管的是前朝的事兒,和后宮的牽扯也少了,你看他今日忙不忙,不忙就叫他過來一趟?!?/br> 熙和得了旨意,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才回來,她給太后蹲安說:“嚴(yán)大人說手底下還有幾個戶部的卷宗沒有處理好,一時三刻抽不開身,給老佛爺告罪了。” 太后倚著引枕,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嘆了一聲道:“熙和,今日沒有外人,也只有你和我,你說說看,嚴(yán)鶴臣回到宮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奴才覺得,保不齊是為了先帝爺?shù)奶m貴人?!蔽鹾偷馈?/br> 隆冬的日頭也是冷冷的,照在錦支窗上,檐下的金銀索子在窗紗上面投出朦朧的影兒。 “查出來又如何呢?人已經(jīng)走了這么多年?!碧髧@了口氣,低頭把玩著尾指上的護(hù)甲,“可你瞧瞧,他如今半點動靜都沒有,除了少府監(jiān)之外也不去旁的地方,倒像是就此罷手,做個安分奴才了呢。” 熙和給太后掖了掖被角,輕聲說:“太后還是該好生將養(yǎng)身子,別再勞心勞力了。” 太后卻并不上心,她擺擺手:“那太禮監(jiān)的姑娘怎么樣了,皇上還對她上心么?” “皇上前兩日封賞了六宮,給不少老人兒都晉了位分,”熙和姑姑看了一眼太后的顏色,低聲說,“額外封了明珠姑娘?!?/br> 太后只覺得頭痛起來,她用手拍了拍床沿道:“皇上聰慧這么多年,怎么能在這事上犯糊涂,他是天子啊,普天之下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非要盯著這個?!?/br> 太后氣極反笑:“你說,若是皇上強(qiáng)娶了明珠,嚴(yán)鶴臣可會如何?” 堂堂一個皇帝,竟和臣子搶女人,說出去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 宇文夔自然知道嚴(yán)鶴臣對明珠頗為愛重,可他生性剛愎自用,自以為沒有人能越過他去。除夕夜宴之后,他專門找到姚皇后,讓她派人把歸音閣收拾出來。 待皇上走了,鄭容帶著奴才來給姚皇后請安,看著擺在桌案上的酸梅果脯和酸棗糕,鄭容笑得一團(tuán)和氣:“聽娘娘的意思,咱們宮里是要進(jìn)新人了?!?/br> 姚皇后笑笑:“過了春分,也該到了選秀的日子,把空院子收拾收拾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鄭容笑著點頭,兩個人表面上是一團(tuán)和氣的你來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