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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但邱杪不允許自己的弟弟也這樣放任自己,再一次說,“請了假也不許去。我明天會打電話給你的班主任,周四你去學校上課?!?/br>“哥!”邱遙憤憤不平道,“為什么不讓我去?這種機會別人想要還沒有呢!萬一我試鏡通過了,就能演電影了。演一部電影能賺很多錢的,沒準兒就把咱家欠下的錢給還清了!”邱杪嚴厲地說,“你還是學生,賺錢不是你該想的事情。我給你的錢不夠你用嗎?錢是我借的,不用你cao心。你給我好好讀書,考上大學,就算是對得起我了!”他氣得胸口起伏,喘著粗氣。見狀邱杪不禁擔心,考慮過后又說,“周四你不用去學校了,給我待在家里復(fù)習。省得你到了學校又偷偷溜出去?!闭f著,不等弟弟再說些什么,邱杪徑自回房間去了,嘴上還忍不住念叨他,“星探發(fā)現(xiàn)你?滿大街這么多人,他怎么就發(fā)現(xiàn)你了?你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憑證嗎?人家讓你去北京你就去,你知道北京有多遠嗎?幸好我是回來了,否則指不定你怎么瞎鬧,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原本早已決定周四回廣西,但邱遙這副樣子實在是令邱杪不放心。當天晚上,邱杪就把回程的機票改簽了。到了周四,他連門都不讓邱遙出,自己也沒有出門,兄弟二人就待在六十幾平米的小房子里面度過了一整天。邱遙為此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可他沒有沖著邱杪大吵大鬧。他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做功課,因為心有不甘,他時不時會批判邱杪頑固不化,像是活在古代的人一樣思想老舊。任憑他怎么說,邱杪只當他是頭腦發(fā)熱、年少無知。漸漸地,一整天過去,到了下午六點多,邱遙的電話始終安安靜靜沒有動靜。“不是說讓你去試鏡嗎?你沒去,也沒人再找你?!鼻耔聼o情地打滅他的幻想,“你說的那個星探,要么是個騙子,要么也不是非你不可。說不定有成千上萬的人去面試,你能有什么機會?別瞎想了,還是腳踏實地好好努力吧?!?/br>邱遙看他說完,往自己面前放了一碗西紅柿燴面,沉默了半晌,低頭開始悶不吭聲地吃。可算是松了一口氣。邱杪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燴面,吃的時候本想和邱遙說幾句別的,但看他根本不說話,索性也安靜吃面了。回廣西那天,邱杪并沒有立即去項目部,而是去賀州找喬映洲去了。喬映洲和他的mama王明珠在兩個月前來到賀州,時間比邱杪要晚一些。他之所以會選擇到這里來,是由于邱杪曾因為項目施工到過古鎮(zhèn)附近。那時邱杪和項目部里的一個朋友閑暇時間來玩,拍了一些照片發(fā)到朋友圈里。喬映洲看了,很喜歡,得知這個古鎮(zhèn)算不上是名聲在外,商業(yè)化程度不高,便打定主意和他的mama從鳳凰過來了。邱杪剛認識喬映洲時,他在南鑼鼓巷賣工藝品,后來他去了杭州,在那里租了鋪子賣茶葉,也在淘寶開了自己的店。去年喬映洲和王明珠在鳳凰待了一年,還是做的旅游商品小生意。但鳳凰的商業(yè)化太嚴重,家家戶戶都在做生意,店鋪林立,競爭強烈。喬映洲此前每次和邱杪說起店內(nèi)的生意,也是喜憂參半。賀州這個地方雖然破舊了一些,交通也不甚方便,不過喬映洲親自來了一次進行考察以后,還是覺得發(fā)展起來比鳳凰要好,于是便過來了。“星探?哈哈哈!就邱遙?”聽到邱杪說起這次經(jīng)歷,喬映洲把牛仔褲往上一提,拉上拉鏈,笑道,“他可真敢想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條件,除了那張臉比一般人長得漂亮以外,能有什么不同?現(xiàn)在的人不光看臉啦。有些人丑的要死,氣質(zhì)上去了,比整過容的人還招人待見呢!”邱杪低頭扣襯衫的紐扣,嘆氣道,“他總是這樣,總是想著當明星,說能賺錢。實際上,世上有什么工作是輕易賺到錢的?明星更是吃青春飯,靠人氣堆積。風光個兩三年,然后就什么都沒有了。能頂什么用?”“寶貝兒就是思維清晰、腦袋靈光?!眴逃持夼呐乃哪橆a,把皺巴巴的T恤抖了抖,套到了身上。邱杪看他又坐回了電腦前面處理他的訂單,穿好衣服后走到衛(wèi)生間旁邊收拾垃圾。那兩個用過的安全套被隨意丟棄在里面,變了形,看起來膠著泥濘。邱杪把垃圾袋扎起來,到角落里找了一個新的放上去,對喬映洲說,“我出去丟垃圾。”“哦,好。”喬映洲往后瞥了他一眼,見到電話響了,立即接起了電話。閣樓下面的商鋪還處在準備階段,狹小的房間里亂糟糟地堆滿了喬映洲進的貨,紙箱上仍留著快遞單。邱杪打開木門,往大院外面走了一百米才找到垃圾桶,把垃圾處理掉。回來時,邱杪正遇上一位舉著旅游社旗子的導(dǎo)游帶著幾個零星的游客進來參觀。導(dǎo)游介紹過后,又向游客們介紹了旁邊擺賣豆豉的攤位,說這是古鎮(zhèn)有名的特產(chǎn),從清朝時起就是貢品。眼看有游客往門房這邊走,邱杪立即鉆進了屋子里,關(guān)上了門。他打開了木窗,灰塵飛飛揚揚,陽光也因而落進了屋內(nèi)。窗邊的桌子上同樣擺滿了手工藝品,有相冊、筆記本還有明信片。邱杪拿起一本明信片看,見到上面打印的照片樣式拙劣,算不上精美,也不知喬映洲打算賣多少錢。箱子上的快遞單表明這些貨品都是從義烏寄來的。門邊那張原木做的矮桌上也擺放著一些小商品,由于現(xiàn)在店鋪還沒開始正式投入使用,喬映洲暫時在門邊擺這么一個小攤位。邱杪早些時候剛到,正見到他坐在門內(nèi)的板凳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路過的游客停步看一看。“喬映洲,你打算什么時候搗騰樓下那間鋪子?”邱杪上樓,隨口問道。喬映洲一門心思回復(fù)訂單評論,說,“一點一點慢慢做。你不知道,挺麻煩的,想請好一點的民工吧,又太費事。現(xiàn)在我還要幫春之姐打理她的客棧,兩頭跑來跑去,每天都忙得沒空歇?!?/br>他所指的“春之姐”叫做趙春之,在古鎮(zhèn)里開了一家客棧。按喬映洲的說法,那是整個鎮(zhèn)上生意最好的客棧,每天都客流如云,網(wǎng)上訂單不斷。尤其是到了旅游旺季的春夏之際,如果不提前一周預(yù)訂住房,根本不可能入住。因為趙春之和喬映洲母子一樣,都是湖北襄陽人,所以母子二人剛到古鎮(zhèn)便和她結(jié)識了。她已經(jīng)來到本地十年有余,邱杪只在喬映洲的朋友圈里見到過她,一看就是個文藝女青年,打扮裝束如同邱杪此前在照片上看到的三毛。上個月,趙春之獨自去尼泊爾旅行了。離開以前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