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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十指交叉正經(jīng)道:“你進我房間就算了,怎么還動我抽屜啊?!?/br>“你沒放在抽屜里,就在桌上,我看這本子形狀有點眼熟,就隨手拿起來看了看?!?/br>“形狀眼熟?十六開的本子長得都一樣啊?!焙顣喼斑€特意給這本子換了本皮,侯尺素這理由是在是站不住腳。“我確實不該隨便動你的東西,這一點我道歉。不過看過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其實不能完全算是你的東西吧?我說我怎么可能把日記給弄丟了……”“我只能說,這本子不是我偷拿的,至于是怎么到我手里的……”“方枚澈嘛,我知道的?!焙畛咚孛嫔届o,說完還彎唇微笑。侯書簡愣住了,“什么時候知道的?”“別驚訝,不是很早的事情,那天晚上我聽到了你和姜老師的對話,回來想想就明白了,高三畢業(yè)的時候方枚澈偷了我的日記去找你攤牌?我就說嘛,雖然我丟三落四,但是日記這種東西肯定是不能丟的?!?/br>現(xiàn)在侯書簡已經(jīng)不知道是該把重點放在侯尺素聽見了姜笑然表白的話,還是放在自己說出來的包括自己誤導(dǎo)他的經(jīng)過也被聽見了。侯書簡一時不知從哪里問起,干脆把問題拋給侯尺素,“所以?”“幾個問題,一,你從看見日記的那一天才知道我喜歡你的?”現(xiàn)在的情況最好坦誠相對,侯書簡也不含糊,“不,初中的時候,你以為我睡著了,可我沒有?!?/br>“二,你有沒有接受我的可能?”問出口侯尺素自己都笑了,“算了,你不用回答我都知道?!笔畮啄炅?,要是侯書簡能接受的話,早就接受了。侯書簡沒說話,這時候說出來什么感覺都像是在補刀。“三,你真的對姜老師有好感?”看見侯書簡奇異的神情,侯尺素解釋道,“我是站在哥哥的立場問的這個問題,而不是你的追求者——好像我從來也沒光明正大做過你的追求者欸。”“……我可以拒絕回答么。”“好吧,我懂了?!焙畛咚匚⑿?,“我要問的都問完了,接下來要說的……嗯,你說你因為愧疚所以要維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但是我要說的是,你一直單身的話,我就一直也放不下,你懂么?明明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就不要再試圖給我什么安慰獎了,如果你想要自己沒有負罪感的話,就不要再可憐我了?!?/br>“我不是可憐你。”“不管是怎樣的感覺,如果你對我是好意的話,就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侯尺素嘆了口氣,“一直追著吃不到的胡蘿卜的話,那匹馬會累死的?!?/br>這個令人拘謹?shù)脑掝}說到現(xiàn)在,侯書簡也放松了,“那你現(xiàn)在是需要我趕快和人交往斷了你的念想么?”侯尺素翻了個白眼,“我不需要你因為我去做任何事,我只希望你能在沒有喜歡的人的時候單身,但是有喜歡的人的時候也能表達自己的感情,懂?”“……謝謝?!?/br>“我也真是謝謝你了,一想到這些年你都是抱著這種奇怪的心態(tài)來和我交流,就覺得自己是媚眼拋給裝瞎的人看,一腔春水向了東流?!?/br>侯書簡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吐槽道:“你最后一句是什么鬼啊?!?/br>十六“聽了我這么認真的剖白你怎么還忍心吐槽我??!”“大概是因為什么事情都說開了,我內(nèi)心現(xiàn)在一片空白毫無壓力?!焙顣嘃c點頭,“好,我去洗碗了?!闭f完收拾碗筷進了廚房。侯尺素跟著他把剩菜放到冰箱里,無奈道:“說開是說開了,可我現(xiàn)在還是沒能放下你呢?!?/br>“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努力吧?!焙畛咚孛鎸χ?,洗碗的動作利落得很,“比起我自己,我更希望你能找到能相處一生的人。如果你要出柜的話,家里那邊我會幫你說好話的。”“要不然我們兩個干脆一起出柜?與其分兩次打擊拖長戰(zhàn)線,還不如一次就都說出來,而且因為有你在,爸媽肯定也不會對我說出什么狠話來。”侯書簡想想家里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基本上已經(jīng)是扒著柜門就等你出來了。如果兩個人一起的話,雖然沖擊力確實大了些,但是家里人如果能接受自己的話,肯定不好差別對待,對侯尺素也是件好事。“……行啊,你想什么時候?”“先讓我想想,回頭再告訴你?!焙畛咚?zé)o奈地笑笑,“雖然一直有這個打算,但是……讓我準備一下吧。”“嗯?!?/br>侯尺素收拾過飯桌,回自己的客房了。侯書簡刷過碗筷,在廚房站了片刻才走出來,經(jīng)過餐桌時看到侯尺素的日記還翻開著放在桌上。他伸手把日記拿過來,看到翻開的那頁記著滿滿的菜名,往后翻了幾頁,寫的還都是同樣的內(nèi)容。侯書簡把自己寫的那幾頁撕了下來,之后把本子合上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進了臥室侯書簡沒急著坐下,剛吃過的飯,剛說過的話,都還沒消化徹底。他半拉開臥室的窗簾,倚在黑暗中,看著眼前那一束光。侯尺素看起來是和自己攤牌了,但是那些讓自己覺得愧疚的事,他一件也沒說。讓他誤以為自己喜歡方枚澈,還有明知道他的好感卻默不作聲,以及兩個人對方枚澈的利用,還有最后得到的報復(fù)……侯尺素提都沒提。侯尺素在飯桌上所說的話,無非是想讓自己沒有負擔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雖然侯書簡在拒絕姜笑然的時候說過“當然是我要回報什么就給什么”這種話,但是當時他只是怕姜笑然會把自己說過的話告訴侯尺素,讓侯尺素為了他做出退讓,而并不是真的要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彌補侯尺素,即使對方已經(jīng)知曉。可他已經(jīng)不想讓侯尺素因為他而做出什么退讓了。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其實和侯書簡之前想的也沒什么差別。侯尺素清楚地說出口,如果侯書簡一直單身的話,他就一直斷不了這份念想。這時候無法接受侯尺素好感的侯書簡除了另尋他人結(jié)束單身狀態(tài),好像也沒什么更好的選擇。明明應(yīng)該是侯書簡理虧的攤牌,可結(jié)果卻是他給自己的枷鎖被卸去了。這時候侯書簡忽然意識到,侯尺素其實,也能被稱為稱職的哥哥吧?雖然大多時候都不靠譜。侯書簡從兜里拿出手機,現(xiàn)在要和姜笑然說什么嗎?沒有了維持單身的大前提,認真想想之后,侯書簡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并不打算立馬接受姜笑然。要說理由的話,侯書簡只覺得自己對姜笑然的好感值雖然不低,但是確實沒到立刻交往的程度,侯書簡也不能確定姜笑然這份好感,是不是有很多是在第一次單方面的“見面”之后他自己腦補出來的。而且侯書簡不知道姜笑然這份好感能堅持多久,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