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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也跟著揚了揚嘴角,“謝謝你?!?/br>“傻?!敝苓焓止瘟艘幌滤谋橇骸?/br>邱杪的眼鏡滑下來,搭在鼻尖上,又惹周弋笑了。他扶好眼鏡,想了想,問,“你要不要去醫(yī)院里看看?”周弋愣了愣。“去看看吧?!鼻耔逻駠u,又努力露出笑容。可他知道自己笑得不夠好看,恐怕很憔悴,“我先回家等你?!?/br>眼前的笑容像是一盞缺失水分、即將枯萎的花,周弋凝神看了一會兒,上前一步將他輕輕摟緊。邱杪閉上眼睛,迷醉在他充滿溫情的臂彎里。他感覺周弋低頭吻了自己的頸窩,嘴唇干燥,摩擦到皮膚上有些疼,卻真切。“回去好好睡一覺。家里冰箱里好像還有一些食材,你睡醒以后,隨便做點吃的?”周弋在他耳邊低語,“想吃你做的飯?!?/br>聽罷邱杪笑了,點點頭,也往他的頸子上親了親,“好,我等你回來?!?/br>路上他們分別攔了兩輛出租車,邱杪先坐進車里,從后視鏡內(nèi)看到周弋乘坐的那輛先開走了,才把自己的目的地告訴司機。由于太多的事情一時間都降臨到自己的生活里,等稍微有一些著落感,邱杪只覺得腦袋里沉甸甸的,已經(jīng)沒有了思考的能力。他望著窗外那些幾乎落盡葉子的銀杏樹怔怔出神,險些就這么困倦得睡過去。回到周弋家里,邱杪先是到廚房查看了晚上能給周弋做些什么。只可惜周弋的記憶出現(xiàn)了差錯,冰箱里空蕩蕩的,只有啤酒和冰。邱杪苦笑,在洗過澡以后,上網(wǎng)在附近的超市訂購了食材,預約了上門送菜的時間。他不知道此時此刻周弋怎么樣了,可他覺得無所謂了,周弋必定會回來的。累了一整天的邱杪爬上床以后,迅速地睡了過去。他沒有做夢,睡得如同死去,一直等到將食材送上門的快遞員連續(xù)打了他好幾遍電話,他才好不容易爬起來。邱杪無精打采地站在門口等快遞員把零錢找給自己,聽到他說,“你家好大好漂亮啊?!?/br>“謝謝?!鼻耔麓蛄藗€呵欠,“辛苦你了。”說著,目送快遞員重新走進了電梯間里。此時窗外已經(jīng)降臨,周弋的家不在鬧市區(qū)內(nèi),又位于高層,從窗戶望出去只能看到星星點點的城池。邱杪餓得發(fā)慌,做了兩個簡單的家常菜,擺放在餐桌上等周弋回來一起吃,自己則一邊發(fā)呆一邊站在窗前吃完了一碗稀飯。兩天以前,在邱杪的預想里,這個夜晚應該是他終于考完了試,和周弋在某個餐廳里吃飯慶祝,沒有想到如今卻是一個人站在窗前發(fā)呆。他回過神來,在屋子里面四處轉(zhuǎn)悠,無所事事,倒是把周弋家里的各個角落都看了個遍。邱杪沒有看到什么特別的東西,也沒有驚喜,覺得每個角落都很熟悉,就如同他已經(jīng)很熟悉周弋一般。直到八點,邱杪依然沒有等到周弋回家,而他自己則又犯困了。屋子里有暖氣,未免做好的菜壞掉,邱杪把菜都放進了冰箱里。他回屋里繼續(xù)睡覺,關上燈,又繼續(xù)那個與世界斷絕聯(lián)系的睡眠。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邱杪依稀之間感覺房間里有聲音。他吃力地睜開朦朧的睡眼,在漸漸清晰的視線里看到周弋小心翼翼地借著微弱的夜燈走到了床邊。“你回來了?”邱杪爬起來,從背后把他抱緊,周弋身上有醫(y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干凈得要緊。周弋的肩垂落著,忽而承受住邱杪的擁抱,反而放松了一些。他偏過頭摸摸他的臉,又往他額頭上親了親。“吃過飯了嗎?菜還在冰箱里?!鼻耔履剜馈?/br>“沒?!彼麊?,“你吃了嗎?”他搖頭。周弋轉(zhuǎn)身抱住他,全身放松,重量都壓到了邱杪身上,“先讓我抱一會兒?!?/br>邱杪感受到他的疲倦切切實實地壓在自己身上,溫柔地抬起手,把周弋摟在臂彎里。第79章這年的最后幾天,網(wǎng)上關于娛樂圈的新聞幾乎都被電影的演員刷爆。先是一開始邱遙和陶捷語夜游被拍,再到邱遙和馮浩然同性戀傳聞的破滅,而后又是邱遙因與記者斗毆被拘留。新年伊始,元旦未過,邱遙因合約問題與原處的弘文娛樂發(fā)生法律糾紛,賠付違約金后自弘文娛樂凈身出戶,緊接著秋棠影視力挺邱遙,將其收為練習生的消息,更是像一枚重量級炸彈,引爆了年初的娛樂圈。有專業(yè)人士回顧,稱距離上一次秋棠這樣出面庇護有合約糾紛的藝人,起碼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不過,上一回他們庇護的是已經(jīng)獲得過國際A級電影節(jié)影帝殊榮的年輕實力派,而此次的邱遙,卻是因為低成本網(wǎng)劇而迅速躥紅,在此之后的一年多內(nèi)交出的幾部作品均都乏善可陳。媒體毫不留情地猜測,像邱遙這樣靠外貌和炒作走紅,卻基本無實力可言的藝人能夠進入秋棠當練習生,其中一定有著某種特殊原因。對于媒體的猜測,秋棠的公關在官方主頁以及公司網(wǎng)站上均給出了相應的回應公告,但內(nèi)容在外人看來,也只不過是模棱兩可的說辭。秋棠官方稱,經(jīng)紀部在經(jīng)過對市場的考察以及對藝人本身潛力的衡量以后,確定邱遙是值得培養(yǎng)的藝人,希望大家能夠給藝人和公司足夠的空間。此時正逢秋棠應屆冬令營的選拔結(jié)束,獲得片約的兩名年輕演員得以作為練習生留在公司內(nèi),邱遙和他們一道,每日根據(jù)公司經(jīng)紀部對藝人的安排進行密集訓練,像一般戲劇學院的學生一樣上各種各樣的專業(yè)課程。由于與弘文毀約的關系,邱遙在過去一年多來所獲得的收入全數(shù)作為賠款還給了公司,又因為在秋棠當練習生,他不能接受任何商演邀請,也沒有其他演出機會,更不要提什么廣告代言。他又變回了原來那副一窮二白的樣子,而當初他起碼還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現(xiàn)在卻連那都不剩了。至于邱杪這邊,不知是誰向總公司透露了他有意要考研跳槽的事。公司高層言語上沒有說明,但卻為了挽留人才,向邱杪遞出了橄欖枝,讓他在全國的各大項目部當中做出挑選,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也可以申請調(diào)回總公司。邱杪萬沒想到考試缺席卻因禍得福,原打算打報告申請調(diào)回北京,但由于周弋被公司要求在上海長住,他希望邱杪可以考慮到上海去,所以邱杪還是在報告上寫了上海項目部。農(nóng)歷新年放假前,總公司那邊通過了邱杪的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