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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的泥土上。他舉目而望,見到墻角的數(shù)支白梅在風(fēng)中搖曳,不覺皺起了眉頭。待再走三兩步,便來到舊時的庭院,門環(huán)上的銅綠仍似當(dāng)時,階上卻多生了半層青苔。邱杪駐于階前良久,伸出手要去叩那門環(huán),在要觸及時又先扣起了手指。又半晌,他將手覆于冰冷的門上,想要去推,但又重新垂下手來。就這么在門前佇立多時,邱杪輕微一嘆,呼出的白氣在眼前消散。冷風(fēng)拍下花蕊自他身后卷過,也揚(yáng)起了他的發(fā)帶。爾傾,他聽見門內(nèi)傳來了細(xì)微的聲響,猛然間抬頭,便看到有人自內(nèi)將門打開。周弋看到他,面色平靜如水,目光卻因驚詫波濤洶涌。邱杪喉頭發(fā)緊,嘴唇緊緊抿著,喚不出他的姓名。反倒是周弋,在與他凝視良久以后,叫道,“青郎——”邱杪倉皇之間避開了他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余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身上流連。他走進(jìn)房間,轉(zhuǎn)身悄然關(guān)上了門。是外頭下了雪?邱杪見到他的肩頭沾著淺淺的水珠,手顫抖著扶了上去。他的肩膀微微顫了一下,轉(zhuǎn)身時便將帶著涼意的手覆上他溫?zé)岬哪橆a。周弋捧著他的臉龐,深深望著他的眼睛。邱杪被這雙眼睛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心也漸漸發(fā)熱。當(dāng)他傾身吻過來,涼意壓在邱杪的雙唇上,又很快被他的體溫所溫暖,邱杪覺得一陣熱流融入了心頭。他眼眶泛紅,不顧一切地回吻。仿佛對這一切早有準(zhǔn)備,心中已經(jīng)透徹了然,周弋的雙唇輕易就放松了警惕。他沒有警惕,舌尖在邱杪張開嘴巴時便和他的舌尖觸碰在一起、糾纏在一起。濕漉漉的味道,有些許清茶的余香,從舌底和唇邊挑動著邱杪的神經(jīng)。他想要抬起手擁抱他,可周弋是這樣不留情地壓過來,讓他的雙手不知該哪里放了。邱杪茫然失措,又清清楚楚自己想要做什么。邱杪聽到自己的心跳得太快,比身體更要迫不及待和周弋靠近。他雙臂攀附在周弋發(fā)抖的肩頭,腰被他緊緊貼在了身上,耳朵里那層薄膜在轟隆轟隆作響,令他來不及呼吸。吻得太深,就連呼吸也灌入了彼此的身體。周弋卻忽然放開了他。為什么要放開他?邱杪潮紅著臉面,睜開被熾熱灼傷的眼睛。他看到周弋雙眸中寫滿癡戀和無助的自己,本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的雙手在他抬頭吻住周弋的同時,鉆進(jìn)了他的襯衫里。周弋打了個激靈,再次將他拉進(jìn)了懷里,熱吻一個一個地落到他的眼瞼到鼻尖,又在他煎熬地仰起頭時,深深深深地吮吸在他的肩窩里。他迅速解開了邱杪的衣帶,一層一層,又一起剝下去。凌亂的腳步讓邱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只有周弋始終在他視線的中心??芍苓瞾y了,顧不上將他抱緊。邱杪被他帶了幾步,重重撞到了掛滿戲服的衣架上,哐啷哐啷幾聲,摔了一地的青衣。邱杪手忙腳亂之間抓住了身后的架子,金屬的冰冷提醒著他對周弋的熱情。他眼底看到他將吻埋在自己的胸前,把他輕輕啃咬和用力吮吸,原本白色的皮膚被周弋吻成了一片花田,而盈盈的濕痕卻在刺激著他的眼睛。“周弋……”他站不穩(wěn),只能抓著身后的衣桿和周弋的手臂。周弋俯下身體,發(fā)燙的雙唇流連在他的腹上,又把他摟緊。邱杪覺得自己的腳跟幾乎要離地,可也幾乎在原地生根一樣執(zhí)拗。緊張和害怕令他控制不住期待,忍不住用發(fā)燙發(fā)抖的雙手捧起了周弋的臉,倉皇和混沌亂了他的眼睛。他好不容易開口,牙齒仿佛都要打顫,磕磕絆絆地問,“你肯要我嗎?”“怎么不肯?”周弋同樣癡醉地凝視著他的眼睛。這雙眼睛分明在說,假如能夠通過這雙眼睛就落進(jìn)他的靈魂深處,他將會迫不及待地淪陷進(jìn)去。邱杪凝注了呼吸,低下頭,期盼輕易擊潰了他的遲疑。不等周弋再說什么,邱杪的額頭已經(jīng)重重敲到了他的肩頭,專注而焦急地解開他的皮帶。“你別不要我……”他的腦袋是空白的,喃喃地敦促。周弋終于愿意憐憫他的惶急,抽開他戲服上最后那根帶子,將手伸了進(jìn)來。當(dāng)他將他握起,邱杪的心停跳了一拍。他以為心已經(jīng)跳出了自己的身體。“你呢?”他再度把舌頭伸進(jìn)了邱杪的口腔里,在唇齒流連忘返的時候,呼出灼熱的氣息和顫抖的聲音。邱杪被他推到了墻上,那一件件或華麗或樸素的衣服都散落一地。他的吻和他的手都讓邱杪意亂情迷,他的呼吸越來越急,像要立刻奔向終點(diǎn)那么著急。“……什么?”好不容易,邱杪吃力地咽下一口唾液,雙唇卻干得隱隱作疼。周弋靠得那么近,可他不肯就這么依附到墻上——他得和他在一起。周弋潮熱的雙手在他的后背和腰上摩挲,一路往下,摸到他有些冰涼的雙臀,手指又填進(jìn)縫隙里。邱杪始終記得他的手,哪怕看不到,他也知道他的手是怎么在自己的身上開疆辟土。他難耐得雙膝發(fā)軟,怕周弋忘了說,著急得再一次問,“你說什么?”“你要不要我?”周弋說著,掰開他的臀瓣,又順著他的大腿根部將他托起來。“要……”摩擦在一起的下腹?jié)u漸變得黏著,仿佛已經(jīng)要將他們黏著。邱杪就要哭出來,怕自己往下落,牢牢抱著他的肩頭,忙亂地點(diǎn)頭,“我要……”周弋皺起眉頭,用力把他抱起來,悶哼了一聲,咬著牙問,“你要不要我?”“我要?!毖砗孟癖粩Q成了異狀,可他又怎么還能有辦法顧得?他痛得面上瞬間變冷,但無限的虛空和對盈滿的渴望都令他熱情似火,“我要你?!?/br>落下來的那邊腿根本碰不到地面,而被周弋抬起來的另一邊腿更是要脫離了他的身體。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不重要,周弋才重要。他和他的身體從用手指拓開的入口里進(jìn)來,這才重要。發(fā)簪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他們都聽不見。周弋碾過他身體里最敏感的區(qū)域,堅(jiān)硬而充滿力量,能將他送往空中,又緩緩落入塵埃。邱杪的長發(fā)散落下來,凌亂不堪,隨著他牢牢抱住周弋的身體,也披落在了周弋的肩膀上。如同被細(xì)小的靜電爬上了背脊,邱杪領(lǐng)會著這其中的意味,要不是周弋沉重的呼吸充斥在他的耳畔,他早就沒有能力質(zhì)疑那些從喉嚨里溢出來的輕吟。他咬牙忍著,但周弋用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