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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書簡對方枚澈做出的事其實感覺很復(fù)雜,畢竟他哥會和她交往也是因為侯書簡的引導(dǎo)……或者說,利用,所以他還是有一絲愧疚在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他能體諒方枚澈的行為,她完全是出于遷怒的怨恨對侯書簡做出了這種事。侯書簡現(xiàn)在對方枚澈沒有怨恨,只是曾經(jīng)的情分也完全消失了。再見面的話……不,他希望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人了。“我還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本以為會聽到些傷心事兒,沒想到,這么,錯綜復(fù)雜……不過我聽的還是挺帶勁的誒?!比~西風(fēng)干巴巴道。“你聽得帶勁就好,當(dāng)個故事聽也沒差啊?!?/br>“我想問你個和剛才這些事都沒關(guān)系的問題。”“問吧?!焙顣喼v完這一大通,心情舒暢,說話都輕快了幾分。“你對姜老師怎么看?”侯書簡愣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回道:“姜老師?性格不錯,安辰挺喜歡他的,怎么了?”對面沉默了一下,葉西風(fēng)遲疑道:“你不像這么遲鈍的人……算了,我就是問一問,順帶說一句,我和姜老師沒可能,你不用想了?!?/br>“姜老師人性格真的不錯,挺好的孩子,還比你小一歲?!焙顣啗]敢多說,怕葉西風(fēng)問“這么好你怎么不上啊”。果然,葉西風(fēng)回道:“那你就沒考慮過姜老師?”“我不打算出柜。我已經(jīng)有了孩子,也就沒那么需要戀人了?!苯又顣犙壅f了個瞎話,“我家里人還都以為我是個直男,明天我還要去相親呢?!?/br>“不是吧你,你還打算找妹子結(jié)婚?”葉西風(fēng)語氣充滿了鄙視。侯書簡趕快解釋:“你別誤會,我可不打算騙婚。我都相了好幾年的親了,沒一個在吃過飯之后有接著交往的?!?/br>其實葉西風(fēng)想說以侯書簡這個狀態(tài)出柜的話應(yīng)該也沒多大阻礙,不過想想每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一樣,就沒說出口來,而是語重心長道:“累不累啊你?!?/br>“漂亮的人不分性別,總是賞心悅目的。”“……我才不會羨慕你咧。”侯書簡打完電話下樓的時候,沙發(fā)上只剩下侯mama看著電視。“他們倆呢?”“尺素帶安辰出去了?!?/br>侯書簡挑眉,怎么忽然就出門了,何況以侯尺素對侯安辰的態(tài)度,應(yīng)該不會主動帶自己侄子出門啊??春頼ama表情里有點委屈,侯書簡猜測可能是她和侯尺素有爭執(zhí)——不過侯尺素和侯mama吵嘴的次數(shù)可多了,每次不歡而散之后過不了多久,兩個人就又像從沒發(fā)生過之前的不愉快一樣,母子關(guān)系好得不得了。侯書簡想還是等到侯尺素回來之后問問他吧,根據(jù)侯書簡多年的經(jīng)驗,這種時候要是問侯mama的話絕對會被當(dāng)成轉(zhuǎn)移火力的對象的。于是隨口說了句:“媽,晚上我下廚,我去廚房家里都有什么菜?!比缓筠D(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轉(zhuǎn)了一圈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想要逃避和心情略有不爽的侯mama共處一室的侯書簡干脆磨磨蹭蹭直接做起晚飯來。炒出來兩個菜的時候,侯尺素帶著侯安辰回來了。侯安辰在客廳轉(zhuǎn)移火力——好吧侯mama面對自己孫子的時候心情總是會好上不少,侯尺素鉆到廚房來找侯書簡。侯書簡一邊炒菜一邊問道:“怎么忽然出去了?是不是媽和你說什么了?”“媽沒和我說什么?!焙畛咚卣驹诹骼砼_旁邊,洗了洗手,直接從盤子里拈了條rou絲來吃,“就是問了問你兒子你最近有沒有什么走得近的叔叔阿姨?!?/br>侯書簡表情不變,半天才回話道:“咱媽到底在想些什么……”“安辰還沒答的時候我就拉著他出門了?!?/br>“謝了。”“不過他和我說了一個人?!?/br>侯書簡心里不用想就知道侯安辰說的是誰,但還是不甚在意地隨口問道:“哦?誰?”“姜老師。應(yīng)該就是昨天晚上我見到的那位了吧?!?/br>“是他?!辈耸斐鲥?,侯書簡不說話了,似乎表達(dá)出對話告一段落的意味。侯尺素卻不覺得話說完了,追問道:“你沒別的要說的了?”“你是知道咱媽想問的是什么,可安辰歲數(shù)小,他不明白也正常。”侯尺素欲言又止。侯書簡知道他想問什么,可是侯書簡就是懶得給他解釋說,他和姜老師就是個朋友關(guān)系,姜老師也對他沒什么別的意思。因為這件事本來也沒法解釋,事實擺在那兒,姜笑然就是想要追求自己,侯書簡又不想說謊,只能閉口不言。之前提到自己性向的時候,侯書簡從來都說當(dāng)年的事并沒改變他的性取向,這句話是完全的真話,因為侯書簡天生就是個同性戀。就算要騙人,侯書簡也只使用含糊的真話引導(dǎo)別人去誤解,而不是直白地說一句像是“我是直男”的謊言。至于侯書簡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以后真相被發(fā)現(xiàn)之后,可以當(dāng)做他狡辯的資本吧。端著菜上桌,一家人其樂融融熱熱鬧鬧,偶爾對上侯尺素的視線,侯書簡都不著痕跡地撇開眼神。低下頭時侯書簡忍不住想,自己真是個自私又狡猾的人渣啊。十第二天中午侯書簡去相親之前,侯尺素強(qiáng)烈要求開車送他去赴約,被侯書簡無情拒絕。“走到那兒也才十幾分鐘,你開車算上堵車和找車位的時間說不定要有半個小時?!焙顣喺f得一點也不夸張,相親的咖啡店正好位于繁華商圈,開車還不如走得快。拒絕的理由還有一個,就是以往侯尺素送到之后不會離開,總是會自己找個地方要么偷聽要么偷偷觀察著他和女方。饒是侯書簡這種心理素質(zhì)強(qiáng)大的人也覺得有些別扭。所以這次侯書簡堅定地拒絕了侯尺素的請求。提前十分鐘到了地點,侯書簡扯了扯襯衫領(lǐng)口,還是把最上面那一顆扣子解開了。宅了太久,穿衣服從來都是為了舒服,今天為了相親穿的有些正式,襯衫配西褲外加皮鞋,侯書簡只覺得渾身不自在。稍微有些長的頭發(fā)這次沒隨手扎成個辮子,而是被侯mama打理得十分有型。侯書簡出門前照了鏡子,覺得鏡子里的人比平時T恤板鞋的他老了十歲。侯mama卻歡喜得很:“總算像個大人了,你之前那樣說你二十八帶著孩子誰信啊?!笨粗顣嗊€想說話的樣子,侯mama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相親的小姑娘還是希望能看到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的,畢竟相親可都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要是看見你之前扎個小辮的文藝青年樣兒,肯定不能放心——對了,差點忘了,快把你耳釘摘下來!”侯書簡推了推眼鏡,感覺身上像是換了一層皮。相親的女主角叫做林茨,侯書簡回想著那張紙上提到的關(guān)于林茨的種種,開始思考如果對方?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