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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頭,眼眸驀然閃過一絲異色,心道,莫非十四阿哥是為著此事與十三阿哥打了起來? 果然,伊爾根覺羅氏繼續(xù)道:“十四阿哥知曉了此事,惱怒之下與十三阿哥打了起來,這件事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震怒?!?/br> 和悅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說,有些無語。 馬爾漢忽然扭過頭瞪向和悅,臉色黑沉:“當(dāng)日你是否與完顏家的格格發(fā)生了爭執(zhí)?” 呃,和悅一瞬間有些心虛地垂下了頭,忽地又想自己心虛什么?又倏地抬起頭,倔強(qiáng)地哼了聲:“她欺負(fù)六姐,若非她潑了六姐一身水,六姐怎會因換衣服而遇上十三阿哥?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br> “你!”馬爾漢指著她,眼若銅鈴,氣的說不出話來,最后朝伊爾根覺羅氏憋出一句:“你養(yǎng)的好女兒!” 伊爾根覺羅氏皺眉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小七哪兒做錯了?依你所言,莫非要隱忍不發(fā),任由他人欺負(fù)到臉上?我看那完顏氏該打,我們還沒找她算賬,羅察那個老家伙倒先找上了你,他若不服氣,我們到皇上身邊說去,正好他女兒打了我女兒的賬還沒算,竟然又欺負(fù)到小六頭上,看看誰有理。再說,小六為何遇上的十三阿哥?還不是因著完顏氏?說不準(zhǔn)這事兒還就是完顏氏做的,捅到皇上那兒,一個陷害皇子的罪名,我看他們完顏一族吃不吃的起!” 第70章 再臨四貝勒府 馬爾漢方才未想到,這會兒伊爾根覺羅氏倒是愈說愈琢磨出味兒來了,愈說愈有理,聲音愈大,手掌拍的桌子震天響。 在這樣的威勢下,馬爾漢方才的氣勢頓時煙消云散,整個人萎靡了下去。 和悅兩眼發(fā)光,滿眼崇拜地看向額娘,可以想象出此時的額娘也與當(dāng)初年輕時無二了吧,憑這樣的勁頭,誰敢與其爭鋒? 再瞧阿瑪方才的怒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低了腦袋,一副被拔了牙齒的猛虎,溫順委屈的模樣,和悅對額娘愈發(fā)佩服的五體投地。 和悅拋出了這個問題,算是徹底把伊爾根覺羅氏的怒火給點(diǎn)燃了,平日里的端莊嚴(yán)肅也不見了,氣呼呼地瞪向馬爾漢:“你怕他羅察,我不怕,我倒要看看他如何給我這個交代,要是不給咱們家賠禮道歉,我掀了他的耗子窩!” 馬爾漢似被踩了尾巴的獅子一般跳了起來,臉色發(fā)黑,咬牙切齒,怒不可遏:“誰怕他羅察了?他算個什么東西?他奶奶的老子一刀剁了他的狗腦袋,誰敢坑半個子兒?” “那你在這兒埋怨個什么勁兒?你不心疼小六便罷了,還怨她,有本事你去找羅察那老東西去!”伊爾根覺羅氏怒目瞪著馬爾漢,不甘示弱。 馬爾漢臉上的惱怒瞬間消散無蹤,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放緩了語氣:“我怎的不心疼小六了?你也用不著如此冤枉我?!闭f罷見妻子依舊怒氣沖天的模樣,忙溫聲細(xì)語地認(rèn)錯:“罷了罷了,是我錯了,我不該拿小六發(fā)火,你消消氣成嗎?” “哼!”伊爾根覺羅氏重重地哼了聲,扭過頭坐了下去,臉色卻緩了些許。 見阿瑪成功被額娘壓制住了,不再發(fā)脾氣,和悅和妍悅同時長松了口氣。 唉,此情此景,還真是額娘最有辦法了。 趁此機(jī)會,和悅與妍悅還不趕緊桃之夭夭?趕緊向阿瑪額娘行了禮,便要退下。 臨退下之前和悅對阿瑪說了一句話:“阿瑪,您有空多聽聽外面的流言,吃虧的可是我們,是非對錯,十四阿哥也該有個明白?!?/br> 說罷,腳步輕盈地跑了出去。 哼,若說此事與完顏氏無關(guān),她才不相信,既然完顏氏敢挑釁,自己也不會客氣。 她可是打聽到,完顏明霜的大哥在戶部當(dāng)值,想要把某些消息傳到十四阿哥耳中也并不難。 走了幾步,和悅頓住腳步,腦子里似是閃過些什么,只是一瞬間又消失無蹤。 正蹙眉努力思索,這時身后有人喊了聲:“七格格?!保宦沸∨芰诉^來。 和悅回過身,卻見是阿瑪身邊的長隨長青,待他來到跟前,疑惑地問:“阿瑪可是有何要說?” 長青恭敬地答:“老爺要小的轉(zhuǎn)告七格格,四貝勒邀七格格去四貝勒府做客,老爺說七格格不可壞了規(guī)矩,得罪了四貝勒可不好?!?/br> 和悅詫異之余,火氣蹭的下上了來,暗暗咬牙,這個四貝勒,竟然找到了阿瑪面前,他要做什么? 不過她正好有事要尋四福晉,本來還在猶豫,這會兒也沒什么猶不猶豫的了,自己還是非去不可了。 于是,她笑了笑:“告訴阿瑪,我曉得了?!?/br> 轉(zhuǎn)過臉,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翌日,和悅出了府,去了四貝勒府上。 門房聽了和悅的身份,立馬笑瞇瞇客氣萬分地請和悅稍等,便小跑進(jìn)去通報了。 等到和悅跟著領(lǐng)路的人再次來到了四福晉的正院,云英笑盈盈地出來迎和悅進(jìn)去:“我們福晉可一直盼著格格呢?!?/br> 這話說的就太過親近了,雖說心里不太舒服,到底還是維持著客氣恭敬的態(tài)度,進(jìn)了正房,向四福晉屈膝行了禮。 四福晉依舊那樣親切,笑著招手:“七丫頭坐吧。” 和悅謝了,坐在小繡墩上,低眉垂眼。 四福晉抿嘴一笑:“七丫頭許久不來我這兒,我還以為七丫頭嫌棄府上招待不周,生氣不來了呢。”話音中含了絲嗔怪。 和悅忙靦腆地笑了笑:“四福晉說笑了,只是和悅最近有些事,未能來看望四福晉,還望四福晉見諒?!?/br> 這會兒坐在這兒,有些許不自在,畢竟四福晉幾次請她過來,她都賭氣不來,若是一般人心里面早已嫌棄她不識抬舉,也虧的四福晉心理強(qiáng)大,沒表現(xiàn)出半分不滿。 和悅可不相信四福晉當(dāng)真如此喜歡自己,沒利益的事誰愿意做?可惜她摸不準(zhǔn)眼前的四福晉究竟打什么主意。 論心眼,她還真比不上這些古人,她寧愿和那些直來直去的人交手,還痛快些。 “上次之事貝勒爺已然知曉了事情的經(jīng)過,這些日子李氏被禁了足,也算是為你出了口氣?!?/br> 什么叫為她出了口氣?說的好像她多小心眼似的。 好吧,她確實(shí)小心眼了,見不得四貝勒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冤枉自己,她這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本打算今后遠(yuǎn)著四貝勒,誰料如今還是踏上了這里,既然有求于人,她還就是不得不軟下態(tài)度。 “那件事和悅早忘了,再說了,也不是甚天大之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