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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十二爺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他未必會維護(hù)那背后之人,你要試著相信他,讓他幫你,這樣總要容易一些?!?/br> 其實毓秀的做法也是人之常情,危難關(guān)頭,人總是寧愿相信自己,對別的人總會持有幾分猶疑,即便那人是自己深愛的丈夫。 不過,和悅記憶中的十二阿哥不是那種會為了別的女人就不顧妻兒之人。 憑他在婚后不再獨寵李佳氏,而是維護(hù)著毓秀,經(jīng)常歇在毓秀這兒,便可見他對嫡妻的看重,也可知他對毓秀這個妻子還是挺喜歡的。 這樣的人,說他會做出偏袒小妾的事,決不可能。 毓秀點頭,眸光含了水意:“謝謝你,我會的。” 和悅怕她累著,并未多留。 走的時候,和悅遇見了十二阿哥。 他正站在院子里的樹下,一身天青色的袍子,負(fù)著手,背對著和悅,如一幅畫般美好而安靜。 和悅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聽到動靜,十二阿哥轉(zhuǎn)過身,看向和悅,微微一笑,親切地喚了聲:“十三弟妹?!?/br> 和悅微頷首,同樣一笑:“十二哥?!?/br> “可否借一步說話?”十二阿哥笑的如沐春風(fēng)。 和悅頷首,與他一前一后出了正院,站在正院外的池塘邊。 池塘里面殘荷幾許,秋風(fēng)吹過,微添涼意,和悅緊了緊身上的披風(fēng)。 “多謝弟妹來看望毓秀?!笔⒏鐐?cè)頭看向和悅,眸色真誠。 “十二哥客氣了,且不說毓秀是我的嫂子,她也是我最好的姐妹,這是我應(yīng)做之事?!?/br> “我相信,十三弟妹對親近之人一向慷慨?!笔⒏绾Υ蛉ぃ骸白允遣恍歼@份感激,可這聲謝我還是要說?!?/br> 和悅心里一動,認(rèn)真地看著他,微微一笑:“看來十二哥是真心喜歡毓秀。” 這分明是把毓秀當(dāng)做自己人的意思。 和悅對此還是感到高興的。 十二阿哥笑容漸深,望向碧藍(lán)的天,眸光深遠(yuǎn):“毓秀……是個很好的女人,她也是個很好的妻子,值得人真心對待?!?/br> 和悅不知他口中的“很好”是指哪一方面,是符合他擇妻的標(biāo)準(zhǔn),還是符合他的心意?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為毓秀做主便可。 “人在危難關(guān)頭總會有些不安心,希望十二哥不要多想,多理解一下。”以十二阿哥如此聰明之人,未必不知毓秀阻止他杖殺接生嬤嬤要親自處理背后的含義。 他既然默認(rèn)了,便是允許毓秀親自處置,不會插手。 就怕他對毓秀此舉心生不滿,日后生了隔閡,夫妻間最忌相疑相忌,和悅深有體會。 “弟妹多慮了?!笔⒏缧θ葜刑砹艘荒厝?,眸光熠熠:“我自會理解她?!?/br> 和悅低笑一聲:“既如此,我就放心了?!庇窒蛩孓o。 十二阿哥點頭,目送她離開。 只是走了幾步,和悅忽地回頭,見他眸光詫異,擺了擺手,揚聲問:“十二哥對我介紹的這門親事可還滿意?” 十二阿哥愕然,看著和悅不等他回話,徑直離開,不覺失笑。 十三聽說此事后卻對和悅的情況十分憂心,抱住她,緊皺眉頭:“看來生孩子的確是個兇險的事兒,待你生產(chǎn)之時爺必定安排信得過的人,也會親自守著,決不讓你和孩子有任何危險?!?/br> 和悅被他的話感動的,這小子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觸動她的心。 “你放心,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絕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若誰敢動手絕對扒了她的皮!”語氣狠厲,絕非玩笑。 十三卻萬分同意,急忙附和:“爺替你扒了那人的皮!” 和悅失笑。 可惜事與愿違,十三那時終究沒能陪在和悅身邊。 一個月后,毓秀的身子已好的差不多。 和悅再次去看望她,已聽她說了這件事的結(jié)果。 此事是庶福晉李佳氏所為。 李佳氏一向得寵,自毓秀來了后近乎獨寵,她卻失了寵,心中自然有所嫉恨。 據(jù)說十二阿哥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孩子便是這位李佳氏所出。 可見是自認(rèn)為有所依仗了,素日里對毓秀也不甚恭敬,毓秀念著她伺候十二阿哥一場,又有個女兒,對她便有所寬仁。 誰知卻險些落得個一尸兩命。 第287章 萍姑 那個關(guān)在柴房的接生嬤嬤之前險些被人毒死,好在毓秀的人早有準(zhǔn)備,才避免了毒手。 接生嬤嬤經(jīng)過這事害怕之下果然招認(rèn)了,說是受了一個女人的指使,似乎是個丫鬟,還以她全家性命威脅,她不知威脅她的人是何身份,不敢不從。 毓秀當(dāng)下命人抓了李佳氏身邊的兩個丫鬟給接生嬤嬤指認(rèn)。 果然指出了其中一個丫鬟秋桐,也是李佳氏最貼心的丫鬟。 或許未料到毓秀會連問都不問,直接抓人,秋桐嚇壞了,毓秀身邊的方嬤嬤還沒審問就全部招了。 原來是李佳氏擔(dān)心毓秀生了兒子奪了她的寵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毓秀生產(chǎn)時情況混亂而動手。 也或許是毓秀以往的好脾氣令她產(chǎn)生了錯覺,又仗著素日得寵,竟如此明目張膽。 這下子算是徹底栽了。 “不過是一個庶福晉,即便得寵,又當(dāng)真有那個膽子陷害主母嗎?”和悅眉頭緊鎖,提出疑問。 不是她懷疑人性的惡毒,說到底一個庶福晉,地位與格格也差不多,在如此身份有限,能力有限之下,如何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輕易威脅了接生嬤嬤? 毓秀也愣了下,陷入沉思,片刻后搖頭:“誰知道呢,總之她的丫鬟是招認(rèn)了的,那丫鬟一向衷心,如何會如此輕易就招認(rèn)了她衷心的主子?必是心虛?!?/br> 和悅不再說什么,或許她當(dāng)真敏感了,李佳氏當(dāng)真是豁出去了,才會有如此瘋狂的行為。 “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和悅問。 在結(jié)果出來之前毓秀還是一臉凝重,此時卻鎮(zhèn)定了下來:“我原以為是兩個側(cè)福晉所為,正如你所說,當(dāng)時我也認(rèn)為李佳氏有這個心,沒這個膽子,對兩個側(cè)福晉我還真不好處置了,如今既然查清楚是李佳氏,不過一個庶福晉,我倒是不甚擔(dān)心,至于她的孩子,爺已經(jīng)答應(yīng)由我來撫養(yǎng)?!?/br> 忽然,一個模樣端正的侍女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個小丫鬟,小丫鬟低垂著腦袋,手中端著個紅漆描金托盤。 “奴才請福晉安,請十三福晉安。”侍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