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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似乎要后退,被周檀一把抓?。骸皠e動?!?/br>“……周檀……”李陵突然開口。周檀沒理會他。“我的頭發(fā)是不是該剪一下?”李陵接著問。周檀看看他,伸手撥了一把他額前的頭發(fā),道:“你前不久剪過了吧,可以了。”“我是說,后面……”李陵抬手要去摸。“不用。也不要放在衣服里?!敝芴词直壤盍昕?,用一根手指把他塞在背后的那把長發(fā)全部挑了出來,“不是挺好的?我最煩別人遮遮掩掩的?!?/br>李陵腦后面緞帶一樣的頭發(fā)就好像他本人的尾巴似的,一旦被抓住,人就跟著動。周檀并未扯痛他,擔他條件反射似的揚起了頭。周檀就去取他臉上的眼鏡:“眼鏡也別戴了,土死了?!?/br>“呃……”李陵想說什么。周檀根本不聽:“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看不出來你這眼鏡根本沒有度數(shù)?”李陵閉嘴了。王雪川這個時候在周檀書柜里找到了那本深藍皮的畢業(yè)紀念冊,翻看了一遍。他心跳得厲害,怎么也沒想到,這里有個那么大的漏洞。周檀從沒和他說過自己早一年畢業(yè),要是他知道,肯定不會讓這本紀念冊留到今天。王雪川捧著紀念冊想了想,燃起客廳的壁爐把它扔了進去。然后發(fā)短信給周檀:沒有找到紀念冊,搬家的時候應該就丟了。你書柜里面沒有,家里別的地方也沒有。發(fā)完后王雪川捏著手機緊張地等。而周檀很快回復他:沒關(guān)系,我也記得是丟了。王雪川松了口氣。周檀回過短信,心里默然。他過目不忘,書架上第幾排有哪本書,第幾頁夾著什么紙條,他都能隨口點出來。那本紀念冊,明明擺在8排第21,雖然在幾千本書中間真的不顯眼,但他自己是清楚的。他讓王雪川找,只是要看看王雪川會拿這本東西怎么辦。想到這里周檀不禁有點茫然。是啊,李陵不管長什么模樣,都是李陵而已。而他的王雪川,仿佛褪去這個模樣,就不再是王雪川。0.25-私人電話尹令儀把含在嘴里的咖啡吐回杯子里。Peony作為他的助理,每天給他泡的咖啡基本上都是敷衍了事。而今天,加好了三塊半的糖,一份半的奶,精確到他最喜歡的分量。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尹令儀含了一口,像往常一樣,不耐煩地揮手趕走Peony。Peony一走,他就給吐了。五年了,他每一天都在懷疑這個助理有問題,直到今天,她終于做了一件可疑的事。尹令儀不相信直覺,但又從未被直覺騙過。他就是想知道為什么。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圖的?懷疑過她是商業(yè)臥底,但有意無意留在她面前的材料反而被她小心收拾好。懷疑過她是直屬上層的監(jiān)視人員,但她把上層裝在他房間里的竊聽器找出來摳掉了。她永遠是站在他這邊的。尹令儀幾乎從沒遇到這么莫名其妙的人。怎么都弄不走,氣得狠了也就是故意拖延給他買方糖茶包紅薯干牛油面包的事情而已。咖啡里有藥這種真的是第一次。而且這劑量未免太不留情,咖啡勺上都析出晶體了。尹令儀本來對這個和對方公司友好交流的酒會不屑一顧,要不是上層勒令他參加,他連邀請函都懶得拆。但因為Peony這一大勺子目的明確的瀉藥,尹令儀覺得得去看看。世界如此無聊,他也沒趣太久。C國正是早上,秦昭鳴收了好幾個巨大的郵包,都是國際特快。他看了看發(fā)件人,是牡丹從A國發(fā)來的。秦昭鳴拆了箱子,里面全是紙,裁成幾米見方,疊好寄出。這么幾箱,拼起來不知得多大。他翻看了一下,紙是同一種,一面朱紅一面白色。秦昭鳴明白過來,這是那只前天出現(xiàn)在N城廣場上,后被Peony迅速認領(lǐng)了的巨大紅紙鶴。她把紙鶴拆了裁好,寄過來了。秦昭鳴一時沒明白Peony不按規(guī)定盡快銷毀創(chuàng)造物是想干嘛,撂下箱子,刷牙洗臉,查工作郵箱。然后他注意到一封Peony發(fā)來的紅標郵件。“親愛的秦:感謝你提供關(guān)于C區(qū)創(chuàng)造者【周檀】進入我區(qū)的及時情況。我區(qū)創(chuàng)造者目前狀態(tài)穩(wěn)定,在監(jiān)控中。C區(qū)創(chuàng)造者帶來的漏洞已經(jīng)備案,但是創(chuàng)造物我沒有銷毀,特地寄給你看一看。我覺得這次漏洞釋出的【創(chuàng)造物】后面還有隱藏漏洞,謹慎起見,寄給你判斷。大紙鶴里面有字,分別是人名和私人電話。你忠誠的密友牡丹”秦昭鳴漱了最后一口清水,向公司里請了半日的假。然后他在家里用了兩卷透明膠帶,把Peony寄給他的紙拼接起來。紙鶴朝外一面是朱紅色,內(nèi)里白色的一面確實寫了字。是圓珠筆寫上去的,有些褪色,被放到這么大,顯得特別嚇人。秦昭鳴叉著腰站在鋪滿整個客廳的紙上,低頭看著腳下的巨大的字,自言自語:“哎,麻煩啊……”同區(qū)另一個觀察者始終不回應他的聯(lián)系,秦昭鳴對于早些年留下的隱患(如果有的話)實在是兩眼一摸黑。IMI和分歧世界能夠?qū)崿F(xiàn)的溝通目前是非常少的,所以每一個被召回或撤出的角色所帶回去的信息,都非常寶貴。觀察者們的人選都是萬里挑一,不光訓練到位,個性也特別重要。會擅自破壞規(guī)定的人少之又少,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而聯(lián)系不上。秦昭鳴無法,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他從三年前被召回的老前輩那里接手這個【周檀】的時候,老前輩提醒過他:一點都不能掉以輕心,以前我還在實驗室那邊負責創(chuàng)造者世界觀構(gòu)建的時候,就很注意他了。我們阿檀和其它創(chuàng)造者不太一樣,也許有殘缺,也許是新的不可控進化。他的人性過于豐富,在情緒水平方面有時候甚至于接近自然人。這也就意味著比其它創(chuàng)造者更敏感,更不穩(wěn)定,更容易創(chuàng)造漏洞。留心些,不光是你自己,當心不要讓平衡者們和阿檀走太近。秦昭鳴那時候覺得老前輩就是個教訓。你看他稱呼創(chuàng)造者的時候一口一個我們阿檀,簡直像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兒子??尚?,難怪最后被IMI撤回。現(xiàn)在他才知道可怕。全知全能的神明令人敬畏,而充滿人性的神明卻令人愛。愛就是不穩(wěn)定和不確定。幾乎所有的創(chuàng)造者終身都是單身,不是單身的,經(jīng)歷也并不豐富。反觀這個周檀,嘖嘖。秦昭鳴邊自言自語,邊拿出手機對著腳下大字一個一個地輸入號碼:“一直就以為李陵蠻危險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