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謝謝老師?!?/br>他擺擺手,轉身朝一個方向離開。薛晨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淹沒人潮,又短短駐足了一晌,才轉身離開。坐在公交車上,他掏出手機,拉黑了“溫柔的等待”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取關了約炮吧。經(jīng)過這一晚,他深刻覺得,約炮有風險,開房需謹慎。回到學校寢室,開了空調(diào),脫下張其越的外套,此時才發(fā)現(xiàn)這外套的顏色與自己原本穿的外套顏色是一樣的,都是咖啡色。想到那通炸裂的電話內(nèi)容,薛晨覺得這個巧合真是要了命了。呢子的外套用不著洗,他將外套掛在自己床邊,在書桌上寫了會作業(yè),直到犯困時才爬上床睡覺。第二天,自從醒來后,薛晨就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到底什么時候打電話給張其越?上午?興許人家有睡懶覺的習慣。中午?一起吃午飯嗎?下午?也許他有睡午覺的習慣。傍晚?一起吃晚飯嗎?夜里?要提前買tt嗎?麻蛋我都在想些什么鬼東西!薛晨在床上打了個滾,臉埋在枕頭上好一會,決定了,中午打電話。約摸十點鐘左右,薛晨撥通了那個存在通訊錄里,備注為“監(jiān)考老師”的號碼。其實他想叫“男神”來著,但是想到那個悲劇的“□□”,覺得還是規(guī)矩一點比較好。響了一會后,電話通了。“喂?”男神的聲音透過手機顯得更好聽了……“老師,現(xiàn)在有空嗎?”“有空?!?/br>“中午能一起吃飯嗎?我把外套還給你?!?/br>“還外套就行了,吃飯就不必了?!?/br>“老師很忙嗎?”“的確有點事?!?/br>“那好吧,咱們在哪見面呢?”“學校對面的新華書店吧,我正好在這附近?!?/br>“好,我現(xiàn)在過去。”對面把電話掛了,薛晨心中一陣悵然,太冷淡,太官方,雖然只是學生與監(jiān)考老師,兩面之緣,但昨晚……昨晚好歹也是強吻過一回的,怎么能這么淡定地當沒發(fā)生過?到底姜還是老的辣。張其越大概比他大八歲,八年能干的事太多了,何況還是21與29的差距。他雖然約過幾回炮,但感情上還是個白癡,尤其面對張其越,基本上那點□□的經(jīng)驗也化為零了,強個吻就把他激動的,差點想立個貞潔牌坊以表真心了。誒,淡定,畢竟是成年人了,不能像個懷春少男一樣,那么二。薛晨整理好情緒,拎著裝外套的袋子走出寢室。來到學校對面的新華書店,張其越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他穿一件排扣的格子風衣,里邊是一件灰色高領毛衣,更顯得他頸子修長,從領口處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喉結,微微的凸起。怎么說呢,很性感。薛晨走過去,目光一直定在他風衣上的一顆扣子上,不敢看他的臉。“來了?!睆埰湓秸f。他點點頭,把手里的袋子遞過去,“你的外套?!?/br>他接過來,“嗯。”接著又看了看他的臉,那上面沒有貼創(chuàng)可貼,眼角下面露出小小的一片擦傷,已經(jīng)在結痂了,“你的臉還好吧?”薛晨下意識摸了一下上樓,什么感覺也沒有,搖了搖頭說,“沒事?!?/br>張其越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那傷勢并不嚴重,創(chuàng)口面積極小,等結痂脫落,又是一張白白凈凈的臉,絲毫不會影響容貌。畢竟這小子長得還是幾分帥的,有點偏女孩子的那種秀氣,如果留下疤痕,不算毀容也多少毀了一半了。事情算是辦完了,但薛晨不想那么早說再見,抬起頭,看向他,“老師能幫我一個忙嗎?”“什么忙?”他問,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充滿了書生氣。“我在準備考研,想買幾本相關的專業(yè)書,你能給推薦一下嗎?”張其越點了點頭,“沒問題?!?/br>說罷,轉身推門進了書店,薛晨緊跟其后。這樣的事又能折騰多久,薛晨學的是金融,歷來就那么幾本書,變不出什么花樣。張其越根據(jù)經(jīng)驗一一找來,告訴他復習事項,語言簡明到位,薛晨挑不出錯,如果再有什么疑問,估計張其越會懷疑學校獎學金的評判標準是依據(jù)智障指數(shù)來的。結束后,也不過過了半個小時,張其越和他道了別,離開書店。薛晨獨自抱了一堆專業(yè)書,慢慢地朝學校走去。到了寢室門口,他下意識地掏口袋拿鑰匙……嗯???我鑰匙呢?!臥槽……薛晨呆滯了眼神,鑰匙在桌上沒拿!完犢子,放寒假宿管都回去了,沒法拿備用鑰匙,怎么辦???!薛晨氣的想捶自己,出門時光顧著拿張其越的衣服,居然把鑰匙忘了。沒辦法,整個班好像就自己一個男生留校,也不能去別的宿舍將就。最要緊的是,身份證錢包全在宿舍里,身上只帶了一個手機,以及一張校卡。薛晨坐在宿舍門前,屁股底下墊了本書,認真地反省鞭策自己。直到肚子開始叫喚。餓了。他站起身,抱著書走下樓,去食堂買了份拉面,吃得面色鐵灰,像是在吃□□一樣。吃完面,他在食堂里坐了一會,看著周圍少的可憐的幾個學生,都是單獨一個人。不知道他們不回家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像自己一樣,因為被趕出來。之后他去了圖書館看書,晚飯依然在食堂解決。吃過飯,又回到圖書館,在題海中偶爾抬頭,看到外面夜色漸深。黑暗像一張無形的蛛網(wǎng),以rou眼無法辨別的速度,越織越大。最后當他算完一道現(xiàn)代題時,抬起頭,看到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完全黑了,黑的看不到一點星光月色。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七點零五分,電量還剩40%。他繼續(xù)做題,直到圖書館門禁時間到,門衛(wèi)過來清人鎖門。那時候是夜里十點。薛晨第一次在門禁時間出來,過去他從來都是天稍暗一點就離開,因為怕冷。雖然學習上進,但他仍舍不得自己受一點苦。他是個挺愛惜自己的人,凡事只求個開心。偏偏遇上張其越,他就變得擰巴起來,也不求開心了,只求能看他一眼。哎喲喲,像個犯二的懷春少男。這個點,唯一還開的門面就是學校門口的atm機了。關上門,屋子里全封閉,說不準不會太冷。薛晨這樣想著,拉開門走進去,墊了本書在地上,坐上去,雙腿折起,抱住雙膝。然后,縮縮縮,能縮多小縮多小。因為,真他媽冷啊。他凍得牙齒打顫,雖說穿了一件比昨天厚些的外套,但也扛不住這么遭罪啊