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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悅沒想到毓秀還做過這樣的事,感動不已。 十二阿哥不信,毓秀卻始終相信和悅不會無的放矢。 這樣的情誼,和悅萬分感激和珍惜。 “萍姑從宮里就一直照顧著十二哥,非尋常之人,自然深信不疑?!焙蛺偫斫馐⒏?,就像海蘭自小照顧和悅,和悅與海蘭的感情也非同一般,早已超越了主仆之情。 毓秀嘆息:“是啊,更何況萍姑不簡單,當初十三弟找了爺,爺也曾懷疑,還問了萍姑,是萍姑以死自證清白,爺才徹底信了她,從此再無一絲懷疑,反而歉疚良多,若我此時與爺說是她害了我的孩子,爺必定會怪我捕風捉影。” 說著,神色中竟有無限傷感,似是感慨她這枕邊之人在丈夫心中尚比不得一介奴婢。 和悅不禁猜測,毓秀如此肯定是萍姑,是否也有這一層關系? 雖說萍姑年齡比十二阿哥略大,卻大不了多少,又是自小貼身伺候的情分,也不怪她吃醋。 萍姑到底是十二阿哥貼身之人,和悅即便懷疑也不好做什么,卻也咽不下這口氣。 如今又多了毓秀之事,無論如何都要揭開萍姑的真面目。 否則日后這樣的事還會發(fā)生。 也或許,下一次要的就是毓秀的命了。 要讓十二阿哥相信,除非親眼所見,可是如何才能逼的萍姑露出馬腳呢? 第307章 總有疏漏之處 和悅原本還擔心毓秀會一蹶不振,如今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多心了。 毓秀遠比和悅想象的要堅強,一時的傷心并不會輕易地擊垮她。 有這個信念支撐著,她會好好的。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自己,我要振作起來,我不會讓害我孩子的人好過,定要為我孩兒報仇?!必剐憔o握雙拳,眼眶微紅,卻神色堅決。 “孩子是怎么沒的?”和悅放了心,猶豫片刻,終究問起了此事。 毓秀既然發(fā)現(xiàn)是死于非命,十二阿哥那樣聰明的人定然也會發(fā)現(xiàn),為何卻并未追究? 這不似他的作風。 “窒息而死?!必剐闵裆击?,一字一頓,咬牙含恨:“說是當時伺候的奶娘偷懶,睡了過去,醒后發(fā)現(xiàn)門窗緊閉,孩子身上的被子遮住了口鼻,就這樣悶死了過去,奶娘說是不小心,可我不信,那奶娘一向盡心盡力,從未出過岔子,為何會突然昏睡過去?” 和悅沉默,那人竟如此狠心,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總之你先養(yǎng)好身子,一切等身子恢復后再慢慢查清楚,只要有了證據(jù),十二阿哥會相信的,那人也跑不了?!?/br> 毓秀頷首,心不在焉。 和悅并未多留,離開之時在院子里遇見了十二阿哥。 他的對面站著萍姑,正與他說著什么。 和悅眸子微瞇,仔細打量那萍姑,沒了尋常的恭敬,神情輕松,眉眼含笑,然而究竟這副寬厚溫和的皮相底下藏著怎樣的心機? 十二阿哥倒還是一貫的溫和,并未瞧出什么。 只是這萍姑的問題太大了,這樣看著還真是關系不一般啊。 十二阿哥對她又是怎樣的感情? 她抿了抿唇,緩步走過去。 萍姑發(fā)現(xiàn)了她,恢復了恭敬,行了個萬福:“萍姑見過十三福晉?!?/br> 和悅淡淡頷首,看向十二阿哥:“十二哥守在這兒,可是擔心毓秀?” 十二阿哥忙問:“毓秀可還好?” 和悅瞥見萍姑表情如常,無任何變化,微微一笑:“十二哥放心,毓秀是個堅強的人,她會沒事的,只是十二哥還是多陪陪她為好,畢竟女人這個時候十分脆弱,最想要的是自己的丈夫陪在身邊。” 十二阿哥黯然點頭:“多謝弟妹?!?/br> 和悅狀似無意地問萍姑:“我看萍姑也有二十多歲了吧?一般女子到了這個時候早已嫁人生子,怎會還留在十二哥身邊?” 說這話時,和悅緊盯著萍姑,面上卻是親和的微笑。 女人最忌諱被說老了,萍姑的表情倒是無甚變化,依舊淡然。 畢竟也是在宮里待了許多年的,不簡單。 十二阿哥尷尬地輕咳一聲:“弟妹忘了?我與十三弟說過,萍姑她無心嫁人,是以我便將她留在身邊,還有,那次的事是我府上下人無心之失,害的弟妹險些小產(chǎn),與萍姑無關,弟妹莫要再怨她?!?/br> “哦?是嗎?我忘了?!焙蛺傇尞愄裘迹砬槭譄o辜。 十三的確與她說過,只是嘛,她仍舊表示懷疑。 十二阿哥無奈一笑,示意萍姑:“你先下去吧?!?/br> 萍姑看了和悅一眼,不甚在意地一笑,恭敬退下。 “十二哥還真是維護得緊,怕我吃了她?”和悅撇嘴,打趣。 “弟妹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笔⒏鐡u頭輕笑。 和悅哼了聲:“無心嫁人?十二哥當真相信?哪有一個女人無心嫁人的?若她當真無心嫁人,只有一個原因,十二哥是否要聽?” 她目含挑釁斜睨他。 十二阿哥淡然一笑:“愿聞其詳?!?/br> 和悅緊盯著他的眼,徐徐開口:“那就是,她心悅于你,自然除了你,誰也不愿嫁了?!?/br> 十二阿哥面色通紅,皺眉輕斥:“弟妹莫要胡言亂語,萍姑她絕無此心!” “哦?你就如此確信?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怎知她真實想法?”和悅不屑地反問。 十二阿哥啞然,臉色十分不好:“弟妹此言著實荒唐,我知你對萍姑有意見,卻斷不能如此污蔑于她?!?/br> “污蔑?”和悅嗤笑:“我兆佳和悅從不污蔑于人,所言之事皆是有理有據(jù),一個女人荒廢了自己的青春,一輩子守著十二哥,這樣的感情,十二哥當真不曾多想? 我知十二哥品性高潔,不屑于行如此之事,可別人就不一定了,焉知人家不是愛你愛的發(fā)狂,卻隱忍不發(fā),只以伺候十二哥為由留在十二哥身邊,一心等待十二哥發(fā)現(xiàn)她的好呢,可惜啊可惜,十二哥太過單純,人家一片癡心是否會付諸東流呢?” 話至最后一句,搖了搖頭,嘖嘖嘆息,表情揶揄,又夾雜著輕諷。 十二阿哥從未見過有人將此話說的如此直白,如此輕松,皺眉輕斥:“弟妹慎言!”又輕咳一聲:“弟妹還是注意身份的好,此話不應出自弟妹之口?!?/br> 和悅眨眼:“哦?我從不知什么應不應的,我想說就說,更何況還是實話,有什么不可言的?還是,十二哥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